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禦醫看見,不禁嚇了一跳,難道天甘草,在顏仲恒有令人心悸的副作用?連忙停下手裏的動作,疾步走到顏仲恒跟前,一把抓起顏仲恒的腕子,切起脈來。
切了一會,卻是什麼都沒發現,不由狐疑的看著顏仲恒,顏仲恒緩慢的抬起頭,見何禦醫那神色,便苦笑一聲,艱難的答道:“何禦醫不必擔憂,這是本王的心病……”
何禦醫覺得被耍了,丟開顏仲恒的手,便又回去吃起食物來,也不搭理顏仲恒。
倒是讓之情的荊啟心疼起顏仲恒來,顏仲恒狠狠的吸了幾口氣,一幅十分難受的模樣,何禦醫有些不忍,便詢問的開口到:“”桓王爺,你的心髒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顏仲恒肯定的搖搖頭,淒涼的說道:“何禦醫,世上能讓本王受皮肉傷的,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本王不過是為情所傷罷了……”
何禦醫聽聞,不屑的撇了撇了嘴,“你們年輕人,就喜歡搞這套,要死要活的,看的老夫都難受!你一樣,白丫頭也一樣!”
“誰?白丫頭?”顏仲恒聽著何禦醫口裏的白丫頭,便知道那是白蓉熙,便不禁急忙問出口來。
“不就是白蓉熙,話說你們是認識的吧?聽說白丫頭還是獻給顏靖宇的?”何禦醫不確定的問道。
得到何禦醫肯定的回答,又聽到何禦醫後麵那句話,顏仲恒的心頓時又想被刀刮了幾下一樣的疼,啞著嗓子答道:“是,那是本王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活該後悔死你!老夫現在見那白蓉熙那般為了顏靖宇傷痕累累的模樣,還不願離開靖王府就難受!恨鐵不成鋼啊!”何禦醫歎道。
聽到這話,顏仲恒震驚的看著何禦醫,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久久不能消化,心底鈍痛一場,十分鑽心,接著便是滔天妒火,原來,原來白蓉熙真的是喜歡顏靖宇,原來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還傻兮兮的以為,白蓉熙深愛著他!頓時,心底仿佛在油鍋裏燙了燙又被丟到冰窖裏狠狠的凍了凍。心底那股濃濃的妒火快要將顏仲恒燒滅,一時間,心底的痛也被那妒火掩蓋,現在恨不得立馬衝到顏靖宇麵前殺了顏靖宇,把白蓉熙腿打斷,關起來!瞬間,顏仲恒心底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那瞬間,顏仲恒的臉上都顯得猙獰可怖,目光陰森寒涼,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一旁的何禦醫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怎麼這顏仲恒這會精神怎麼突然十分精神?心也不痛了?何禦醫無奈的搖搖頭,不懂這些年輕人。便不去多想,準備繼續大快朵頤,但卻聽見外麵的下人突然喊道:“稟王爺!靖王爺貼身公公安福求見何禦醫!”
外麵的安福帶著必死的決心才來到顏仲恒的院子的,已經準備好備顏仲恒狠狠的折磨的安福,卻見出來的不過是嘴帶油光的何禦醫,心底不禁鬆了一口氣。
接著,又看到,何禦醫身後,慢慢踱出來的顏仲恒,雖是一身裏衣,那睥睨天下的威嚴氣勢,頓時讓安福腿軟,心又高高吊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行禮:“奴才,參見桓王爺。”
顏仲恒也慢慢的從剛剛那心境裏出來,淩厲的看著安福,仿佛要將安福灼出一個洞來,才開口道:“你這來本王院子,準備送命來了?”
“王爺恕罪!王爺饒命!奴才是奉靖王爺之命,來清請何禦醫趕緊去看一看白姑娘,白姑娘似乎不好了!”安福驚恐的答道。
顏仲恒聽完,一時間,心也提起來了,不禁十分擔憂白蓉熙,但隨即又被他壓了下去,他不必對那個女人再浪費一絲感情了。
但為何聽見她又病重了,他的心竟然還是狠狠一疼,顏仲桓沒說話,隻是看向何禦醫。
何禦醫一臉焦急:“好,老夫這就隨你走。”說完便轉過頭對顏仲桓告別:“桓王爺,再會。”
顏仲桓點點頭,步子竟忍不住的也隨何禦醫往前踏了一步,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已經飛到白蓉熙身邊的心,最後目送著何禦醫消失在夜色中……
何禦醫跟著安福小跑起來,不一會便到了顏靖宇的院子,也不同說話,直直的便衝進白蓉熙的房間,也不同顏靖宇打招呼,便直接握住白蓉熙的腕子,診斷起來,才剛摸上,便厲聲氣氛的喊到:“她剛剛是不是強撐著做了什麼!耗費了大量心神!?”
一旁的素卿被嚇的一抖,禁不住,便偷偷的瞥了一眼顏靖宇,何禦醫哪能沒看到,頓時,怒氣衝衝的對著顏靖宇說到:“又是你!你又讓白丫頭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就巴不得要了他的命!”
顏靖宇被何禦醫這般指責,心底是又怒又驚,但何禦醫說的又是事實,不禁惱羞成怒的回道:“有您這罵人的本事!還不如快救人才要緊!”
“救!還救什麼救!等著收屍吧!現在千山雪蓮還沒有一點消息!準備好棺材才要緊!”何禦醫氣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