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顏仲恒同雲姬也是從小到大的感情,他也不至於那般冷血,而且這雲姬還是一個得力助手,且忠心耿耿,他當然不至於對雲姬那般狠,隻是這雲姬有時候做事實在是做我主張,難免讓顏仲恒心裏對她不滿十分。

日子便這樣如同那漫天飛舞的白雪般,不知不覺的便消逝了……

轉眼間便到了除夕夜,這顏仲恒顏靖宇等人便坐著豪華馬車慢悠悠的朝皇宮駛去,原本這顏靖宇往年都是帶著陸榮榮的,但是前幾天陸榮榮才被打了下不來床,這自然就不能跟著顏靖宇去了,在府中還未出門時,這顏靖宇倒是起了想要帶白蓉熙進皇宮的,但是轉眼又想到現在他已經撤下白蓉熙側妃之位,也不好帶著,而且母後還虎視眈眈,顏靖宇也不想把白蓉熙帶去,被陸皇後看到,母後可是看白蓉熙不爽的,如此下來顏靖宇隻得孤身一人進皇宮。但平日裏皇上和皇後待她極好,他也不覺得有什麼落差。隻是那顏仲恒往年都是同自己幾個心腹手下過年,倒是更加自在,現在去皇宮過除夕,反而全身不自在,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顏仲恒同顏靖宇的馬車一前一後的進了東德門,二人下車後,看到對方,都是心裏不舒服的,但還是互相虛偽的打招呼,裝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那邊的東顏國皇帝已經攜陸皇後進入國宴,已經在和在京城的王公子弟和三品以上大臣同樂,其他皇子有些遠在封地不曾來京,隻有那顏仲恒和顏靖宇。原本還有個二皇子的隻是那人總不問世事般,不食人間煙火,早幾個月便說京城枯燥,現如今也不知道雲遊去哪了,一點也不像個皇子。

帶顏仲恒和顏靖宇落座後,皇上看到顏靖宇眼神露出慈愛,看到顏仲恒倒是淡淡的,但還是裝作慈父的樣子同二人寒暄,並且給二人一些新年賞賜。想來這皇上給顏靖宇倒是心甘情願,隻是那太監唱到給顏仲恒的賞賜時,難免有些不滿,但是倒是被皇上掩藏在那雙暗眸之下。

原本今年這皇上是不會宣那樣的旨意,把所有皇子都叫進皇宮來一起過除夕,隻是那陸皇後同他說,年年都是顏靖宇進宮,有些大臣頗有不滿,說是他這皇帝有失偏頗,隻顧大皇子,其他孩子一點也不顧,這才下了那樣一道旨意。可惜的是當日皇上低頭擬旨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陸皇後一臉算計神色……

禮樂開始,奏起蕩氣回腸的喜樂,歌舞起,跳的帶著歡快的步伐,一時間,在座的臉上都帶著一股股即將迎新春的喜氣,都被這氣氛帶動著,倒是沒人注意有個舞者,你舞步跳至皇上身前,隻有那皇上注意到那舞女,看著那舞女身姿輕盈,偏偏如遊鴻,仿佛一隻蝶兒,這皇帝便有些癡了,也因這般便沒有平時那般警惕,這倒叫那舞女有了機會。

突然寒光一現,那舞女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猛地向那皇帝衝去,皇帝一時閃躲不急,便被那匕首狠狠的劃開了衣服,緩緩的從裏麵滲出血跡,這可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了,場麵便一時變得十分混亂。那陸皇後見那舞女一擊沒有得逞,便心下有別的打算,仿佛現在才注意到那刺客一般,嘴裏大喊著:“來人救駕!快來人!”說吧還假裝往皇帝身上像是要擋刀一般,但沒人看見的是,這陸皇後在衝那舞女施眼色,示意那刺客進行第二個計劃……

舞女在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飛身而走,走的時候似乎從身上飄飄然的掉下件東西……

那東顏國的皇帝才回神,便看到擋在自己身上的陸皇後,心裏感動不已,果然是自己的皇後,關鍵時刻也不曾拋棄他。陸皇後此舉倒是又得到皇帝的些許歡心,隻是不知道這自古便多情的帝王的歡心能有多久……

那刺客便走了,一部分禦林軍去追了,剩下的都在控製場麵,因為拿刺客走了,場麵倒是慢慢的靜了下來,東顏國皇帝遇刺,這宴會便隻能終止,那些皇親國戚以及大臣們便被禦林軍護送回府。一時間那國宴便冷冷清清。

東顏國皇帝被禦林軍護送會寢宮,那宴會處便留下了大理寺的人在原地取證查案,當時東顏國皇帝還未昏迷過去,帶著一身血跡便怒聲道勢必要查清那刺客是誰如此大膽,查出是誰要,立刻誅九族!說罷便暈了過去。

皇帝寢宮裏,陸皇後立馬招了禦醫來瞧,顏靖宇是真的擔憂那皇帝,便留了下來,顏仲恒心裏實際十分想走,但是這種情況他走了的話,明日肯定有人參他不孝,隻能也守在皇帝旁邊。

那禦醫在這陸皇後連同顏靖宇顏仲恒的注視下,不免有些緊張,況且剛剛陸皇後還一臉厲色的威脅那禦醫說到:“醫不好皇上,你便提頭來見!”

那禦醫自然盡心盡力,也兩股戰戰,身怕這皇帝受傷嚴重,他無力回天,但他一把脈,仔細檢查那皇帝的傷勢,便心裏鬆了一大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被嚇出的汗,恭敬的隊陸皇後回到:“回皇後!皇上姓名無憂,隻是一些皮外傷,待老臣,開個藥方,再加以那上好的金瘡藥,便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