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中道認為,現在就算剩下再有什麼事情也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了,畢竟這裏這麼多男人,上山采草藥,熬藥都可以做,何必又讓她這個女人家操勞奔波了。
楊小崴搖頭,“我知道,可是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我們更應該好好去有事情,畢竟現在這藥隻夠一個雲良的,那些人如果不及時診治結果都是一個樣子。”
就算現在她楊小崴有了招數,也不可能就直接說明她們這個是好用的,畢竟這裏除了楊小崴還有別人,這麼多的人,哪一個不是需要藥的?
可是如果都圍著雲良一個人轉又成何體統?不過是一個攝政王而已,都是人,都應該有活下去的權力。
雖然別人不明白什麼叫做男女平等,可是她楊小崴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自然是思想要比這裏的這群老思想前衛很多。
“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隻不過這深山太過危險,上次就聽那幾個侍衛說起你多次掉下山的事情,如果當時沒有人,你是不是就有可能喪命?”
安中道現在什麼都不想想,隻想告訴楊小崴這件事情的利弊,可是楊小崴也是固執的很,直接學著雲良給大家下了命令。
“我告訴你,現在雲良的牌子在我手裏,攝政王不在我替他行事,所以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馬上自己做自己的。”
楊小崴把令牌高高舉起來,這些人就算不聽楊小崴的話可是這令牌的話終究是要聽的,所以大家都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齊聲說了一個,“是!”
楊小崴的確是被這樣的行頭給嚇到了,從來都沒見過那些人突然一起跪在地上的時候,除了驚訝之外還有的是一種儀式感和責任感。
或許有很多人都會說羨慕這些當大官的,可是到最後卻也是沒有體驗過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就好比你手下了在這裏每一個官兵的膝蓋,那麼你就應該去幫助他們做一些事情。
這就是互相應該付出的,別人對你背躬鞠膝不是因為你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而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有時候她總是不理解雲良為什麼高高在上的卻還是總是唉聲歎氣的,可是現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
“姑娘。”
在楊小崴轉身離開的時候,安中道突然叫住了楊小崴,楊小崴轉頭,“怎麼了?”
隻見安中道把自己身上的長生劍遞給了楊小崴,“我要照顧將軍,恐怕是沒有辦法陪你去了,你又不讓這些侍衛陪你去,所以,這把劍你必須拿著了。”
這把長生劍向來聞名一陣,是安中道驍勇善戰的一個很好的武器,現在讓楊小崴拿走,也是充分的告訴楊小崴,他安中道早就沒有拿她當外人。
楊小崴接過劍,“那我就謝謝安將軍的長生劍了,我在劍在,我亡劍不亡!”
楊小崴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裝著的都是堅定,和遊方的筆記結合起來,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出錯。
“楊小崴!”
突然,在楊小崴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楊小崴就算不會有也知道那個男人是雲良,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雲良,你怎麼不去睡覺啊,快點過去睡覺。”
可是就算現在楊小崴讓雲良回去睡覺,雲良又怎麼可能安安心心的去睡覺?現在她要去山區生死未卜,就像他在藩國第一次見到楊小崴一樣。
從前在他身邊的楊小崴雖然也是愛樂於助人愛談天說地可是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不知道顧及自己,明明上山是那麼不安全,可是卻非要上。
“我睡覺,你呢?自己一個人去山上?楊小崴,你知不知道山上都有什麼?”
雲良就是不明白楊小崴哪裏來的自信非要上山看看,明明山上荊棘叢生,有生命危險,非要她親自上去。
“我知道,可是現在這裏有這麼多沒有吃上藥的士兵,你讓我怎麼辦?見死不救?你們都說要讓他們上去,他們哪裏知道苔蘚的樣子,山上很多葉子都是有劇毒的。雲良你要相信我,我是一個理智的人。”
楊小崴說理智二字也是為了要讓雲良有理智,雲良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聽楊小崴的話讓她離開。
畢竟楊小崴是一個理智的人,他作為楊小崴的愛人,是應該相信她的。
“好,我答應你讓你去,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一定要發竄天信號,讓我們知道你的具體位置。”
即便是讓她離開可是雲良還是不放下,把他手裏的發射信號的東西都給了楊小崴。
楊小崴一夜沒有回來,雲良和安中道就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