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死之間,似乎能爆發出無限的潛力,程柏昌明明已經是受傷的身體,但奔跑起來,竟然不亞於世界短跑冠軍。
“現在知道怕了?想跑嗎?”
楊天玩味的笑著,他方才已經說過了,程柏昌必死無疑,以往或許不想惹那麼多的事端,但此刻不知為何,竟然將殺人當成了最有趣的遊戲。
雙手插在兜裏,悠閑的向程柏昌等人追去。
看著他毫不在意的神情,可是每一步跨出去的幅度,竟然有三米之多。
徐菲雪張開口想要叫住楊天,但竟發現他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當中。
此刻映入眼簾的,除了陰森森的地下車庫,就是歪七裂八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保鏢。
楊天剛剛轉入一個拐角,竟然已經沒有了程柏昌和他唯一剩下的那個保鏢的蹤跡,然而地下停車場就那麼大的地方,出口在二層,他們剛剛奔跑的地方,距離樓梯越來越遠。
嘴角不由的劃出一道悠揚的弧度,程柏昌無疑是自尋死路。
越往裏,裏麵的光線越是暗淡,並且是攝像頭照不到的死角。
楊天跟了很久,在一個沒有後路的角落裏發現了程柏昌。
程柏昌重重的喘氣聲,傳到楊天的耳朵裏,讓他當獵手的心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他四處查看了一下,最近的一個攝像頭,隱隱約約的可以照到這裏。
可是就算照到了,又能怎樣呢?
此刻剩下的兩人,就算他不動用真氣,也可以將他們打的遍體鱗傷,他此刻根本就毫無顧忌。
他隻要在走一步,就能麵對麵的看著程柏昌。
正在這時,咻的一聲,一道破空聲響起,有一個看不見的物體猛然向楊天砸了過去。
楊天立即察覺,向後翻了一個跟頭,堪堪躲過。
然而,“碰”的一聲,他身後的那個攝像頭應聲而碎。
此刻,這裏真的成為最隱秘的地方。
程柏昌拍著手,悠悠的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他筆挺的身姿,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狼狽。
隻是臉上的淤青和腫脹還在,破壞了他應有的英俊,然而他依然露著自信的笑,像似捉到老鼠的貓,輕飄飄的說道:“天王大人的身手,一如既往的犀利,差一點就真的將我當場格殺,可惜啊,可惜。”
一句話就將楊天的身份說了出來,他心中一稟,已知曉中計,可是就算如此,程柏昌一個人就能對付自己了嗎?
他淡然的說道:“可惜什麼?”
身後又傳來了一個腳步聲,楊天瞳孔不由的縮了縮,用餘光看去,那唯一剩下的一個保鏢,竟然將後麵路擋住。
現在的楊天,竟然是麵對前後夾擊的遭遇。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難道你以為憑你們兩個,就可以留住我嗎?既然你知道我是天王,就應該明白,得罪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程柏昌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模樣十分的猖獗,就如同楊天講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楊天靜靜的等著,眼神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程柏昌似乎笑累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前一秒還是笑臉,後一秒竟然流露出令人心驚的冷酷,說道:“別說你是什麼傭兵王,就算整個傭兵界我也沒有放在眼裏,對付你,我一根指頭就能輕易解決。”
話音剛落,一股氣勢驟然升起,那霸道的氣場,壓的楊天快要喘不過氣來。
楊天睜大了眼睛,這竟然是一個後天中階的古武者!
還沒有從震驚當中醒過來,突然身後同樣升起一股壓力,那股壓力比眼前的稍微弱一點,但赫然擁有著後天中階的修為!
這是一個圈套!
楊天驟然醒悟,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他凝重的望著程柏昌,說道:“你們是誰的人?”
程柏昌已經勝券在握,好整以暇的說道:“我們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你不該得罪的人,上麵已經下達命令,給你留下一條命,因為他要親自折磨你。”
他很喜歡看楊天失去冷靜的表情,接著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他恨的不止你一個人,要求我務必將一個叫秦雨的女人帶給他,我不知道那三個女人中有沒有這個名字,但向來都帶走肯定不會錯的。”
楊天終於變了顏色,他轉身就要往回趕,可是迎接他的是一道淩冽的掌風,他側身向後躲去,在後麵連翻了三個跟頭,才堪堪躲過了這一攻擊。
剛剛站定,臉上一熱,僅僅是擦了一下掌風,竟然已經割破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