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東方淩都會選擇在日出之時與手下在自己的營帳附近裏交接工作,選在日出,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日出之時,那些守夜的人正打著盹,交接的人也是賴著不起慢吞吞的,最是鬆懈的時候。
而過了一日,又是日出之時,東方淩還是如往常一般同手下之人在一旁討論著,她們處在一個亭子內,亭子出還掛著著席子,也算是擋風之用。
“這幾日也是辛苦你了,回去好些休息吧。”
東方淩抿著嘴,眉頭有些皺了起來,隻覺得今日氛圍有些不對,倒不是因為自己人的緣故,反倒是這附近,也算是自家的地盤了,此刻少了平日裏的寂靜。
“為主子效勞,並不覺得辛苦。”
隻見得一個身著黑衣服的男子正低著頭作揖,對東方淩極為的尊敬的樣子。夜色濃重,就算是日出之時,那天色依舊是昏暗的緊,在這黑幕之下,這個人的麵容顯得並不是很清晰。
東方淩點了點頭,對於自己認可的手下,她還是十分的滿意的。隻是,她隱隱覺得這宮殿較之往常還真是有些不同。
不過,不同那又如何?在這東臨國的皇宮裏,她不怕什麼。或者說,這些年,她真的沒有怕過什麼。
而身後忽而響起好些嘈雜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隱約是些聲音淩厲非常的人,這陣仗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而變得讓人覺得愈發的大。
“還不快走快點?難不成是要那對奸夫淫婦跑了不成?”
隻聽得那柳韻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魚肚白之下顯得很刺耳,而身旁那些人走路的聲音越來越大起來,那走路的步伐都是出奇的一致。
柳韻身懷六甲,但是這走路的步伐也是極為的誇張,似乎像是去趕場似的,也是怕錯過些什麼!
“皇後娘娘,快慢點走,小皇子還在您的肚子裏呢!”
隻聽得那柳韻一旁的宮女極為誇張的說著,那臉上的神情倒是像見到什麼難得一見的事物似的。
而柳韻一聽,這腳步雖然依舊是快的緊,但也是稍稍的慢了點。柳韻這現在是恨不得掃清一切她人生中的障礙,她現在不光是為了她自己為了柳家,也是為了她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柳韻早就打算好了,等她的孩子生下來,憑借柳家的位置,還有她的正宮之位,她一定可以稱霸後宮,一定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坐上東臨國日後的皇位寶座!
“那你們還不快些先上去,要是那對奸夫淫婦跑了怎麼辦!今日若是讓他們跑了,怕是皇上覺得本宮捕風捉影,要生本宮的氣了。”
柳韻的骨節作響,她臉上隱隱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看著這前方不遠處的亭子,隻覺得她似乎好像是要抓住楚呈的心了一樣。隻要東方淩的真麵目被戳穿,楚呈今後一定會一心在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身上。
再說,這天底下,帝後地位最為高,皇後乃後宮一宮之主,她現在自然得是走在最前麵的人,這後宮若是有人走在她前麵,是於理不合的。但柳韻倒都是這般的說了,這她身後的妃子宮婢們也都是不一而足的朝著前方走出,似乎是想嚐嚐這不一樣的感覺似的。
而柳韻在出她自己的亭子門口的時候,便就是鬧得營帳附近的人盡皆知的,隻是東方淩的那倒是一點風聲都是沒有的。
“是是。”
隻聽的那些人急急忙忙的趕到東方淩所在的亭子裏,而那一處倒隻剩下東方淩一人坐在那亭子裏,似乎是聽到了些許嘈雜的聲音,這才睡眼朦朧的對著這一幫的不速之客。
而柳韻也算是很急促的就到了這一處的地方,柳韻氣息有些紊亂,上氣不接下氣的,少了平日裏假裝一套的端莊和大方。
柳韻自小便就是以皇後的標準而被培養和養成,她以前倒都是端莊大方的緊,隻是現在在這漫無止境的嫉妒之下,那些原先骨子裏有的善解人意和端莊都已經化的粉碎。
柳韻看向東方淩的眼神很是淩厲和傲嬌,似乎她現在就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麵對著這些人似的。
“皇後娘娘深夜造訪,不知……”
東方淩輕笑了一聲,這臉上有的隱隱淩厲和不快現在都被掩蓋的死死的。她倒不是因為怕柳韻,隻是她到底也是要顧及楚呈,自己是楚呈的妃子,有的名聲還是得在。
隻是,東方淩心目中的怒火倒真真是被燃燒了起來,原先,她並不想和柳韻計較,畢竟,柳韻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楚呈的。而柳韻,她本身並不壞,隻不過,她是在這人生的道路中越走越遠了罷了。
現在,東方淩卻是真真正正的想讓她永不翻身了。
“淩妃妹妹一個人在這?”
柳韻四處打量著,她的眉眼之間盡是不可置信的樣子,而她明明得到了準確的情報,那個男人一定就在這裏,若是不在這裏,這天還這般的早,東方淩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