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的封妃典禮定在下個月,除了晨昏定省,與諸位嬪妃們鬥鬥嘴,東方淩也就沒有什麼事了。皇後那邊東方淩一直不得見,聽皇後身邊的侍婢菱春說皇後的生產日子快到了,所以不接見任何妃嬪,東方淩隻得作罷。
日子突然清閑了下來,東方淩有點不習慣。正擔心著司徒雪他們,東玉就從外麵進來了,手中拿了一封信。
“貴妃娘娘,東方府上來信了。”
東方淩接過東玉手中的信,覺得封口處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打開了信,司徒雪沒有寫什麼具體內容,隻是向東方淩報備了一些府上的日常事務,普通得再普通不過了。
東方淩又左右看了看信封,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東方淩突然靈光一現,拿著信封對著窗口的光照過,果然,裏麵有夾層,有一張很薄的紙夾在中間。
東方淩取了剪子過來,輕輕裁開信封。信上寫到新茶已經調配完成,燕憐舟十分滿意。東方淩看了很是高興。
東玉拿了紙筆過來:“娘娘可要些回信給司徒姑娘麼?”
“不必了,雪兒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東玉點頭,將紙筆收好,將長窗打開了,好讓陽光透進來。
“天氣越發冷了,冬天快來了吧?”東方淩依靠在薑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迎枕上,神情有些懶洋洋的。
“是的,按位分送的銀骨炭已經送到倉庫去了。”東玉取了一床大紅底丹鳳朝陽刻絲薄被蓋在東方淩身上,東方淩動了動身子,東玉又接著說,“若是娘娘現在覺得冷,奴婢就將窗關上吧。”
東方淩一揚手,尾指上的護甲閃發光:“不必了。透點光進來有人氣。”
“姐姐好興致。”一聲脆生生的嬌笑由遠及近,從外麵進來了。是何靜盼,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由綠荷扶著進來了。
“原來是妹妹來了,瞧我就這副樣子讓妹妹見笑了。”東方淩起身坐正,哪裏有半分不整潔的樣子。
何靜盼進來就向東方淩福了身子,東方淩讓他起身並吩咐東玉備茶。
“妹妹怎麼來了?”東方淩虛扶著何靜盼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
“這不是近來見貴妃姐姐神色懨懨的,像是有些悶,妹妹我這不就來陪陪姐姐了。”何靜盼婉婉笑著,又說,“綠荷,把我送給貴妃姐姐的東西拿上來。”
綠荷聞言,就將手中的彩錦如意六角盒捧了上來。何靜盼打開來,裏麵有一串金鑲珍珠手鏈,珍珠均有指頭粗細,個個兒圓潤,外圍扣著製成鏤空蓮花狀的金片,看著便讓人討喜。
“司製那裏新作的手鏈,我想著姐姐應該喜歡便著急給姐姐送過來了。”何靜盼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東方淩拿在手中賞玩,麵容淡淡看不出喜愛與否:“這鏈子倒也精致,妹妹有心了。”何靜盼聞言又笑,“姐姐喜歡便好。”
東方淩將手鏈放回盒子之中,交給了東玉,東玉端著下去了。
“這無功不受祿,收下妹妹的手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呢。”
何靜盼笑容一僵,又馬上陪笑道:“姐姐說的是什麼話,上次姐姐送的夜明珠,妹妹好生喜歡,所以這手鏈姐姐權當是回禮便是了。”
“若是這樣,那姐姐我就收下了。”
何靜盼又笑:“姐姐來宮中也有些時日了,可聽過一件事?”
東方淩一挑眉:“哪件事?”
何靜盼讓綠荷下去方才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東方淩:“貴妃姐姐你可知道魚幼薇的事?那魚幼薇是與我一同入宮的,後來不知為何魔怔了似的毀掉了一個秀女的臉被賜了毒酒丟到亂墳崗去了。”
東方淩假意皺了皺眉:“這樣的事情說著怪怕人的。怎得突然提起這魚幼薇了?妹妹可是與她交好?”
“怎麼會呢?她可是破壞宮中秩序的罪人。”何靜盼冷然道,“魚幼薇在時,總是居高臨下的看人,我本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可她總是一副倨傲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討厭。”
東方淩看著說著話的何靜盼,眼裏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光:“原來魚幼薇是這樣的人。”
“不過畢竟是與我有恩情,我心裏還是惦念著她的好的。”東方淩的語氣有點冷,何靜盼連忙轉了話鋒,“我覺得貴妃娘娘對我有種熟悉的感覺,若是貴妃娘娘真是我的姐姐就好了,臣妾在這宮中也沒有個親人照拂。”
“妹妹哪裏的話,在這宮中我本就是你的姐姐啊。”這話說的恰到好處,沒有迎合何靜盼的拉攏又將自己的親民表現出來。何靜盼臉色一變,有些笑不出來了。
東玉敲門進來:“娘娘,皇後娘娘生了。”
東方淩抬眸對何靜盼說道:“怎得沒有提前說。”然後又轉頭對何靜盼說:“走吧,我們姐妹兩個一起去看看?”
東方淩與何靜盼趕到鳳棲宮時,其他嬪妃們已經到了,東方淩甚至還撞上了來的楚呈。東方淩沒有與楚呈對視,與一眾嬪妃們向楚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