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洲言風塵仆仆趕了過來,能看出來,進宮前是換過衣裳的。
“怎麼來得如此遲?快入席,先喝杯酒水。”楚呈眼裏是真切的笑,這一別,又是經年,不知下次再見,又會是何時呢。
柳洲言一杯下肚,又斟滿一杯,朝楚呈敬道:“微臣敬皇上一杯。”
楚呈眉染三分喜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柳洲言笑道:“好酒!”
楚呈俯視群臣,隻見王輕音站起身來,正要轉身,似乎要離開,不免出聲問道:“怎麼如此早,便要退席?”
王輕音轉,朝楚呈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回皇上,臣妾並非要退席,隻是臨水望月,解解酒氣。”
“這位娘娘倒是有情致。”柳洲言朝王輕音笑過去,輕笑說道。
楚呈微笑頷首,朝王輕音道:“去去早回。”
“是。”王輕音微微屈身,謝過便轉身離去。不少妃嬪,看著王輕音的背影,不免有幾分羨慕,不過是出去透氣,也能惹得皇上關注。但是想到楚呈隻是去了幾次暖香閣,晚上卻不曾在那兒歇息過,心中才有了安慰。
藍可兒的眼眸中,卻是濃濃的殺機,暗衛出身,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後宮妃嬪,簡直易如反掌,隻是,藍可兒又看了楚呈一眼,畢竟楚呈這些日子看起來精神了些,藍可兒不忍心。
而楚呈並無心,去觀看歌舞,見月亮大又圓,想和柳洲言好好聊聊,便道:“朕有幾分胸悶,陪朕出去走走。”
“微臣也正想出去透氣。”柳洲言點頭笑道,心中自然明白,楚呈此話何意,便起身隨楚呈走出九重宮。
看著內河,柳洲言便道:“皇上,不如我倆也臨水望月,這樣一來,既幽靜又有意境。”
“的確如此,去河邊走走罷。”楚呈點頭,走在了前麵。
兩人走到船邊,見楚呈上了小船,柳洲言笑道:“自古文人墨客臨水行船,今日便隨皇上,體會一番此等感受。”
“你我二人,經年未見,今此船上坐,隨船而行,倒也是機緣。”楚呈眸中有莫名的情愫,坐於船頭。
楚呈此話,用“你我”,對於任何人,都是天大的恩典,也隻有柳洲言,算得上楚呈的好兄弟,可惜,命運最喜歡戲弄人。
柳洲言聽到此話,心中自是一暖,道:“微臣離開經年,的確十分思鄉,如今與皇上臨水賞月,心中倒覺安穩了。”
“皇上快瞧那裏,燈光十分明亮,似乎也是在過中秋節。”說話間,還隱隱約約聽到女子的歌唱聲。
“想必是宮婢吧!”楚呈笑道。
那聲音越來越近,更令人覺得優雅淡然,仿若從天邊而來,十分美好。
見柳洲言向前眺望,楚呈也站了起來。
而冷幽閣中,歐陽洛然主仆幾人一邊吃月餅,一邊聽幾人聊以前往事,時間過得飛快。待大家都講完,寒煙便提議,讓每個人都來表演一個節目,等到了歐陽洛然,幾人便眼巴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