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冷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靈動,飄逸,清雅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輕高曼舞載歌載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裏的離合悲歡。
曲風一換,另一舞者上場。她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罩著長長的麵紗,赤足上套著銀釧兒,在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栗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
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自由地遠思長想。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急管清弄頻,舞衣才攬結。含情獨搖手,雙袖參差列。騕褭柳牽絲,炫轉風回雪。凝眄嬌不移,往往度繁節。說的大概就是這位舞藝精湛的舞姬了。
一曲終了,無人不驚呼,實在讓令人過目不忘啊。隻覺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髒六腑裏,像熨鬥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久違的不能喘息般的的寂靜。一團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著,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啪!一朵“花兒”在空中盛開了,綻放了。分裂成無數小小的光點,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風的心裏。多麼美麗啊!在短短的一瞬間,花兒熄滅了,枯萎了。一切重新恢複了平靜。但那一刹那的美麗卻成為了永恒。一朵煙花竟帶來了如此大的震撼。
伴隨著洪亮的鞭炮聲,煙花又響起了。最令人稱奇的是流水瀑布,它全身散發著金子般的光芒。那流水好像是從百丈懸崖上咆哮而來,拍水擊石,聲音震耳欲聾;而它又好似一條小溪,潺潺而流,和順平緩,令人身臨其境。當一顆不起眼的小火種在半空中崩裂,隨即變幻成一把綠色的大傘在夜空中飛旋。當這把傘還未完全消失殆盡,又有一朵燦爛的金菊躥上天空,它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華麗璀璨的金色包圍,在萬人矚目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