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見顏冉裝睡的模樣,心底生出要逗一逗顏冉的心思,無聲的笑了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偷偷的跑到妝台前,打開胭脂盒,拿手指蹭了些,便走了回去。

顏冉偷瞄著白蓉熙在做什麼,見白蓉熙回來了,趕緊又閉眼睛睡回去了。一旁的白蓉熙裝作沒看見,踮起腳,走到床沿邊,蹲下身來把手指上的殷紅的胭脂往顏冉的兩頰抹去,頓時顏冉的兩邊臉頰紅的不像話,就像後猴屁股一樣紅,白蓉熙忍著笑,身子都抖了起來。

顏冉覺得臉頰輕柔的被溫涼的東西摸著,想睜開眼,但是白蓉熙就在眼前,又不敢睜開,那她不白裝睡了麼,所以白蓉熙輕輕鬆鬆的便把那些胭脂都摸完了。

這會兒,素卿也回來了,見自家小姐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些什麼,便輕輕的走了過來,探出頭,這一看便看見顏冉的兩邊臉頰,頓時便“撲哧”大笑了出來,白蓉熙見素卿也過來笑的那麼歡快,便也忍不住,咧開嘴清脆的笑了出來。顏冉聽見白蓉熙同素卿笑的那般歡快,心底好奇的要死,是再也忍不住了便“咻”的睜開眼,便看見兩證明媚的笑臉望著她笑的很是歡樂。

顏冉莫名,不過也想笑,但是抿住嘴,忍了忍,問到白蓉熙:“蓉熙姐姐你笑什麼?還有你怎麼都不怕把小冉吵醒,笑那麼大聲,小冉還想看看蓉熙姐姐溫柔的模樣呢~”

白蓉熙收了些笑,卻不正眼看著顏冉,生怕自己又大笑起來,忍住笑聲到:“沒什麼啊……既然小冉醒了……那快洗漱吧……”說罷,又看了一眼顏冉,頓時又笑的明媚起來。

素卿便是一直都不住的笑,見白蓉熙不回答她,顏冉又問素卿:“素卿,你和蓉熙姐姐到底在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七公主……快洗漱吧……”素卿捂著嘴炮一邊去了。

顏冉撇撇嘴,越過二人,往那邊洗漱去了,這一過去,湊到水盆邊時,便發現為什麼白蓉熙同素卿笑的那邊高興了,可不就是自己兩邊連紅的跟年畫上的小屁孩養嗎,頓時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徑直跑向白蓉熙,嘴裏還喊著:“蓉熙姐姐是壞蛋!”

白蓉熙笑的便是更加歡快了,大早上,三個人便鬧了起來,歡聲一片。

待三人鬧完吃早膳時,早膳都有些冷了,便隨便應付了些。白蓉熙出的房門後,見外麵突然多出許多侍衛後,心底咯噔一下,生出疑問,有些不知這是為何,腦中正在細細想著,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侍衛。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身形圓潤,油頭粉麵的太監。

白蓉熙是認得這人的,那人是靖王府的侍衛總管,負責靖王府安危的,聽顏靖宇說過還是當年他出來建府,東顏國皇帝特意把身邊的太監派來幫助顏靖宇的。隻不過這人同白蓉熙沒有任何交道,不過在府裏碰上過罷了,難道這些侍衛是他的安排,那麼他是替陸榮榮來監視她的,抑或是替顏靖宇來看著她的?

白蓉熙收斂起臉上帶著打量之色,帶著一絲客氣疏離的笑,對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太監總管譚武說到:“譚公公,許久未見。”

那太監譚武見一襲綠裙的白蓉熙如同一隻蓮花般,清冽柔美的站在前方,心底也是感歎道果然是尤物,自家王爺被迷的三五六道也是正常,連他這太監都覺得美不勝收。不過這譚武知道白蓉熙如今也沒個身份,不過是占著顏靖宇的寵愛自然不會向她行禮,隻是客氣些說話,便就行了,所以譚武便不過也隻是客氣道:“白姑娘,老奴現在看您也是氣色甚好。”

白蓉熙淡淡一笑,仿佛春風拂過,道:“嗯,不知譚公公今日來到這院裏是為何事?”

譚武也回了一笑,卻是油膩不堪,虛偽道:“昨個晚上,老奴聽聞您差點便遇了刺,心中惶恐異常,今個大早便帶著王府裏身手最為厲害的侍衛進入這善水院,護您周全。”

白蓉熙點點頭,心底暗歎老狐狸,以前也未見對她如此傷心,看來必然是昨晚發生了什麼,才會突然派侍衛過來,但白蓉熙隻裝作不知道,微微一笑,道:“謝謝譚公公,您倒是有心了。”

譚武正想客氣的回一句,便聽見,一聲明亮的話響起:“哪裏是他有心!明明是淩哥哥有心!”顏冉也從房裏出來,一身粉群,蔑視著前處的譚武,走到白蓉熙身邊道。

譚武瞬間覺得臉上掛不住,笑意消散,不過切卻是立馬矮下身來對著顏冉行禮,喊到:“老奴給七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顏冉不屑了哼了一聲,一張小臉別說多傲氣了,隻聽顏冉道:“你這老奴才真是不要臉!分明是淩哥哥去找你的罷!”顏冉自然是聰慧的,她昨晚同顏景淩來時,那會白蓉熙還未醒,他便獨自走了出去,隻要轉念一想便知顏景淩是去找了這老奴才來保護她和蓉熙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