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將軍,在下方俊。姑娘不必擔心在下賠不起。”
“小女子玉蕊,有眼不識泰山,望將軍見諒。”我誠惶誠恐道。
“不礙事的。那日是自下的錯,與姑娘無關。”
“將軍客氣了。那日小女子也有錯,將將軍趕出門外。”
“……”
我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我抬頭看向了他,隻見他的眼中有一股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的情緒,還透出絲絲的隱忍。我很好奇,他貴為將軍,手握重兵,是各個大臣拉攏的對象,可又為何有如此情緒。除非有一個人……
“將軍,我們去雅間坐下來談話,可以嗎?”
“好的,隨姑娘你安排。”
說罷,我們便來到了三樓,我讓小二上了一壺好茶,親自為他倒上。
“將軍,請喝茶。”
“謝謝姑娘,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不知將軍是否有時間,今日有小女子做東,以賠小女子那日無禮之罪。”我知他身份高貴,昨日有對他做了無禮之事,就想想以此致歉。
“那日是在下無禮在先,還打壞了店裏的東西,理應是在下賠罪。就讓在下請姑娘去京城最好的酒樓,以此賠罪。”
“這”
我本想說本店就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那知還在我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隻聽他說道
“姑娘,對不起,又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豈能約姑娘你一起去吃飯,豈不毀了姑娘你的名聲嗎!”
第一次,除了主子東方淩以外的人在意我的名聲,我的心中有一絲感動。“噗!”可我見他說的一本正經,又想我作禮,再看他的長相。總覺得有幾分好笑,便笑了出來。那一絲感動也消失了。
“姑娘,是在下哪裏說錯了嗎?”
“沒有,將軍,隻是小女子有一個疑問想請教一下,不知是否可以。”
“這有何不可,隻要在下能答出來,就一定會回答。”
“本店踏雲軒酒樓就是京城最好的酒樓,不知在哪還有一個比本店還好的酒樓?讓下女子那日也去參觀品嚐一番。”
“這……在下還真的不知道。”
“嗬嗬嗬嗬。”我他的這句話逗樂了。“將軍,既然沒有不我家的酒樓更好的酒樓,那今日便由小女子做東,請將軍吃飯。”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
“姑娘不必稱在下將軍,直接稱呼在下的名字即可,在下方俊。”
“小女子玉蕊。”
見他同意我便讓小二送一桌好菜上來,當然,也少不了美酒。
就這樣,我們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聊天。一下午充滿了歡聲笑語。直到他的家丁找來。
“玉蕊姑娘,家中有事,在下便先告辭了。多謝姑娘的款待。”
“將軍慢走。”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的離去。他的身影漸漸走遠,漸漸的埋沒在人群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老板。”我靜靜的站在門口發呆,眼睛望著他消失的地方。被小二這麼一叫就拉回來思緒。
“何事?”
“剛剛走的那位客官在桌子上留了一張銀票。”說罷,便將銀票遞與我。
我的嘴角勾起。他,最終還是,還是給了我銀票。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銀票,我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當我準備進酒樓的時候,我的主子東方淩正好約人來這裏吃飯,他見我有心事,以為我是否有什麼麻煩,就問我。我知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我便毫無保留將此事告知與他,我也從他哪裏得知了關於他的事情。
原來他出生於一個小小的官員家,從十二歲開始從軍。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由於他在軍中的威信皇上忌憚於他,就召他回京賜他將軍府,想招他做駙馬,從而消弱他的兵馬。他沒有拒接,也沒有答應。我才知道他是在為此事煩惱。
“他,是個好將軍。”東方淩抿了一口茶說道。
我看出主子有拉攏之意,我想找機會接近他,試探他一下。正想詢問他的意見時,他約的人來了,我便退了出來,伺機將我的想法告訴了他的隨從,請他轉告東方淩。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他的身影。他的容顏,他的笑容,他的聲音。揮之不去,召之即來。我以為他隻是我生命裏那匆匆的過客,我們之間不會有交集,孰知,今日我們倆的交談就已在我的心中埋下一顆情種,我隻是沒有注意罷了。
次日一早,我就收到了東方淩的口信,說他同意了,讓我小心行事,注意皇上的眼線。
於是,我便讓青穗準備禮物,我要登門道歉。
行了一陣,馬車來到一處頗有氣勢的府邸前,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付武裝的士兵守衛。通過士兵的通報,便有人將我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