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眼簾的一個精致的,一看便價值不菲的碧玉簪子,全體通透,泛著盈盈綠光,很漂亮,幾乎瞬間白蓉熙便喜歡上這個小巧的簪子,心裏不免更加吃了蜜糖一般的甜,感覺都要找不著北了,顏仲恒這簪子可真是送到心坎上去了,但在白蓉熙眼中剛剛那一吻才是她這麼多年以來得到的最滿意,最喜歡的禮物,雖然不知道顏仲恒是不是也這般覺得,但是白蓉熙絲毫不在意,剛剛的那一碰,又給了白蓉熙無限的希望,她似乎又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那而那洶湧彭拜的愛意,比之前更甚,已經要壓抑不住了……
這個除夕的夜晚白蓉熙注定無眠,而顏仲恒又何嚐不是…..
回到府中的顏仲恒,已經在路上被風雪淋得整個衣服都宛如千斤重了,其實顏仲恒隻是施展輕功飛出了靖王府,接著便慢慢的緩緩的走在寒冷的荒無人煙的街道上,愣愣的走著,雪不斷的落在他的身上,再化開,變成冰冷的水,浸透在衣服上,可顏仲恒還不覺得冷,他需要冷靜,剛剛的事實在出於他的思考範圍了,他不明白那一瞬間那麼強烈的想要擁吻白蓉熙是為什麼…..
雖然他和白蓉熙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了,可是那個時候的心情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時候一心想著解毒,隻是看到白蓉熙何自己眼緣,完全不像今晚,今晚他似乎被人蠱惑了般,就那般虔誠的歡喜的小心翼翼的吻了白蓉熙……現在那溫溫熱熱的觸覺似乎還留在嘴邊,好像覺得自己嘴上也帶著白蓉熙的一絲清甜,這讓顏仲恒的心,不受控製的劇烈的跳動,寒冷的冬夜,蕭條的街道,刺骨的風雪,都沒能阻擋住顏仲恒,更沒能讓他冷靜下來,腦子裏隻要一想到剛剛的事便全身血液沸騰,心跳加速……
顏仲恒如此失神的,拖著淩亂的步子回到了桓王府,桓王府的下人第一次看見顏仲恒如此狼狽的回來,心裏都擔心極了,莫不是,王爺在皇宮受罰了?荊啟擔憂的立馬迎上來,他第一次看見顏仲恒這般,那一時間似乎都不確定這是不是他們家王爺,顏仲恒怎麼會這樣?他心裏有著不可置信和擔憂,不知道自家王爺受了什麼打擊,怎麼會如此失魂落魄,而那嘴角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怕不是……魔怔了吧……
荊啟看到顏仲恒身上還穿著濕透了的衣物,便立馬喚雲姬來,雲姬也聽見顏仲恒回府的通報了,隻是她那會剛從暗室出來,不好看,她想要拿自己最漂亮的模樣見顏仲恒,便折騰了許久,聽到荊啟帶著擔憂的聲音叫她,雲姬那顆不安躁動的心,立馬讓她坐不住了,便飛身衝到顏仲恒麵前。
那雲姬看見眼前一身濕透了的衣服,淩亂的墨發,因為長時間受了冷氣的原因而略有蒼白的臉色,眉梢出都帶了寒氣,雲姬心裏狠狠的一疼,便立馬前攙扶顏仲恒,誰料顏仲恒似乎是回神了些,聞到雲姬身上一陣刺鼻,散發著過於香透了的脂粉味,難免皺眉,心裏便更加想起了白蓉熙身上那股清淡恬雅的味道……
雲姬被顏仲恒躲開,心裏一陣失落,但是還得打起精神,笑盈盈的詢問著顏仲恒說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狼狽,快快進去換下這一身濕透了的衣服,免得著涼!”說完便立馬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讓她們準備熱水和幹爽的衣物,在顏仲恒的寢宮裏點上上好的炭火。兩個婢女領命走了,荊啟無事看到有雲姬照顧,便也退下了。現在隻剩顏仲恒和雲姬,雲姬心裏不免有些激蕩,那眉眼處的媚意似乎都隨著那雙妖媚的眸子,輕輕的飄了出來。
以前的顏仲恒隻覺得的雲姬是自己的從小到大的屬下,根本沒有在意雲姬長相,知道現在他吧白蓉熙看見心裏去了,看見雲姬的模樣,不免有一絲絲的厭惡,這雲姬長的似乎太妖媚了些,剛剛的笑容著實讓顏仲恒感到不舒服,顏仲恒向來不會為難自己,便對著雲姬吩咐道:“雲姬退下吧,這裏有別的人伺候,不需要你。”
雲姬感覺到顏仲恒的冷淡之意,也察覺到顏仲恒不如以前那般同她親近,到底有了隔閡,雲姬心裏不免更加恨白蓉熙,現在她出來了,別給她機會,雲姬想的是,隻要她一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白蓉熙!
顏仲恒這般吩咐,雲姬隻好不甘的退下,還故作委屈的模樣:“是,王爺。”
然而顏仲恒卻是更加感到心煩…..
寒冷的冬夜被熾熱的太陽驅散,新的一年來了。
白蓉熙大概快天亮的時候才困不住,眯了一會,便被外麵劈裏啪啦的爆竹聲驚醒,驚醒的瞬間,白蓉熙立馬睜開了眼睛,眼睛卻是充滿紅血絲,眼下也是一片青黑,一看就知道沒休息好,但白蓉熙絲毫沒有在意,驚醒的瞬間隻是立馬拿出手,看著手裏握著的簪子,在外麵陽光充足下,房間了十分明亮,而白蓉熙也算看清這簪子全貌,原來在那簪子的尾部雕刻的是一隻蘭花,這蘭花白蓉熙看著也眼熟,便盯著被握了一整夜帶上了溫度的簪子琢磨的看著,突然福至心靈,往自己窗台上看去,這蘭花不就是自己養的那株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