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鍾左右,一個白胡子的老爺子和看門大叔回來了,任天佑看到那白胡子的老爺爺,馬上就猜到這是白翁。但看他走步虎虎生風,頭發雖有白絲,但大部分都還是黑的,便知此人不凡。要知道,白翁今年可已經有七十多了。如此年齡,若是一般的老者,絕對後背佝僂,滿臉皺眉,漫天白霜。
來人自然是白翁。任天佑聽王大叔介紹,這白翁師父今年已經有七十八歲了,他從小就是王家村裏的天才,一身白家功夫很是利害。後來,他不甘窩在一個小村子裏,就出去闖蕩江湖,也有一些名聲。隻是不知怎麼滴,在他四十所有的時候,他突然銷聲匿跡了。這讓王家村的人以為他死了,王大叔也是如此,聽他說當時他還哭了很久呢。隻是在前幾年,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才知道,原來白翁叔沒死,而是隱居在此。
白翁已經見過王燦了,他此時看到王燦也不覺得陌生,反而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是響亮,聽出去一點也不像個老人,反而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一般。
任天佑現在並沒有什麼大見識,隻是見到這白翁如此年紀還這麼健朗,笑聲又如此渾厚,便覺得這老人是一個高手,當即就崇拜的不得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白翁感覺到任天佑的目光,對他慈祥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問王燦:“小燦子,你來此有事?”說著,白翁目光看向任天佑,看他和王燦絲毫不像,疑惑道:“這孩子是……”
“白叔,這是任家的小輩孩子,這小猴子叫任天佑……”白翁拉著任天佑給白翁介紹了一下,然後對任天佑道:“任天佑,這是你白爺爺,當年我和你爹可都是在他手下學武的……”
“白爺爺好!”聰明的任天佑馬上小嘴甜甜。
那白翁一聽是任天琪的孩子,馬上就來了興致,他蹲下捏了捏任天佑胖乎乎的小臉,笑道:“燦子,天琪那小子還好嗎?我可是三四十年都沒有見過他了。”
“白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天琪大哥的脾氣,自從嫂子死後,那家夥就邋遢的要死,要不是有王婆照顧著,他都不知道怎麼活的。”王燦搖了搖頭,然後正色道:“白叔,我這次帶任天佑來,是因為這孩子想要學武,可他爹就是不教他,所以才帶他到這裏來的,您看……”
白翁微微一愣,臉上帶了些不可思議之色。
任家的孩子要和白家的人學武,這有點扯了啊。
在這個世界,傳承是被看的很重的,在武學方麵更是傳內不傳外。雖說任家和白家不錯,可兩家的真正武學,從來沒有外傳過。當年白翁教導任天琪時,也隻是傳給他一些基礎之法和武道道理,根本就沒有教給他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今天,任家的孩子竟然要拜他為師,如果是不認識的還好說,可兩家如此熟絡,任家孩子竟然來學白家武學,這可以犯了江湖大忌的啊。
王燦對這方麵沒什麼認識,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村人罷了,不過他也會察言觀色,看白翁的神色,明顯有些意外,當即就解釋了起來。
白翁聽了好笑,他年紀大了,又和任家交往,知道他們任家的武學有些奇怪。根據他所知道,這任家傳自兩千多年前,比白家古老的多。當年的任家,據說很是風光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任家沒落了,到了任天琪的祖爺爺輩,更是隻剩下了他這一輩。
當年白翁和任天佑的爺爺交情很好,從他嘴裏也知道一些任家武學的事情。
這任家的武學和特殊,很重基礎,如一般武學,學個兩三年基礎就可以了,可任家武學沒有五六年,根本就不行。當年他教導天琪的時候,他也如如今的任天佑一般,想要學習高深的武學,可每次都被任天佑的爺爺駁回,後來他更是纏著白翁教導他。
沒想到,這兩父子的命運如此相像,大的讓自己教,這小的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