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恒眉頭緊蹙,鳳眸帶著怒意等著下麵的荊啟,冷聲道:“蠢貨,這是明升暗降,你懂什麼!”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爺息怒!”荊啟立馬跪地連聲說道。

顏仲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退出去,他想要自己好好想想,待荊啟一行出去後,書房裏立馬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外麵的微風吹動物品的響聲,顏仲恒一隻手支在椅子的把手上,揉著那俊朗的眉心腦子裏不住的思考,這皇帝果然還是想就此便削弱他在京的實力,想必下次回京站在他身邊的朝內大臣,怕是剩不下幾個了,看來此次去西北必須把所有的軍權都握在手裏。等等,西北……西北!

一刹那,顏仲恒的心思又讓白蓉熙占據,倘若是西北,那正好!顏仲恒心裏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把白蓉熙帶出靖王府,安置在他的府邸,或是直接帶去西北,但舟車勞頓,怕是白蓉熙受不住……

顏仲恒心裏不免欣喜不已,朗聲喊到:“荊啟進來!”

“是。”荊啟便推門進來,一隻膝蓋跪地行禮。

顏仲恒的鳳眸裏竟然帶著罕見的笑意,薄唇輕勾,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說道:“荊啟,可以著手把白蓉熙從靖王府中帶出來了。”

荊啟一怔,不明所以的盯著顏仲恒,揚聲問道:“王爺?這是!這是要做什麼?”

“千山雪蓮。”顏仲恒隻是淡淡了回裏這四個字。

荊啟心裏便清晰了,是啊西北,上次王爺說千山雪蓮在那邊,這是要為白蓉熙治病了。可是那千山雪蓮生長的地方應該是十分凶險之地才對,上次顏仲恒回來時,可是遍體鱗傷。一時間,荊啟不由遲疑的開口到:“王爺……您大可派人去尋,尋來之後也可送去靖王府……為何?”

顏仲恒鳳眸半眯,冷睨荊啟一眼,淡淡說道:“別人去怕是找不到地方,而且本王不放心,畢竟那般稀世的珍寶,誰人看到不會有私藏之心。”

荊啟有些急了:“王爺!您!您為了白姑娘已經在皇上麵前露出這麼多馬腳,得罪了大皇子,大皇子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對您赤心,白姑娘到底是拖了您的後腿!現在你還要去靖王府截人,那不是直接打大皇子的臉嗎,那保不齊大皇子會有和動作啊!王爺請您三思!”

這一席話直接說出了顏仲恒內心深處的顧慮,一時間,顏仲恒竟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不自知的說出了一句:“但我無法在看著她在靖王府受苦……”

“王爺!”荊啟跪著前進了一步,焦急的喊到,想要喊醒顏仲恒。

但顏仲恒卻是不耐煩的說道:“閉嘴!下去!”

荊啟無奈,也不敢直接違抗命令,帶著不甘心退下了。

出門後的荊啟深知不能在這樣下去,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遠遠走來的雲姬看見,立馬攔下荊啟,妖媚的眸子一轉,便柔弱的靠著荊啟身上:“荊啟~~”

荊啟最受不了雲姬這般,雲姬一貼上來,他立馬躲開:“雲姬,你話快說,你這套,我是不吃的。”說罷還嫌惡的躲開了些雲姬。

雲姬美目一蹙,斂下眼裏的不高興,嬌聲說道:“你這臉皺的,我老遠的便能看見了,你這是煩心什麼?”

荊啟心底也是無奈苦悶,這雲姬也是一心一意的為王爺,便無顧慮的向雲姬說道:“還不是王爺的事。”

“王爺什麼事!”雲姬聽見事關顏仲恒便淡定不了,尖聲喊到。

荊啟不耐的看了雲姬一眼,“你還聽不聽我說了?”

雲姬裝作歉意的一笑,抬手示意荊啟接著說,荊啟暗自清了清嗓子,道:“還不是那白蓉熙。”聽到又是白蓉熙,雲姬霍然起身,瞬間那妖媚的俏臉立馬變得猙獰可怖,卻又沒忍住厲聲道:“又是那個賤人!她害王爺還不夠嗎!”

荊啟知道雲姬心;裏那點心思,隻是這哪裏怪的了白姑娘,雖然荊啟剛剛在顏仲恒麵前卻是說了是白蓉熙拖了他的後腿,卻不過是想把顏仲恒叫醒罷了,感情的事,哪裏有對有錯,又不是人家白姑娘拿刀逼著自家王爺這樣做的,一切都是王爺自己的=由心作出的動作罷了。隻不過荊啟可不敢把這話說給雲姬聽,隻是略帶不滿的看了雲姬一眼,出聲打斷雲姬想要接著聲討白蓉熙的話:“你就得了吧,你要不聽,我走了。”

雲姬怎麼會放過這個能夠得知顏仲恒近況的機會,畢竟從上次顏仲恒從西北回來,顏仲恒再也沒讓她跟著他做事了,現下,雖然心裏懷著對白蓉熙蝕骨的恨意,但還是不敵對顏仲恒的感情,故作討好的看著荊啟:“你說你說。”

荊啟便把近來關於顏仲恒同白蓉熙有關的事全向雲姬說了,隻當是訴苦,誰知道聽在雲姬耳朵裏便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完心裏的苦悶,荊啟便隨意同雲姬告別,自顧自的走了。

留雲姬在原地一臉眼裏充斥著濃濃恨意,雙拳緊攥,心內翻騰著對白蓉熙的殺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