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榮榮看著顏靖宇就那麼沒有一絲猶豫的,無情的走了,心裏不由一陣酸楚,接著嫉恨布滿一臉,陰陰的笑著,像是毒蛇張開帶著粹毒的獠牙,陰厲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白蓉熙碎屍萬段!”

雲水閣裏。

顏靖宇帶著素卿回來,素卿千恩萬謝後便一頭鑽進廚房裏,給白蓉熙煎下一頓藥了。

而顏靖宇便去到白蓉熙的房間裏,坐在床邊邊,輕柔的執起白蓉熙一隻柔嫩的手,放進手心,憐愛的看著白蓉熙。就這麼幹坐了一上午。

直到午時,休息完的何禦醫被餓醒了之後,來白蓉熙房間想看看白蓉熙的狀況,一眼便看到顏靖宇像木頭一樣的幹坐在那,直直的盯著白蓉熙。不由假咳兩聲,顏靖宇聞聲轉頭,看到是何禦醫後,原本一臉溫柔的顏靖宇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何禦醫剛想說話,隻不過肚子卻先他一步“咕咕”的叫出聲來,倒是弄得何禦醫老臉一紅,顏靖宇嗤笑一聲,淡漠的對著安福吩咐道:“還不快去準備午膳,免得人家說靖王府,連午膳都不給,虐待客人。”

何禦醫現在肚子餓,一會又要吃顏靖宇的東西,難免有些吃人嘴短,倒是沒有反噎回去,隻是自顧自的坐下來,咂摸咂摸嘴,等著午膳來。

安福出門傳午膳去了,兩人這麼幹坐著,氣氛不免有些尷尬,何禦醫不由思索了片刻,淡淡的開口道:“白丫頭所需的千年雪蓮已經迫在眉睫,否則白丫頭怕是這條命真的要交代在你們靖王府,老夫的牌子也要被砸了……”

顏靖宇心也被揪起來了,不由想到,為何遞進宮裏的牌子為何父皇還沒讓他進宮。

但就在安福帶著午膳回來時,安福向他稟告道:“王爺!剛剛那錢兵侍衛長說是,皇上讓您下午進宮。”

一時間,顏靖宇連吃午膳的心情都沒了,立馬急聲道:“好!立刻去備馬車準備入宮!”

正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何禦醫不由停頓下來,問道:“老夫同你說千山雪蓮,宮裏可沒有千山雪蓮。”

顏靖宇不屑和何禦醫解釋,隻是冷漠的說道:“本王自有法子,何禦醫還是好好吃你的飯吧!”說罷又急又怒的揮袖而走。

何禦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心底也十分焦急,吃飯的速度倒是沒停下來,越來越快,腦子裏不住的想,要不他把白蓉熙拐跑,自己去尋吧,可是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不好逃開那顏靖宇的追捕啊……可是看著這顏靖宇一副不上心的模樣,何禦醫心裏實在是不確信顏靖宇是否真的會竭盡全力的救白蓉熙。

素端著中午份的藥水進來時,便見桌子上那些碗碗碟碟裏全被一掃而空,而何禦醫賑災抹著嘴角的殘渣,這怕是一人吃了五人份的午膳罷……

另一邊的顏靖宇剛剛趕到皇宮裏,便急不可耐的直往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外麵侍立的太監,一件顏靖宇急衝衝的來了,便立馬諂媚的說道:“大皇子來了,皇帝正在等你呢。”

顏靖宇卻是沒有理會,直接穿過那幾個太監,徑直往書房裏走,一進來便是富麗堂皇的模樣,隻要皇帝能使用的濃鬱的龍涎香蔓延在禦書房內,一進去,便看見一個明黃的身影立在書桌後,顏靖宇半膝跪地:“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來人賜坐。”皇帝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般強勁有力,終於帶著這個年齡有的一絲蒼老的聲線。

顏靖宇聽聞,不禁立馬抬頭看著皇帝,看到的便是原本一頭黑發的皇帝,兩鬢已經斑白,而原本被錦衣玉食養著的麵容,也露出一絲頹敗的麵色。看來除夕那場刺殺和後來母後的事,卻是對這個東顏國最尊貴的男人到底有影響。

同床共枕十幾年的發妻,卻心心念念的想要設計你,就算是作用三千後宮的皇帝,怕也心傷不已,雖然天家沒有所謂的真愛,但到底不至於到發妻要派人來殺害你的地步……

顏靖宇心底也為陸皇後帶上一絲愧疚,孺慕的看著皇帝,在上位坐著的皇帝被顏靖宇那眼神看的心底一暖,衝顏靖宇慈愛的一笑,說道:“靖兒,怎麼突然要去西北吃苦?是不是嫌父皇罰你閉門思過了?”

顏靖宇趕緊搖頭,輕聲道:“兒臣不敢,兒臣不過是想,這麼多年也從未真的為父皇做些事,想去西北曆練曆練。”

皇帝不由詫異,現在顏靖宇主動請命去西北,卻是對顏靖宇不利的,假如這顏靖宇真的有想要做他的位子,那麼現在留在京城籠絡人心是最好的抉擇,但顏靖宇的選擇卻是令人出乎意料,不解道:“哦?靖兒,那你可知父皇已經把你三弟派去西北了?”

顏靖宇雖然一直待在靖王府,但眼線可沒有待在靖王府,所以顏靖宇是知道的,但顏靖宇隻能裝作驚訝道:“兒臣並不知道。”

皇帝見顏靖宇露出驚詫的神色,心下不禁對顏靖宇的防備又消減了一些,看來這靖兒卻是老實,皇帝不由點點頭,欣慰的對顏靖宇說到:“嗯,既然靖兒執意要去,朕也不攔著你,不過此番前去,朕再另派一個命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