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曦還在呆愣，而冷心柔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癱軟在地上，錯愕浮現在臉上，怎麼也無法掩飾：“王冀凡，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件事，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嗎？”
王冀凡沒有回答，倒是愛麗絲的眉梢挑起，女人嘴角的笑容是那般戲謔，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冷心柔，你不會真以為，王冀凡是真心向著你吧？”
“都是這個年齡的女人了，竟然還相信愛情？”她的笑容愈發愈為諷刺，同時刺痛著冷心柔的臉，慘白了女人姣好的麵容。
自己，被王冀凡背叛了？
怎麼會，明明……
“既然你都是沒用的棋子了，那我也讓你死得明白吧。”愛麗絲開口道，“其實王冀凡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他接近你，也不過是我授意的而已。”
“就連今天綁架白錦曦的事情，也是我提出的。”
“隻是沒想到，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竟然傻傻地相信了男人的話。”
“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天真了。”
冷心柔的眼眸愈發愈為黯淡，那黝黑的雙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沉澱的灰色。見地上的女人不吭聲了，愛麗絲才如同高傲的女王，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被綁在那裏的白錦曦。
“薑昕？或者，我該叫你白錦曦？”愛麗絲伸出手，指甲毫不客氣地劃過了女人嬌嫰的臉。
刺痛傳來，白錦曦咬著下唇，忍住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那麼硬氣？”愛麗絲嗤笑一聲，她並沒有收手，反而更為肆意地在白錦曦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為什麼？”
白錦曦終於開口了，她盯著麵前的女人，目光未有半點潰散。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針對她？無論過了那麼久，也不肯放過她？
為什麼？
愛麗絲自然看懂了女人冷靜外表下的疑惑，她的手指頓了頓，接著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她眯起眼睛，似是想要借此動作掩蓋從壓力流露出的流光溢彩，卻又無法掩飾眼眸中那快要奪眶而出的仇恨。
“你問我為什麼？”愛麗絲喃喃出聲，“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呢。”
“白錦曦，為什麼，你總是要搶我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白錦曦一頓。
她聽不懂，她什麼時候和愛麗絲爭搶了？
“也是，現在的你，連記憶都沒有恢複，又怎麼會記得那些事情？”這一次，愛麗絲沒有笑，她隻是捧著女人的臉，一字一頓，“我親愛的，姐姐。”
這一刻，白錦曦再也繃不住臉上的表情，瞳孔驀然縮緊：“你喊我什麼？”
“白錦曦，你真以為，那個姓白的女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嗎？不，你被欺騙了。”愛麗絲道，“你根本不是她的女兒，你本來不該叫白錦曦。你真實身份，應該是我的姐姐，我們家族的繼承人。”
這怎麼可能？她們就連國籍都不一樣！
讀懂了白錦曦眼裏的詫異，愛麗絲終於鬆開了手。她的脊梁挺直，優雅的姿態之中，帶著悲哀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