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呈看歐陽洛然獨立這裏,孤立無援,卻是淡然如此,自己怎能不心疼,不憐憫?
然而,出語卻是:“既然歐陽貴人感激皇後,便聽她的話,打掃好暖香閣即可。”
楚呈一聲冷言,在眾人麵前,不給歐陽落然留一絲顏麵。
王輕音滿眼心疼流露,陸春蘭卻是眼含譏諷,藍可兒也是麵露得意的神情。隻有跟在皇上身邊的李德勝,向歐陽落然微微點頭,麵無惡意。他自然最是知曉,楚呈的心思了。
“皇上,陳太醫與王太醫到了,正在外頭候著。”一太監從外頭跑進來,跪地說道。
“宣!”
兩位太醫進了暖香閣內屋,朝眾人一拜,便輪流給王貴人把脈。
暖香閣內一片寂靜,王輕音鳳眼半垂,淡淡的,而陸春蘭則是期待緊張,繡帕都擰出了皺褶,楚呈更是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陳太醫等人。
陳幅員想著皇上叮囑,摸著王輕音平平的脈象,心裏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讓開了身子。
診畢,兩個太醫擦了擦汗,對望一眼,心神意會,轉身向楚呈恭敬道:“回皇上,王貴人腹內胎兒安健,但內火旺盛,還需靜心調養。”
陸春蘭一聽,不禁麵色如土,心沉入海。怎麼可能!明明看到帶血的衣衫,悅色也說了,是王輕音交給她的!
陸春蘭搖頭,腦海中,突然現出歐陽落然說的話,還是當做沒有看見的好!
如此說,歐陽落然是知曉的?難道這是王貴人聯合歐陽落然來陷害自己的?
想到此,陸春蘭含恨瞪著王輕音,怒吼道:“都是你計劃的!”
“夠了!”楚呈本就不滿,這件事,沒有人比他更知曉,此時不過是做戲罷了,不免一聲重喝,冷冷瞪了陸春蘭一眼。
悅色更是雙腿打顫,噗通一聲跪下,爬到楚呈腳下,連連乞求道:“皇上饒命!貴人饒命!陸春蘭拿奴婢的父母威脅奴婢,若不這麼說,要殺害奴婢全家!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啊!皇上,娘娘,饒了奴婢!”
“陸春蘭,你好大的膽子!”楚呈不由震怒,拍桌而起。
陸春蘭頓時驚得打顫,從未見過皇上如此震怒,急忙跪下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威脅那奴婢!臣妾沒有!是她,是她她汙蔑臣妾!”
“她就算是汙蔑你!你又何嚐沒有汙蔑王貴人!”楚呈冰冷的目光,冷冷掃向陸春蘭,滿是厭惡。
陸春蘭知曉,她若再狡辯,楚呈更加厭惡她,但無論如何不能承認,拿悅色家人威脅之事,便急忙指著悅色,大道:“皇上,是這丫頭,是她,故意弄髒貴人衣衫,才讓臣妾誤會了!皇上!臣妾沒有威脅她!臣妾沒有!”
“貴人饒命!奴婢被逼無路,才說胡話陷害的,衣衫上本無血跡,是陸貴嬪,是她逼迫奴婢的!求貴人念在主仆一場,饒過奴婢!”悅色連連磕頭,匍匐上前,緊緊抱住王輕音的腳。
一室哭鬧,楚呈心湧躁意,楚呈最關心的是,東方淩受了天大的委屈,心裏惱怒非常,既然王輕音懷孕事宜過了,總該算算東方淩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