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聽見素卿話裏的顏仲桓三字,心底便是一抽,眉頭一皺,心想那應該是荊啟吧,隨即沉聲問到:“然後呢?”
素卿越說越氣憤,帶著怨念說到:“素卿就想把那人趕出去,誰知何爺爺竟然嗬斥我,說我沒有禮數,不應該那樣做。”
素卿歇了歇又道:“然後何爺爺不禁沒讓那人走,還讓那人給他護法,不過何爺爺接下來為了救小姐,也是耗損了許多精力,從沒看見那樣沒精神的何爺爺呢!素卿也不知看何爺爺明明還是十分憐惜小姐的,怎麼就和顏仲桓攪和到一起去了!”
白蓉熙點點頭,她對荊啟印象還不錯,隻是實在是他畢竟是那人的屬下,到底也算敵人了吧,白蓉熙想不明白的是何爺爺怎麼叫荊啟來護法,顏靖宇不是應該更加方便一些嗎?也不知何禦醫怎麼又突然同顏仲桓扯上關係了,白蓉熙也一直知道何禦醫同顏靖宇不對付,但僅憑這一點,不足以讓何禦醫突然同顏仲桓交好來著,那必然是顏仲桓同何禦醫有接觸,以前也沒聽過何禦醫說二人之間的關係,白蓉熙兀自猜想,那肯定是他們都消失的那幾日發生了什麼事,讓何禦醫同顏仲桓親近了起來。這般想著白蓉熙心底卻是更加一疑惑,見素卿停了下來,便繼續追問道:“接著呢?”
素卿便又繼續說到:“接著便是何爺爺盡心盡力為小姐解毒,那個時候素卿也在場幫何爺爺打下手,然後似乎到緊要時刻吧,那千山雪蓮果然神物,居然放出一陣又一陣的白光!在然後那顏仲桓的屬下便出去了,外麵便一陣響動,可當時素卿沒心思去管,一心都在幫何爺爺救小姐了。”說罷,素卿便轉身走到桌子旁,給自個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喝了好幾杯便又說到:“再然後,何爺爺醫好你便帶著那顏仲桓的侍衛走了,素卿也仍留在房裏,不過後來素卿見外麵好多侍衛,素卿猜可能是同那顏仲桓的侍衛有些衝突吧,再然後何爺爺便沒有再來了。”
白蓉熙靜靜聽著素卿說完,心底卻是一陣起伏,想到顏仲桓便又是一陣鑽心的痛,接著想到何禦醫竟然同那人一起,又是無奈又是不舍,畢竟何禦醫有自己的想法,他她做小輩的也隻能是讚同,也別無他法,一時間便傷感了起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何禦醫,見到了二人又該如何相處,到底變了……
接著白蓉熙便又怨恨起了顏仲桓,難道這不是顏仲桓的錯?假如沒有顏仲桓,她同何禦醫也不會便成如此境地,這顏仲桓現在竟然連她的親人都要奪走嗎?何禦醫不知道她同顏仲桓的關係,自然是被蒙在鼓裏,所以白蓉熙想,定然是那顏仲桓又想法子來傷害她!才迷惑何爺爺的!白蓉熙暗道,顏仲桓我定然與你勢不兩立!
白蓉熙兀自糾結著同何禦醫的關係,何禦醫卻是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同顏仲桓交好一同對付顏靖宇罷了,礙不到他同白蓉熙的關係,雖然心底深處可能也覺得會有一點吧,畢竟白蓉熙愛著顏靖宇,但應該不是大事,可惜何禦醫不知道的是白蓉熙同顏仲桓的愛恨情仇,也仍然認為白蓉熙愛顏靖宇……
顏仲桓還躺著,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身子骨再好,再怎麼習慣受傷,也不可能一下就能下床了,所以外麵的信息他都是聽荊啟或青龍像他彙報的。
不過今日,荊啟在外聽到一些傳言,說是那天白蓉熙同顏靖宇一同參加了那晚的接風宴,還道那玩那白蓉熙傾城一舞直接說出了是顏靖宇的妻,荊啟心底有種疑惑,卻又覺得那白姑娘被自家主子那般傷害,會做出這事兒,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如今怕是整個西北都知道那白蓉熙是顏靖宇的人,而且整個西北也都知道白蓉熙到底有多美貌了,這事定然瞞不住自家主子,但荊啟想瞞一天是一天,也交代了那徐太守一群人不能在顏仲桓麵前提起這事兒,畢竟如今的顏仲桓需要安心養病。
書房裏,荊啟在一裏麵處理顏仲桓吩咐的事務,而青龍突然現身,出現在荊啟旁邊,附耳說到:“手底下人剛來說,那白蓉熙今日下午啟程回京。”說完便感到有人來了,又瞬間隱匿在黑暗中,讓剛進來的何禦醫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何禦醫便衝荊啟說到:“荊啟小子,剛剛是有個人吧?”
然而荊啟還沉浸在剛剛青龍說的消息中,心底一陣疑惑,不知那顏靖宇把白蓉熙送走是何意思,所以便在沉思,一時間便沒聽見何禦醫的話。
何禦醫見荊啟一副出神的模樣,便走到荊啟麵前,拍了拍書案,出聲道:“荊啟小子回神!”
荊啟這才被驚回了神,立馬抬頭看向眼前,發現是何禦醫,便笑了笑,對何禦醫說到:“何禦醫怎的有空來了?”
何禦醫摸了摸那花白的胡子,徑直往一旁坐下,一臉無奈的對荊啟道:“老夫也聽聞那事兒。”
荊啟便立馬才到何禦醫要說什麼,便趕緊道:“您沒同王爺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