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的臉更紅了幾分,隻是深深埋著頭,隻恨不得離兩人越遠越好。
東方淩聽景榮越說越過分,當即就沉下臉,整理好衣衫,目光淩厲:“景榮,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本宮不客氣。”
說著,東方淩抬腳就要走,景榮見況,忙擋在了東方淩麵前,離得近了,東方淩才發現景榮的臉紅得妖冶,應是喝得不少,醉了,腳下不穩,還踉蹌了幾步。
東方淩不禁覺得好笑,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醉成這樣,還學人家英雄救美,好在方才是接住了,若不然……東方淩隱隱有些後怕,身上的燥熱也去了些,這是竟有些冷了,看著景榮一雙眼睛又不像是醉了,分明透露著幾分清明,卻也懶得和他糾纏,對青碧道:“去喚兩個內監,來扶他到宴席上去。”
青碧即刻喊了兩個小太監來,一邊一個扶住景榮。
景榮沒有掙脫,隻是笑,目光落在青碧身上:“你叫青碧?我可是記下了。”
青碧隻覺得心中一冷,迅速低下頭,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實在是很危險,盡量不要招惹的好。
東方淩不再看景榮,也失了返回宴席的興致,讓青碧帶路回到了棲鳳閣。
楚呈許是還在宴席上應酬,並沒有回來,東方淩也不做他想,沐浴了一番,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起身,果然楚呈已經顧不得休息,去上了早朝,東方淩在錦被裏頭窩了許久,才懶懶地起身。
若不是肚子餓了,想著為了腹中骨血,東方淩真想著躺床上算了,這天越發冷了,棲鳳閣平日裏無人打擾,頗為冷清。天氣也悶悶涼了,出去一趟不免又須得興師動眾地勞神。東方淩隻覺得懷孕越發無趣起來。
青碧布了幾道可口的清粥小菜,東方淩吃的興致缺缺,不多大會兒,就發發你閣下了碗筷,走到魚缸旁邊,見幾尾魚兒也是懶懶地遊著,東方淩之舉的掃興,走到了書房裏。
書房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偶爾燃燒著幾朵豔紅色的火焰。
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
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東邊便設著臥榻,拔步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
東方淩走到當中的梨花木桌案旁,案上平整地擺了一摞上好的宣紙,東方淩賭氣似的坐在了梨花木椅子上,拿起一支紫玉狼毫就隨心所欲地塗塗抹抹。
不過會兒,棲鳳閣突然有了些吵鬧的聲音,東方淩不知怎的了,好奇地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