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示威與鹽商(1 / 2)

夏日的茶水都是稍微冷過的,素汝不覺得燙,隻是麵上一片慘白,心底盡是森冷。

“自作聰明的奴才!”司徒雪冷冷說道。

素汝方才夢醒,連連叩首:“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知錯了。”

“錯?你錯在何處?”

“……”

司徒雪冷笑起來:“若是你知道,我興許還可放你一馬。不知,還有膽子在這裏賣弄機靈。”

素汝額頭抵著地毯,覺得骨縫裏全是冰碴,冷得讓人心生畏懼。青兒一旁見了,也是止不住的想顫抖,好在是坐著的,才勉強克製著腿軟,不至於丟了顏麵。

這樣的司徒雪,在場所有人都是從未見過的。

“攢白玉珠子重而易碎,放在衣衫上倒是可以,放在孩子鞋麵上,若是不留神受了傷留了疤,是你這奴才能承擔得起的麼?”

素汝自知失言,不敢多做爭辯,隻能一直喊著饒命。

司徒雪揉了揉眉心,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逐出鏡園,去奉先堂誦經十年,日子夠了才準離開東方家。”

素汝今年一十五歲,十年後便是二十五的老姑娘了,容顏已老。司徒雪這招確實狠,將姑娘家最好的歲月抹殺在不見天日的東方府,那時再給她的自由,也稱不上是自由了。

素汝嚇得花容失色,抱著司徒雪的大腿討饒,被青兒連同幾個婢女拉開,拖了下去。求饒,咒罵和哭喊聲久久不息。

司徒雪將茶盞重重摜到桌子上,冷聲道:“以後在我麵前耍心機的,與素汝同罪並罰。”

丫鬟們紛紛跪了下來,額頭冒出冷汗。

司徒雪環視了一圈,露出笑意。這下鏡園能安穩一陣子了。

東方淩回來時,緊皺著眉頭。司徒雪迎上去詢問,才知今兒又吃了閉門羹。

半月前東方淩去拜訪鹽商燕海,不料被拒之門外,說燕海生了病,不宜見人。東方淩告了聲叨擾,將禮物奉上,說改日再來。

不料,這拒之門外便持續了半月有餘。

東方淩覺得這已不是燕老板生病那麼淺顯的事了。

司徒雪端詳了那描金名帖許久,發現了一個問題。

“家主你看,這燕海的名字是在名帖的首位,按理應該是最重要的人物,可你到最後才去拜訪燕海,燕海定是會不高興的。”

東方淩懶洋洋抬眸:“你當我不知道麼?他越是把自己的位置抬得高,對我們今後合作之間的地位越是不利。這半月以來,我每次送進去的禮物都是名帖中所有商人老板趨之若鶩的貴重禮品。我雖不第一個去拜訪他,可也給他給足了麵子。”

“話是這樣說沒錯……”司徒雪有些為難,“可我們畢竟在這一方麵是新手,還需要先者多加提點,這燕海就是先者。他比我們更了解行情,是人精。我們鬥不過他的。”

東方淩細細想了想,確實是自己操之過急了。於是她低聲囑咐了司徒雪幾句,司徒雪聞言點頭,退下去安排了。

青兒拿了寧神香香爐進來,在東方淩床榻上熏過,將香爐放好,正準備退下,東方淩冷不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