要說起張涵手中的玻璃瓶,還是因為昨夜經曆了鬼燈籠,知道惡鬼怕火,所以弄了一個燃燒瓶帶在身上,就是害怕再被惡鬼找上,不想竟然用在了大蛇身上,這瓶子裏可是汽油,燒起來可不是白磷粉的溫度能比的,就連先前挨得幾槍,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一下,這就難怪大蛇逃得這麼快了,畢竟大蛇沒有那麼高的智慧,知道害怕了,就不敢再停留,飛快地逃走了。
見大蛇逃走了,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一起朝我望來,便看見嚴莉莉正跌坐在地上,抱著我一個勁的抽泣,喊著我的名字,至於我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爺爺和張強都沒注意嚴莉莉,隻是關心我,圍上來輕喊著我的名字,隻是一旁張涵陰沉著臉,憤憤的看著嚴莉莉,心裏頗不是滋味,昨晚上被埋進了棺材,雖然我努力遮掩,當時那種情況下,張涵也沒有心思多想,但是去尋找爺爺的這段時間,張涵卻是越想越不對,本來還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審問我一下,卻不想這一次來的又不是時候,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被其他的女人抱在懷裏,換誰也好受不了。
隻是有爺爺在旁邊,張涵不能不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剛才嚴莉莉不顧一切的想要救我,張涵看在眼裏,要說我和嚴莉莉還沒事,打死張涵都不相信,不是爺爺在這裏,張涵早就發作了。
至於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人都昏迷了,張涵也知道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不過不計較是不計較,卻不能容忍我在嚴莉莉懷裏,不管什麼情況,張涵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心中閃過許多念頭,猛地擠到嚴莉莉身邊,寒著臉一把將我從嚴莉莉懷中就給搶了過來,卻哪知道嚴莉莉正抓著我的胳膊,驟然感覺有人要搶,自然是不肯鬆手,淚眼朦朧的朝張涵望去,等看清楚是張涵在搶人,愣了一下,心中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鬆開?鬆開了就等於承認了張涵的主權。
如果是這件事發生之前,嚴莉莉或許不會想這麼多,昨晚的事情畢竟是那種情況下發生的,當時嚴莉莉也瘋狂了,現在這年代,不可能因為第一次就一定想要怎麼樣,但是大蛇麵前,我拚了性命的保護她,寧肯自己葬生蛇口,卻給了嚴莉莉很大的觸動,經曆了生死,才知道其他的都是雲煙,一個肯舍去性命保護自己的男人,才是最難得的。
正是這個感觸,嚴莉莉猶豫著沒有鬆手,扯著我的胳膊,暗中較勁想要將我搶回來,不服輸的和張涵對視著,雖然有些心虛,卻是不肯退縮。
正在查看我的情況的爺爺,當然也就發現了不對勁,雖然張涵和嚴莉莉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沒有聲音的爭奪,卻還是引起了爺爺和張強的注意,隻是看看一臉倔強的張涵,再看看死咬著牙的嚴莉莉,根本沒有張強的事,張強當然不會多說什麼,現在這情況,說什麼都是錯的,向著誰說話也都是錯的。
最為難得還是爺爺,打心底喜歡張涵這個未來的孫媳婦,但是剛才嚴莉莉不顧性命的救我的舉措,爺爺也看在了眼裏,能做到這一步,爺爺也無話好說,雖然不清楚我的嚴莉莉究竟怎麼回事,但是卻能看得出來,嚴莉莉和我關係隻怕非同一般,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爺子也泛起難來。
心中歎了口氣,知道這樣爭下去不是辦法,心念一轉,伸手將我抱住,咳嗦了一聲:“你們都鬆開,我給小揚治療一下。”
爺爺開了口,張涵和嚴莉莉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同時鬆開了手,眼巴巴的看著爺爺將我抱到一邊,仔細的幫我檢查身上的骨頭,又掏出一個瓷瓶,喂了一顆藥給我——
張強也不會傻呼呼的介入到兩個女人的戰爭之間,趕忙過去給爺爺打幫手,留下張涵和嚴莉莉氣鼓鼓的對視著,誰也不肯服誰的氣,仿佛眨下眼都覺得輸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大眼瞪小眼,就差電光迸射火花四濺了,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們早就萬箭穿心了,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他是我男朋友,伯伯和阿姨都認可了我——”憋了半晌,張涵哼了一聲,陰沉著臉,宣布著自己的主權,同時告訴嚴莉莉,我們已經經過了家長的同意。
嚴莉莉不傻,怎麼聽不出什麼意思,不過嚴莉莉卻沒有放棄,抹了抹眼淚,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朝我這邊瞄了一眼,咬著嘴唇低聲道:“他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要不是為了救我他早就能走掉了,我也能為了救他豁出命去,如果他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願意一直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