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許久,顏靖宇也終是沒有力氣便把白蓉熙放下了,而如此這般鬧了一回的白蓉熙,臉色也似雪山融化,恢複了往日那副淡淡的樣子,顏靖宇也終於能夠打心底的笑出來。
眼見外麵的天色已晚,顏靖宇便親自出門喚人來穿晚膳,接著回來又同白蓉熙粘在一塊,白蓉熙強忍著心底的抗拒,任由顏靖宇握著手,顏靖宇一臉滿足的看著白蓉熙,眼色晦澀不明,白蓉熙卻立馬移開眼睛,不敢同顏靖宇對視,白蓉熙又在顏靖宇眼底看見那股灼熱。
顏靖宇看見白蓉熙眼底那本能的抗拒,臉色一垮,心中有些酸澀,隨即無所謂笑笑,隻當剛剛什麼事也發生,衝白蓉熙道:“蓉兒,來坐過來。”
白蓉熙點點頭,既然顏靖宇願意當做沒事人,白蓉熙自然不會再去提起,免得二人尷尬。可是白蓉熙坐下來後,一時間二人之間無話,空氣凝固,房間裏有些寂靜。幸而,過了一會陸陸續續有婢女帶著膳食進來,好歹打破了房間那股莫名的氛圍。
二人無話的吃完晚膳,顏靖宇一刻也沒有多留便徑直離開,白蓉熙也鬆了口氣,在這一點上顏靖宇倒似一個君子,隻要白蓉熙不點頭,顏靖宇倒不會強人所難。
雲姬的雙手被打的血肉模糊,沒有傷到筋骨,卻是因為臨走前白蓉熙那句話,而然雲姬自然不會感謝白蓉熙,如今的雲姬恨不得立馬把白蓉熙剁碎了。
雲姬勉強的從那刑房出來,問了個人,神智不甚清晰的往楊大夫那裏走,隻是倒是剛剛受了傷,疼痛難忍,便多走了冤枉路,最後慘著一張白臉,倒在楊大夫門前。
在屋裏的楊大夫聽見外麵有動靜,驚呼了一聲:“誰?!”許久卻無人應答,楊大夫便提著個燈籠打開門,往外走了走,卻見地上倒了個女子,楊大夫心底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慌,最後到底還是醫者父母心,楊大夫便把昏迷的雲姬翻了過來,扶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看見雲姬一雙手,血肉模糊,那血還在緩緩的留著看來受傷沒多久,幸好楊大夫這還殘留了一些前幾日為白蓉熙調的藥,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那藥物剛敷上去的時候,雲姬便高聲痛呼了一聲,雲姬便緩緩的睜開眸子。
雲姬見眼前有個人影,便下意識的想要出招,誰知不過剛一動手便扯著傷口,尖叫出聲,額頭虛汗連連,嘴唇慘白,楊大夫立馬出聲製止道:“姑娘莫動!嗨呀……這……這上好的藥又浪費了……”
雲姬現在才迷迷糊糊的意識到,或許是那大夫再給她上藥了,可雲姬沒聽清楚楊大夫到底說了什麼,隻是隱約看見楊大夫的嘴唇張張合合,隨即又慢慢暈回去了,畢竟十指連心,手上的傷口到底不是一般疼。
“可惜了,又要遭回罪……”楊大夫這麼低估著,便手腳麻利的替雲姬上藥包紮。
接下來的幾日雲姬便日日往楊大夫院子裏走,讓楊大夫替她換藥,或許是習武之人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好,雲姬倒是比白蓉熙恢複的時間比白蓉熙的少,而隨著而來的是,雲姬那滿心滿意的報複……
白蓉熙也過了幾天清淨日子,畢竟那顏靖宇到底有政事處理,這幾日到沒有同前些日子一樣點卯的來,而瑛淩也回來了。
瑛淩一回來便鑽入白蓉熙的房間,連素卿都被拒之門外,素卿咬著唇,不滿的在門外摳著門欞。
白蓉熙隻當做聽不到,看著眼前滿頭大汗的瑛淩,倒了杯涼茶遞到瑛淩眼前,柔聲問到:“來坐下來,慢慢說。”
瑛淩便接過茶,同白蓉熙一起坐在涼榻上,咕嚕咕嚕的把茶倒進肚子裏,見狀,白蓉熙嘴裏說著慢一點,又替瑛淩倒了一杯茶,瑛淩連續喝了幾杯才算緩了過來。
這時,白蓉熙才向瑛淩發問倒:“如何?”
瑛淩道:“小姐放心,瑛淩一切都辦妥了。”接著瑛淩便如實的把如何買屋,買下那些苦命女子一係列等等,甚至是雜事都一一向白蓉熙彙報。
白蓉熙點點頭,讚賞的看著瑛淩,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便又起身,把顏靖宇日前送給她的金銀珠寶,挑出一些看不出是王府之物,一般珠寶店便有的飾物一股腦兒的包起來,又給了瑛淩,道:“接下來怕是花銷會更多,所以這些你拿著,現在才是第一步,接下來……”白蓉熙頓了頓,看了一眼瑛淩,隨即正色道:“瑛淩接下來,你怕是會忙了,畢竟那些女子還需要你來教授她們習武……”
瑛淩無所謂的搖搖頭,目光堅定對著白蓉熙道:“小姐,瑛淩能為小姐做事,心底歡喜的很,小姐不必擔心瑛淩勞累。”
白蓉熙輕輕的笑了出來,溫柔的看著瑛淩,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