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聽聞不禁紅了眼眶,雖然不能完全相信白蓉熙說的是不是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對她,但看白蓉熙這模樣,碧蓮也願意試著去相信,願意為白蓉熙效力,起碼比那陸榮榮對待下人好多了,碧蓮緩了緩,才道:“謝謝白姑娘!碧蓮定當盡心盡力。”
白蓉熙裝模作樣的拍了拍碧蓮的手背,已示安慰,柔聲道:“唔,那便好,不過如今你明麵上是陸榮榮的人,現在我也無權無勢,王爺也未回來,我也討不得你,所以還先委屈你在陸榮榮手底下呆著了。”白蓉熙想的卻是,這碧蓮倘若不是陸榮榮身邊的人,她或許就不會接受碧蓮了,畢竟碧蓮如今的用處不就是在陸榮榮身邊臥底?
碧蓮自然猜不到白蓉熙在想什麼,隻是見白蓉熙一臉柔和的同她說話,一點沒有主子的架子,便對白蓉熙心生好感了,更別說白蓉熙那般客氣的對她說著話,碧蓮自然是滿口應承道:“碧蓮自然知道,碧蓮定當好好的在正妃娘娘身邊臥底,暗自幫助您的。”
“我剛剛說什麼?不要在對我用敬語了,我們是平等的。”白蓉熙故意帶著一絲怒意的口吻道。
碧蓮見白蓉熙這般更是死心塌地,重重的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蓉熙。
那瞬間白蓉熙心底閃過一絲愧疚,但立馬消失不見,接著,白蓉熙便又道:“好了我們在這待久了也免得被發現,明晚子時,在此處等我。你快走吧。”
碧蓮嗯了一身,正想行個禮告辭,便見白蓉熙責怪的瞪了她一眼,碧蓮便立馬停了動作,心底卻是暖烘烘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蓉熙便轉身走了。
白蓉熙還在原地隨意的看了看景色,心底想的卻是如今碧蓮是她的人,她對陸榮榮起碼不會在唔反擊之力,就是要主動出擊也是可以的了,但現在她羽翼未豐,自然不會主動招惹陸榮榮,同陸榮榮的賬不急,先防好陸榮榮暗地對她下毒手,保證自己同素卿的安全才對,而且眼下先算算顏仲恒的賬比較重要,畢竟顏仲恒如今不再京城,要鏟除顏仲恒的勢力也更為方便些。
白蓉熙回去把遇見碧蓮的事同素卿說了,隻說同碧蓮道了謝,又誇了誇碧蓮是個好人,不是陸榮榮那樣的人,把其他的事掩下了,白蓉熙不是不相信素卿,隻不過不想素卿沾染這些事兒罷了,畢竟素卿是那般單純的一個好姑娘,不像她,她已經變了,從西北回來後就變了,變得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日子過得飛快,白日裏白蓉熙已經準備好給顏靖宇的信,信裏寫的不過一些家常,一些違心的話,說她怎麼怎麼想顏靖宇,畢竟她也還是要試一試碧蓮,不能就憑幾句話,自己觀察的幾個神情便斷定碧蓮是自己人,那信寫的要多酸有多酸,倘若那碧蓮不過是假意對她投誠,那這信到了陸榮榮手裏,陸榮榮見到那些也無關大雅,但一定會發作,畢竟陸榮榮是那麼一個愛嫉妒的女人,她倘若看到那信肯定會來找白蓉熙麻煩,反正那信裏也沒有什麼秘密,用來試一試碧蓮正好。
所以晚上白蓉熙見素卿退了出去,便立馬穿上衣服起來,還特意裹了件厚的,免得著涼,畢竟春天的夜晚倒是有些微涼,白蓉熙經過那一番病重,現在對自己身體到底比以前看的重了許多。
一到子時,白蓉熙便看透過窗子往外看了看,她先前已經算好了這些侍衛巡邏的規律了,在半刻後,這群侍衛便正好走到她房間後麵,便是這個時候,她需要跑出去,不能驚動這群侍衛否則還不知道要傳到誰的耳朵裏。
白蓉熙不敢懈怠的死死的盯著那群侍衛,直到最後一個侍衛的身影消失在白蓉熙眼前,白蓉熙便迅速推開虛掩的門,掩了掩衣角立馬,跑向門口,或者是許久沒有如今劇烈的運動,眼看就要快到院門口,白蓉熙腳底下猜到一個石子,猛的身子一個趔趄,狠狠的往地上摔去,摔倒地上的那瞬間,白蓉熙狠狠的閉緊了嘴巴,愣是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來,倒是骨頭磕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十分響亮,白蓉熙也不敢耽擱,立馬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往外衝刺。
那抹身影消失在院門的那瞬間,那頭的侍衛已經回來了。幸好,剛剛那聲音或許是被他們自己的腳步聲蓋住,沒人發現,倒是被白蓉熙躲過去了。
隻不過那鑽心的痛卻是已經開始在白蓉熙的身上顯現出來了,但對於白蓉熙來說那般大的苦都受過了,如今不過皮肉傷,白蓉熙絲毫也不在意,便急忙往白日那湖邊走去了。
白蓉熙到的時候碧蓮已經在了,白蓉熙不禁心底暗道幸好他在路上已經整理好剛剛因為摔倒有一絲淩亂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