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蓉熙道現在還沒能懂顏靖宇這個人,這個人有時候像是十分聰明,有時候在她這裏又顯得小孩子氣,總能對她誤解,明明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戲,他卻次次都能跳進去,跳了之後,又沒臉沒皮的同她道歉,一點王爺的樣子都沒有,要說這是太在乎她才會這樣,她又是不信的,可要說這顏靖宇不在乎她,她也不能否認的,所以她才覺得她始終看不清顏靖宇,白蓉熙現在就是得過且過,也是下定決心在靖王府為顏仲恒能做些事便做些事。

隻是白蓉熙不知道的是,她的決心她的一顆真心,就快要被人蹂躪切碎,仍在腳底狠狠的踩著,自然這都是後話。

眼前,這顏靖宇看見白蓉熙依舊是一襲月白色的衣群,頭上梳了簡單的發髻帶著一隻青玉色的發簪,那發簪到不是俗物,紅潤的唇,明眸皓齒,臉上還有一些紅腫,卻絲毫不能影響白蓉熙的美貌,是顏靖宇一見鍾情的模樣,顏靖宇歡喜不斷,看著白蓉熙下飯,秀色可餐。

倒是對麵的白蓉熙被顏靖宇的一直看著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沒有吃完一碗飯,便放下碗筷衝顏靖宇淡淡說道:“王爺,蓉熙飽了,王爺請自便。”說罷,不待顏靖宇有所反應便自顧自的往書桌而去,坐著自己的事。

顏靖宇見白蓉熙停下碗筷,哪裏還能吃得下去,食不知味,便也跟著放下碗筷,跟著白蓉熙的腳步而去,行至白蓉熙的書桌旁邊站在旁邊看著白蓉熙,白蓉熙被這樣盯著,跟著,哪還能做別的事,隻得壓下心裏的煩躁,冷淡對顏靖宇說著:“王爺晚膳也用過,還有什麼事?”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顏靖宇卻充耳不聞,依舊固執的認為白蓉熙就是在鬧別扭,他心裏暗自想到他可得把握這次機會,勢必讓白蓉熙消了氣不可!所以也沒有在意白蓉熙話裏的冷淡,依舊笑道:“蓉兒,現在剛吃完飯還早,不如陪本王在院子裏散散步,消消食,可好?”

白蓉熙本就已經十分不耐顏靖宇了,連好臉色都快要維持不住了,隻差臨門一腳,但白蓉熙此時又看見素卿對她渴求的眼神,還衝她搖搖頭,白融資心裏想到,自己不能在惹顏靖宇生氣了,不然自己受些苦沒什麼的,隻是會連累素卿,她心裏十分過意不去,白蓉熙隻好閉了閉眼,緩了換心裏的厭惡和不耐,深深的吐了口氣,對著顏靖宇淡淡的說道:“王爺,蓉熙身體還未大好,便不去院子裏吹風了。”白蓉熙心裏雖忍耐下了,但不代表她會答應顏靖宇的要求,隻是拒絕。

顏靖宇一陣尷尬,他又被白蓉熙拒絕,心裏到底有些微怒,但是思及白蓉熙身體確實不好,到是即刻便釋然了,對著白蓉熙溫聲說到:“對,本王倒是考慮不周,本王就是急著想讓蓉兒消消氣,隻望蓉兒再莫生氣便好。”

白蓉熙快些打發顏靖宇,便衝顏靖宇盈盈一笑,咬著牙,故作柔聲的對顏靖宇說到:“王爺,蓉熙不是那般小氣之人,已經不氣了,王爺不必糾結於此。”

顏靖宇看見白蓉熙衝他一笑,已經徹底失神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笑的如此令人心裏止不住喜歡的笑靨了,便直直的盯著白蓉熙看了,至於白蓉熙說什麼,已經聽不見了,眼裏心裏隻剩白蓉熙剛剛的那傾城一笑了……

白蓉熙看著顏靖宇又眼睛都不眨的直直盯著她看,實在是不耐煩到極限,便大聲的說道:“王爺!”

顏靖宇被這驚的一抖,立刻回了神,也未剛剛自己的失神感到十分尷尬,倒是沒聽見白蓉熙說什麼,所以也沒去注意剛剛白蓉熙那般大聲的怒喊著。隻是笑了笑看著白蓉熙說到:“蓉兒剛剛說什麼?”

白蓉熙第一次見如此恬不知恥的人,但是介於剛剛素卿看她的表情,為了素卿,白蓉熙繼續忍耐,回顏靖宇說到:“蓉熙說,不生氣了,王爺不必介懷,隻管去忙自己的便好,不必在蓉熙這裏浪費時間。”

顏靖宇這次聽清楚了,知道白蓉熙親口說出不生氣了,心裏到底放下心來,這白蓉熙下了幾次逐客令,他也不好繼續呆著這,省的又把白蓉熙惹生氣了,畢竟才剛剛消氣,顏靖宇覺得順著白蓉熙總不會錯的。堂堂王爺,東顏國最受寵的皇子竟然能這般低聲下氣,倒是奇跡,所以顏靖宇便衝白蓉熙欣喜的笑著說道:“好,蓉兒不生氣便好,本王這便走,蓉兒早些休息吧。”說罷,便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雲水閣了。

待顏靖宇徹底走遠,白蓉熙像是用盡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吐了口氣,接著便帶著怒氣等著素卿,口裏責怪般說道:“你個小蹄子,倒是大膽了,擅自做主,把那顏靖宇帶進來!”

素卿也是仗著白蓉熙不會真的生她的氣,不會責罰她,才敢這樣,但現在看到自家小姐似乎真有點生氣,便討好的笑著迎上去,嘴裏還委屈的說道:“奴婢這不是不想看見小姐在同王爺置氣,免得受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