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也不可避免的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他同顏景淩清清白白,一點也不怕那些下人如何傳,而顏景淩更是不在乎這些,也不會出去聽,他的心思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所以留言,沒人製止,最後竟然傳了出去,連皇宮裏都有耳聞。
也是這個時候,皇上也才知道,自己幾年未見的二子。竟然早就回京,卻沒有回皇宮見他,還似乎同自己皇兄的女兒,有關係,謠言傳的風風雨雨,皇帝氣急,立馬令人去靖王爺宣顏景淩進宮。
如果顏景淩知道這事會驚動皇帝,那麼他一定會製止,如今卻是不能避免的,要入宮了。
顏景淩下了馬車,再次見到恢弘大氣,富麗堂皇的皇宮裏時,恍如隔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顏景淩跟著前麵帶路的小太監,出神的走著,路過的宮女太監們的臉上依舊是惶恐呆滯的模樣,仿佛失去靈魂一般的傀儡,毫無生氣,被這所華麗的牢籠禁錮了,隻會機械的,一一向他行禮。
顏景淩不喜歡這裏,這裏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如此的沉重,生悶,無趣。看過了外麵的世界,便更不想回來了,現在卻為了一個人,突然又要把自己的羽翼收起來,甘願縮在金絲籠裏……
皇帝的禦書房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太監輕聲說了句:“二皇子,到了。”便悄悄的腿了下去。
顏景淩深深的歎了口氣,醞釀了一會,便開口說到:“兒臣參見父皇。”
裏麵的皇帝立馬出聲,讓顏景淩快進來。顏景淩剛一進去便聞到濃鬱的龍涎香,依舊是記憶中的擺設,明黃色充滿整個房間,可是那站在書桌後的人,卻是感覺蒼老了許多,一時間,顏景淩心底也微微湧出一股見到父親該有的情緒,眼眶發熱,內心不能平靜。
而皇帝那雙精明的雙眼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孩子,目光柔和下來,也是一陣唏噓,記憶裏那瓷娃娃一般都冷冰冰孩子也長大了,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清雋挺拔,端正的模樣果然頗有他當年的風範,不過一瞬那個掌握天下生殺的男人,便立馬又恢複了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和冷峻的模樣,厲聲對著顏景淩道:“混賬!還知道回來!”
顏景淩脊背挺的直直的跪下來,依舊是清冷的模樣,啞聲道:“父皇息怒。”
“身為朕的兒子,竟然如同一個遊俠一樣,四處奔波,瞧瞧你還有沒有皇子樣子!”皇帝拍了一下書桌,嗬斥道。
顏景淩臉上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估計他說出來皇帝隻會更生氣罷,遂閉緊了薄唇,一語不發。
皇帝也沒有特別生氣,隻是顏景淩許久不歸,沒把他這父皇放在眼裏,有些氣罷了,皇帝心裏也知道顏景淩的心思根本不在皇權上,所以皇帝也不會去強求,這也是皇帝對顏景淩一絲防備也沒有,真正毫無芥蒂的疼愛顏景淩的原因,但顏景淩卻沒有給他機會,皇帝頹敗的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顏景淩油米不進的樣子,令他最是束手無策,皇帝隻得無奈道:“起來吧,別跪著,地上涼,來坐在朕旁邊,讓朕好好看看你,好幾年都沒見過你了……”
皇帝態度鬆了下來,顏景淩的臉色也柔和了許多,到底是父子,顏景淩聽見皇帝那番像是示弱的話,心底也微微泛酸,便依言坐在下麵最靠近皇帝的椅子上,任由皇帝好好的打量他。
一時間,父子二人到有些像尋常百姓人家一樣的脈脈溫情,然而也不過幾瞬,那溫情便被皇帝打破。
隻聽皇帝厲聲問到:“你這次回來就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
那語氣就是皇帝和臣子的,不是父親和孩子的,瞬間顏景淩心底那一絲暖意也煙消雲散,眉頭微皺,淡聲道:“沒有。”
“放肆!”皇帝把桌子拍的發出一聲巨響,人也站了起來,質問道:“沒有?那麼你告訴朕!那些流言蜚語是怎麼回事!堂堂兩位皇子!竟然讓一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女兒攪的滿城留言!”
這次顏景淩的眉頭是狠狠的擰了擰,聲音也冷的下來,道:“她不是什麼來曆不明的女人。”
“哦?那你倒是同朕說說,她是什麼來曆!”皇帝繼續逼問道。
顏景淩剛想說她可能是北慕國的公主,卻立馬又把話吞了回去,東顏國同北慕國向來不和,父皇更是討厭北慕國,不能說,顏景淩想了想隻好說到:“她是皇兄心愛的女人……”
聽見這話,皇帝更是氣的上火,臉都紅了,伸手指著顏景淩,恨鐵不成鋼的,怒聲道:“你也知道那是你皇兄的女人!那你怎麼又惹上了!從小學的禮儀去哪了!同你皇兄妃子住一個院!這像什麼!”皇帝都恨不得上前拍顏景淩幾巴掌,但是鑒於顏景淩才剛回來,死死忍住了。
“她……還不是……我們沒什麼。”顏景淩原本想說白蓉熙還不是顏靖宇的妃子,但想了想,萬一那樣說出來,怕對白蓉熙帶來不好的後果,所以話鋒一轉,生硬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