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露餡與墓碑(1 / 2)

在相府迷了路跑了一晚上,加上淋了雨加上東方淩本就身子不好,於是第二天真應了柳洲言的話,東方淩生病了。

司徒雪被相府的小廝請來時,東方淩還昏昏沉沉的沒個清醒。柳洲言說喝了藥,需要好好養著。司徒雪冷著眉眼讓新枝和小廝元寶扶著東方淩出了相府。柳洲言與楚呈一同送幾人出去。

柳洲言也有些不放心,將藥房遞給司徒雪:“這是大夫開的藥,記得按時讓東方吃了,病才能盡快好起來。”

司徒雪一把扯過藥單,橫了一眼柳洲言和楚呈:“若是二位能高抬貴手,厚待我們家家主,我們家主才能真正好起來。”

楚呈和柳洲言麵麵相覷,東方淩的女人也是不容小覷。

這時,相府的丫鬟匆忙跑了出來:“公子,東方公子的東西落下了。”丫鬟遞過來一把小小的精致的物件。柳洲言接過,像是鎖,卻又覺得不像。

“這東西看著稀奇,你拿去當鋪裏看看便知曉了。”楚呈漫不經心道,“好奇就拿去問問再還也不遲。”

柳洲言想了想,將鎖塞給了楚呈:“怕是君上更為好奇一點,好奇就拿去問問再還也不遲。”楚呈將鎖收入袖中,目光沉靜。

“我知道這是什麼,隻是需要證明。”楚呈說罷,就折身回去了。

東方淩病得糊裏糊塗,隻知道司徒雪來了相府,親自將自己帶走了。所以醒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東方府上,司徒雪正安睡在自己床邊。

似乎也不怎麼難受了,隻是聲音還有些沙啞,東方淩沒了睡意,尋了件外裳給司徒雪披上,自己則躡手躡腳去洗漱了。司徒雪睡得淺,東方淩輕輕幾聲折騰就醒了。

“醒了?”東方淩啜著杯中溫熱的茶水。

司徒雪起身去探了探東方淩的額頭,才放下心來。

“我吩咐廚房煮了粥,一會送來。”

正說著,新枝就端了粥進來了。東方淩好好兒將一整碗粥都吃下了,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司徒雪支著頭嗔道:“你不回來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害我好生擔心。”

新枝在一旁搭腔:“是啊,家主,夫人都急壞了。聽說你生了病在相府,夫人馬不停蹄的就趕過去了,還衝君上和柳公子發了好大的火呢。”司徒雪示意新枝不許再說。

“你和柳洲言起衝突了?”

“沒有,我知道他們是你的拜把子,就說了一句就帶你回來了。”司徒雪瞪她,“怎得,還不允許我說他們麼?”

東方淩笑了:“說便說了,隻是生病是我自己身子不好,與他們無關的。”

“我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就是覺得你受了委屈,我心裏也不舒服。”司徒雪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會好好兒照顧自己的,你也別總覺得我吃虧。我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東方淩聲音越發溫柔起來。

“怕就怕,他們是要將你養肥了才下嘴。”司徒雪恨恨道。

“你也別將他們想的那麼壞。”東方淩有些無奈,司徒雪過於敏感了,總是對人缺乏信任感。倒也能理解,畢竟經曆了那麼一場大的家族變故。

新枝又給二人沏了水:“家主快喝點水潤潤嗓子吧,奴婢聽著聲音都不對了。”東方淩猛地一抬手,果然,脖子上的變聲鎖不見了!

司徒雪見東方淩的臉色不對,問是不是還有地方不舒服?

東方淩轉而笑盈盈道:“怎麼會,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司徒雪不疑有他。

餘元比東方淩想象中來的要快。

再一次進皇宮,東方淩的心仍舊是不踏實的。楚呈說讓餘元帶著東方淩去禦書房,可東方淩連楚呈的臉都沒見到就手捧香爐被罰跪在了禦書房外,隔著紗縵看著楚呈。

東方淩捧著香爐跪得筆直,她心裏依舊帶著僥幸,希望楚呈不是因為發現了變聲鎖的事而發怒。

龍涎香縈繞鼻端,東方淩聞久了有些暈,可仍舊堅持著。

楚呈隔著紗縵看見東方淩搖搖晃晃的身影,想是東方淩病應該沒有好利索。向餘元施了個眼色,餘元就拿了茶盞掀了簾子過去了。

“東方公子喝點水吧。”

東方淩隔著龍涎香看著餘元,又抬眼去看楚呈,突然俯身深深叩首:“君上,東方淩知錯。”楚呈將手中折子一放:“你錯在何處?”

東方淩繼續叩首:“錯在隱瞞自己的身份,欺君罔上。”

楚呈:“你可知欺君是死罪?是要連你的族人一起受罰的。”東方淩怎麼會不知。

“東方淩雖欺君在前,可東方淩早就已經將事實告知了君上,隻是君上不曾留心罷了。”

楚呈一揚眉,眸底閃過冷色,像是最寒的冰:“東方淩,若是此時你還要自作聰明,可就不是單單死罪那麼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