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嶺安靜了下來,隻見一道亮光急速前行,就象是一隻受驚嚇的獵犬沒命地向家跑去。
車到了龍蟻幫總館,李大安來不及洗滌便令鍾天翼與其一同進了會客廳。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誰要害我?”李大安問鍾天翼,表情十分憤怒。
“現在還不好說。”鍾天翼回答,“你看這個蝴蝶結。”鍾天翼把蝴蝶結遞給李大安看。
“這不是洪門幫的嗎?”李大安接過蝴蝶結抬頭問鍾天翼。
“是呀!”鍾天翼答道,“可根據我們搜集到的情報分析,洪門幫對我們下手,還沒有這麼快。”
“何由見得?”
“你看,昨晚在洪門幫總館進去的人沒有陳子善和許宏斌,少主也沒有回來,按理說他們還沒準備好對我們動手,再一個沒有理由啊。”
聽到鍾天翼這樣分析,李大安也覺得很有道理,但今晚對我們大打出手的又是誰呢?這個在暗處對我們施壞的人,我們可是防不勝防。
李大安還是不放心:“那蝴蝶結又說明什麼?”
“是啊,我也覺得此事怪異。”鍾天翼也感到費解。
他接著分析說:“洪門幫私下的人是不敢擅自行動的,而別的幫與自己幫又素無恩怨。青鬆幫想獨吞西城荒地,也是不可能的事。”
“青鬆幫為什麼不敢?”李大安繼續問。
“一是他們難以獨自在洪門幫身上占據上風,憑羅佐佑的性格與為人,也不會去冒這個險。他如果這樣做,既抗不住洪門幫,又得罪了我們,難道他就不怕我們跟洪門幫聯合起來一道對乎他?”鍾天翼回答。
“這樣說來,其他小幫不足一提,而黑巾幫也難以匹敵我們啊!隻有洪門幫有最大嫌疑,寧可信其是,不可信其否。”李大安肯定地說。
“查出陳子善去哪裏了沒?”李大安問鍾天翼。
“沒有。”鍾天翼說道,“他出去後一直未見回來。”
“陳子善特立獨行,跟隨洪震天學得一手易容術,我們要多加小心,密切監視洪門幫總館,哪怕一隻蒼蠅飛過都不要放過,這樣,我們還發現不了陳子善的蛛絲馬跡嗎?”李大安吩咐鍾天翼。
“大哥放心,我已增派了暗哨,洪門幫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立馬來報。你看不早了,大哥是否先用晚餐?”鍾天翼見李大安現出疲憊的形態,便勸李大安吃晚餐。
李大安留鍾天翼一起用餐。
鍾天翼叫人安排飯菜,便隨李大安去了餐廳。
他們一邊吃著飯,一邊議著事。隻見李大安時而做著手勢,時而立起身來,還有點驚魂未定,而鍾天翼時而放下筷子看著李大安,時而不停地點著頭。
這時,一個恃衛進來報告:洪門幫陳子善回到了洪門幫總館。
李大安突然站起身:“你看,陳子善現身了。”接著他又對鍾天翼說,“你去安排一下。”
鍾天翼起身走了。
李大安也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難以預料將要發生什麼,近來發生的許多事情,讓他疲於應乎。他的對手太強大了。
李大安一直在想,今天襲擊他的是不是洪門幫,洪門幫為何要這樣做,要與他龍蟻幫明著幹,這可能還不是洪門幫的作為,何況他們目前還沒有什麼事情,到非要攤牌的時候。那麼明顯的蝴蝶結留在現場,洪門幫也不會蠢到那個程度。
洪門幫種種跡象表明,其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他們各門門主也不會鬼鬼祟祟進出總館,何況這陳子善也及時趕了回來,定有事情發生。
既然洪門幫自顧不瑕,那襲擊自己的事,就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又是誰?李大安這時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