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牽起嘴角:“我倒認為,清顏你才是多愁善感呢,怎麼生了一顆女兒嫁的七彩玲瓏玻璃心腸呢?”
上官清顏含嗔帶怒地覷了東方淩一眼:“你再這樣,可要算你輸了一首了!”
“不展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東方淩笑意更深,上官清顏卻是不慌不忙:“怕是燈暗光芒,人靜荒涼,角品南樓,月下西廂。”
“妙妙妙!極妙極妙!我不過是從他處借鑒,清顏你倒是真才實學!”東方淩絕口稱讚,上官清顏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本就豐神俊朗、雌雄莫辯的臉上升騰起幾縷紅雲。
“謬讚了。我才疏學淺,不過是賣弄風騷而已。”
上官如玉坐在兩人之間,眉眼如畫,隻是清淺地笑著。東方淩滿懷欣賞地看著二人,眼裏有豔羨。
兩人如此相貌才學,且又武藝高超,必能在京都大施拳腳,名揚一時。隻是二人卻選擇在偏僻的山村隱居,偌大的院子也不過常住一二間,又不用仆人,可見這一切都是自己打理的。此等胸襟又豈是尋常人可以比的?若是有,也怕是少之又少吧。
見東方淩神情有異,上官如玉拉著東方淩走出了宅子。黃昏的鄉村小道上,鋪滿了細碎殘陽。稻草披著一件件柔軟的金黃綢衫守候在寂靜的鄉野,田野間蛙兒鳴,蟲兒唱。還有那青青草地上等著歸家的牛羊。
穿過小村莊,來到了小河邊,東方淩看見小魚、小蝦在清澈見底的河水時而遊來遊去,時而躲到水草裏,已經有大大小小的孩子穿著短褲在水裏打水仗、遊泳、捉魚蝦。
河的旁邊有一棵古老的樹,微風吹過,一陣陣淡淡的花香直撲入鼻中“據說,這是一棵上古時代的樹,它幾年隻開一次花。”
“上官如玉?你竟然說話了?”東方淩對眼前的飛花趕到十分新奇,卻覺得相比於幾年能開花的古樹,張口說話的上官如玉更讓她感興趣。
隨手接住一片純白的花瓣,東方淩促狹地看著上官如玉,直到上官如玉又滿臉通紅,才大笑著繼續走著。
那些花瓣像一隻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紛紛地飄呀飄,飄到河裏、飄到地上。東方淩跟著花瓣走過石頭砌成的小拱橋,村子裏靜悄悄地,隻聽到鳥兒在樹枝上歌唱,路的兩旁種著高大挺拔的樹,好象一排排士兵,昂首挺胸。
樹的後麵是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房屋,穿過旁邊的羊腸小路,來到了小山嶺,彎彎曲曲,連綿起伏,滿山都是鬱鬱蔥蔥的樹和野草,放眼望去,隻見綠油油的禾苗青翠欲滴,農人正忙著澆灌。
上官如玉看著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笑得開懷的東方淩,情不自禁地開口:“村莊曆史比較悠久,傳說這村的一棵很大的槐樹,樹的底部有一個很大的窟窿可躲進四人,當初正是這窟窿讓一名將軍躲進了去,躲過了一劫,活了下來。從此這個村的名字就叫槐樹底。春夏秋冬四季,村莊依然很美,一點也沒有變,河水依然很清、天空依然很廣闊空氣依然很清新、雲依然那麼淡、草地依然那麼綠、花兒依然那麼美、魚兒依然是那麼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