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手裏的墨玉腰牌已經被指認出來了,似乎是為了給陸皇後心裏更大的折磨,欣賞著陸皇後臉上頹敗的表情,顏仲桓拿著那墨玉,遞給在場的所有人看,嚴閣老,刑部尚書,大理寺少卿,隻不過送到皇帝麵前時,皇帝卻是不看,隻是雙目通紅,憤怒的登瞪著顏仲桓,顏仲桓心裏不屑,臉上卻是笑了笑對皇帝說:“父皇,兒臣臉上可沒有“王”字。”

皇帝氣急敗壞的回顏仲桓說到:“混賬!”皇帝現在也隻能嘴裏出出氣,其他的卻什麼都做不了。

顏仲桓卻沒有給陸皇後和顏靖宇看,隻是淩厲的看了一眼陸皇後和顏靖宇,嘲諷的說到:“皇後娘娘怕是早就看過了吧。”

顏靖宇憤恨的,雙眼通紅的狠狠的瞪著顏仲桓,手裏扶著的陸皇後臉色灰白,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幾歲一樣,頹敗不堪。

隻有那民婦依舊如開始的心境一般,從開始進來就是抱著為她男人申冤的心,她繼續忍著內心的悲戚,斷斷續續的說到:“民婦的當家給了民婦這紅玉,接著便開拿開始買的那紅玉刻了個一模一樣的,當時民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道。民婦當家的刻完那塊好玉,那貴客便按約定的日子來取,哪會民婦正想上前送茶!誰知道!那天殺的!哪裏是貴客分明就是喪盡天良的劊子手啊!!!!”那婦人講到此處,心裏十分悲戚,心裏哀傷快要將她淹沒了……

接著那夫人憑著對那所謂“貴客”的一股恨意,回憶當時最令人悲哀的時刻,哀嚎說到:“民婦看到他就那樣拿出一個很小的刀子,便對著民婦當家的脖子割下去了!!!!然後,就從民婦當家的手裏那過那個黑色的那塊玉,接著在民婦當家的身上找出那快紅色的,接著便跳窗走了!!!!民婦心裏又是怕又是恨!!!但那個人一看就是有武功啊!!!民婦不敢多留隻是帶著當家的給的那塊紅玉就立馬跑了!!!”

說到這,想必一切都已經明白了,一步小心忘了身帶著這清華宮裏的腰牌去找了那工匠,卻不料被那工匠知曉,或許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可能那殺手或威脅或恐嚇這王工匠,看來這王工匠卻也是難得聰慧知道令刻一塊那玉以假亂真,或者是無意中保了這婦人的命,也留了一個證據,替自己翻案吧……

婦人仍在巨大的悲戚中難以解脫,刑部尚書就在她旁邊,實在於心不忍,便隻好開口對那婦人說:“你莫哭了,你當家的把這紅玉給你就是想讓你好好活著替他申冤,你哭壞身子可不好了。”

那婦人抹了抹一臉的淚水,感激的看著那刑部尚書,這婦人覺得他就是那再是包青天,不然怎麼會特意找尋她,保護她,讓她來報案的。

其實能找到這婦人當然不是刑部尚書的功勞,完全是顏仲桓為了給自己洗脫冤屈,才找到這婦人,並把這事捅給那嫉惡如仇的刑部尚書,況且這刑部尚書是嚴閣老的學生,加上嚴閣老的麵子,他自然是會盡心盡力處理這件案情……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人證物證俱在,都指向了陸皇後,這腰牌自然是陸皇後宮裏的,自在場的沒有傻子,沒有陸皇後的指使,難道那殺手會自己去找一個平凡的工匠仿刻桓王府的腰牌?沒有陸皇後的指使,難道那殺手會無緣無故去殺一個與他毫無交集的平凡百姓?

現在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這婦人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被上位人幾句話便判了死刑…

皇上聽完這些,已經心裏不知道是無力還是該憤怒,同床共枕的發妻,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你,還把這髒水潑到他兒子身上,即使他在怎麼不喜顏仲桓,但那也總也不會比過一個想要害他的人恨還不喜!

皇上閉上眼,平複心裏的難受,不堪,怒火,無力,過了許久,才緩緩睜開眼睛,大口的呼氣吐氣,用仿佛蒼老了幾歲的聲音對那已經顫抖不已,神色癲狂的陸皇後說到:“皇後…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陸皇後仿佛被這話驚醒了一般,陸皇後大驚失色,尖聲嘶叫:“皇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皇上,皇上,皇上……”

顏仲桓看到陸皇後輸得如此徹底,那樣的氣急敗壞,顏仲桓不由心裏欣喜不已,顏仲桓像是逗弄老鼠的貓兒一樣不屑的笑著,高高在上的不動聲色的看著陸皇後的失敗,緩緩的說道:

“哦?那昨日陸皇後憑什麼就要憑一個腰牌要定一個皇子的死罪呢!難不成你陸皇後就格外的高貴,可以蔑視王法?你可曾把父皇放在眼裏?!”顏仲桓越說到最後,言語越犀利。

皇帝聽見這陸皇後好像確實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否則怎麼敢刺殺他!不由的陰恨的看著陸皇後!

陸皇後被顏仲桓的話已經嚇的再次跌坐在地上,突然背脊一寒,便看見皇上那樣看她,她心裏更是驚慌到極致!陸皇後緊緊攥拳,心裏也不由的恨上皇帝為什麼要放這刑部尚書進來!好好的配合她除了顏仲桓不好嗎!放了這麼大翻盤棋子進來,難道就是想要她死嗎!這是要放棄她了嗎!竟然拿那種眼神看她!陸皇後也隻是心裏敢這樣想著,卻隻能裝作備受冤枉的模樣看著皇上,眼含淚水搖著頭,間隙間陸皇後憤恨的看向祁驍,她千算萬算,再也沒想到顏仲桓會找到那個賤婦!會讓嚴閣老和刑部尚書出頭!又偏偏在她要置他於死的時候,能夠絕地反擊,陸皇後越想心裏越恨,恨不得飛身撲過去掐著顏仲桓的脖子和他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