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透過厚重的門,光線才勉強的能夠讓人看的清楚幽蘭所在的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子,沒有任何的額擺設,四周全是水泥,如果這個房間的人太多的話,時間長了,人就會窒息而死。
“主子。”難聽的聲音在幽蘭的身邊響起,隻是這個時候的幽蘭卻是沒有了任何的直覺。而光線照在那個黑暗中的人的身上時,看到的是一張與聲音及不相符的一張臉,那是,愛漣。
白色紗衣的女人走進來之後-蹲在幽蘭的身邊觀察著幽蘭,好半晌才開口詢問道:“她是南國人?”
白色紗衣的女人戴著一個遮住整張臉的帽子,但是身段卻是比愛漣還要妖嬈幾分,況且能被愛漣成為主子的女人,肯定是非比尋常的優秀,而女人的聲音,像是溪水叮咚一樣的動聽,潺潺的讓人想要回味裏麵的味道。
“是的主子,她隻是被收養了。”愛漣恭敬的對待著紗衣女子,連頭似乎都很少抬起來,回答著紗衣女子的問話。
“給她找一個大夫。”紗衣女子吩咐著愛漣,然後轉身離開,但是厚重的門卻沒有關,等待著愛漣背起幽蘭走出這個漆黑不通風的小房間。
喉嚨裏感覺到的是奇異的藥香,幽蘭本能的往外吐,天知道她從小就吃不下去草藥,不過好在她的身體還算好,除了染上一些風寒之外,不吃藥也能好的很快,所以很少吃草藥,隻是幽蘭剛吐出了一口,就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狠狠的捏開,然後令人惡心作嘔的草藥一股腦的都倒進了她的嘴巴裏麵,讓她痛苦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想死的話就把草藥全部喝下去,你這次病的不輕。”難聽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幽蘭感覺到身體的觸感不再是冰冷的水泥地麵,所以強迫自己勉強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模糊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的娘啊。”幽蘭沒有修養的驚恐的大家,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發出難聽且恐怖的聲音的人,竟然是舞技超群的,麵貌美的一塌糊塗的愛漣。
“哼。”愛漣嗤之以鼻,將手中還有草藥殘羹的瓷碗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幽蘭視線所能看到的地方去研磨別的草藥。
“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可能是昨天還有歉意在心裏,但是愛漣的模樣將那恐怖的聲音化解掉了一半,讓幽蘭大膽的和她說話。
“不和我在一起,你這個時候就該被魚分解的連屍體都沒有了。”愛漣的聲音加上這句話讓幽蘭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不過身體卻是依舊沒有多少力氣,在幽蘭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愛漣卻突然轉身開口,麵目猙獰的讓幽蘭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想不想報仇?”
不等幽蘭作出反應回答,愛漣繼續逼問道:“我南國多少人的性命,就是昨天屏風內的男子所取,你如果是北國人,就要記住自己的家人是怎麼死的。”
愛漣的話讓幽蘭想起了十年前的大火,她的村莊,她唯一的媽媽。
“不,我生活的很好。”她有白家,她有疼她的夫人,有保護她的老爺,有給她做玩伴的少爺,她怎麼會想要去報仇?那是國仇不是家恨,而她一個懦弱的女孩子,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報仇的。
“嗬嗬,很快你就會改變這個念頭了。”愛漣發出讓幽蘭頭皮發麻的笑聲。不過卻不再說話,而是繼續自己手中的工作,讓幽蘭的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離開這裏,趕快回到白家。
幽蘭醒來的時候是午時,到了晚上的時候身體卻是沒有一點的力氣,讓幽蘭焦急萬分,明天就是少爺大婚的日子了,她要是還是不能回去的話那麼怎麼可以,現在的白家肯定都在找她呢,也不知道少爺有沒有去見皇上。
翻來覆去之後,幽蘭決定早點睡覺,明天一早趕回白家,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離白家很近,隻希望明天自己能夠有力氣才行。
耳邊被嘈雜的聲音驚醒,幽蘭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一隻被打碎的瓷碗,那是經常喂她喝藥的,這個房間唯一的一個碗。
看著房間的愛漣已經被砸,幽蘭摸著自己已經退燒的頭,立刻掀開被子站了起來,雖然腳下依然有些軟,但是回到白家的體力卻足矣。
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依然沒有看到愛漣的身影,幽蘭心道肯定是去買早飯了,所以立刻加快腳步走出了小木屋,穿梭了幾條小巷子,總算是看到了京城上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