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靜靜的聽完顏靖宇的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顏靖宇,看這情形顏靖宇確實是貪汙了的,白蓉熙不能苟同,但鑒於顏靖宇是她的夫君,白蓉熙也隻得為顏靖宇想出點子,頓了頓,白蓉熙才開口問到:“那王爺,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洗脫自己的罪名?”
“那人的賬本確實被本王早先一步拿回來了,三皇弟就算是要查到底,也不容易。”顏靖宇道。
白蓉熙點點頭,腦海裏思考著辦法,如今之計,唯有那人死了才是最後的解決辦法,白蓉熙想了想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方麵那到底是條人命,另一方麵白蓉熙不想打破她在顏靖宇麵前那純良無害的印象。
顏靖宇看見的便是有些糾結的白蓉熙,便有些急切的問道到:“蓉兒可是想出對策了?”
白蓉熙沉思了一番,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緩緩道:“有,王爺如今之計唯有自斷一臂得以保全,還有那賬本需得盡快銷毀,不然後患無窮……”
顏靖宇聽完,眼放精光,一瞬不瞬看著白蓉熙,到沒覺得白蓉熙變得狠毒,隻是覺得白蓉熙實在聰慧,而白蓉熙這番話確實說進他心底去了,顏靖宇點點頭,鬆開了攬著白蓉熙的手,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先去辦了。”
白蓉熙點點頭,最後又囑咐了一句道:“王爺那賬本越早銷毀越好……”
顏靖宇點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而回到書房的顏靖宇手裏翻動著那賬本,卻沒有急著銷毀,畢竟如此重要的東西,而且這上麵還有許多中立的官員,如果以此來要挾,抓住了他們的七寸,那麼那些官員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站到他的陣營裏……
顏靖宇細細的翻到那賬本記錄他的地方,果斷的把屬於自己的那幾頁利落的撕了下來,藏到自己懷裏,接著把那賬本又藏起來,隨即又覺得不安全,便又把那賬本揣入懷中,細細藏好,這才喚了錢總兵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錢總兵恭敬的請安道。
顏靖宇點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跪在他麵前的錢總兵,幽幽道:“該做什麼不用本王再說了吧?”
錢總兵一頓,隨即立馬回到:“是。”說完便打斷退出去,而此時,顏靖宇又補充道:“一定要不就痕跡,越快越好。”
“是。”錢總兵便悄然離去。
白蓉熙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等著那約定的時間到來,隻知道時間越近,白蓉熙那顆心越加的忐忑,這種心情沒來由的,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該如何壓下去。
眼看著這便是最後一天了,今晚便要去赴約了,白蓉熙越加的心神不寧,總是走神,連顏靖宇都發覺白蓉熙的不對勁,顏靖宇問了白蓉熙好幾次,白蓉熙卻都是敷衍了事,顏靖宇不得不在心底存了個疑,白蓉熙也知道自己這個狀態是不對的,可是她也無法控製。
外麵的天越來越黑,太陽終於落下,白蓉熙的一顆心卻是起起伏伏,但白蓉熙也沒因此便徹底失了理智,為了以免這是一個陷阱,白蓉熙想了想還是叫瑛淩進來了,吩咐到:“瑛淩,我有個事囑咐你。”
“小姐盡管說。”瑛淩乖巧道。
“今晚子時一過,你來我房間,倘若我不在,那麼你速去靖王府後花園尋我,必要的時候可以通知靖王爺……”白蓉熙冷靜道。
瑛淩聽完便是目瞪口呆,不知白蓉熙為何做這吩咐,瑛淩正打算追問,白蓉熙便立馬打斷瑛淩道:“不要問為什麼,有些事知道的少反而好,還有此事不要聲張。”
瑛淩便皺著眉頭應了下來,隨即白蓉熙便讓瑛淩回去休息了,而白蓉熙便睜著眼等到子時。
“邦——”的一聲預告著子時到了,白蓉熙便猛的從床上起來,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見深色的披風給自己圍上,便打算去赴約了,白蓉熙艱難的躲開那些在雲水閣裏巡邏的侍衛,走出來院門。
像是應景一樣,今晚的月色也幽暗朦朧,讓人看不清楚,目光所及之處,仿佛都蒙上了一層黑紗,倒是為白蓉熙的行動打了掩護。
白蓉熙不知道該懷著什麼心情到後花園的,穿過那拱門後,一麵鏡子般的湖便出現在眼前,周遭的花都隨著微風擺動,而白蓉熙四處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看見人,白蓉熙心中一沉,隨即想到莫不是自己來早了?
因著上次在那春棠和柳露的手裏吃過虧,白蓉熙便也不敢靠近那差些要了她命的湖,隻是站在一簇花景裏,靜靜的等著,而初秋的夜已經開始涼了,白蓉熙不禁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那原本還算的上溫熱的手,在這刻已經慢慢的變得冰冷起來,就像白蓉熙的心……
月上中天,白蓉熙身上那件深色的披風已經被露水打濕,而那封信的主人仍舊未來,白蓉熙動了動已經有些麻痹的腳,便打算離去,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果然是個傻得,又讓這顏仲桓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