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也不過想想,但是安福現在覺得白蓉熙的心思在顏靖宇心中已經重過了政事了,如此下去……安福歎了口氣,到底他也隻是個奴才,對主子的事也不好議論。
眼看著皇宮便到了,安福扶著顏靖宇下了馬車,怎知恰好碰上了一身玄衣,身前繡蟒的顏仲桓也剛下馬車。
顏仲桓看見一身明黃錦袍,皺著眉頭的顏靖宇,微微的挑了挑那俊眉,細長的鳳眸半眯了起來,倒是率先走到顏靖宇麵前,可有可無的道了一聲:“皇兄。”
顏靖宇沉著臉,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打算越過顏仲桓,自尋離去。
可顏仲桓偏不給顏靖宇這機會,隻是擋在顏靖宇麵前,眼風掃了一眼安福,對著比他稍稍矮了一些的顏靖宇道:“皇兄,皇弟有事同你商量,不知你這隨從還在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因著身高,顏靖宇看著便在顏仲桓的麵前少了許多氣勢,顏靖宇暗自忍著心中的怒意,接著想到前幾次顏仲桓同他討回白蓉熙的事兒,便把牙齒咬的烈烈作響,怒聲道:“不必了,安福是本王的心腹,皇弟說什麼話,他也是聽得的。”
因著這到底是皇宮裏,兄弟二人也不好直接撕破臉,顏仲桓見顏靖宇那副氣急的模樣,最近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道:“還是那件事兒,皇兄什麼時候把白蓉熙還給本王?”
“不還!”顏靖宇厲聲吼道。這聲音驚的陸陸續續來早朝的大臣都紛紛側頭看向那一對俊郎非凡的兄弟。
顏仲桓不過輕飄飄往那群大臣的放向看了一眼,那些大臣便都如驚弓之鳥一樣,立馬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腳下的路,直直的往金鑾殿走。
接著顏仲桓收回目光,輕輕的冷笑了一聲,沉聲道:“皇兄,朝堂上見。”說罷,顏仲桓便率先邁著步子離去那身影之瀟灑,看的顏靖宇雙目眼紅,咬牙切齒。
顏仲桓走在前方,那權利的中心金鑾殿便出現在眼前,腳下走的路全是漢白玉打造,上麵還刻著精細的紋路樣式,在走數十步,一坐有二十多個漢白玉打造的階梯分成兩段的在麵前,中間空白處雕刻的是一直磅礴大氣盤旋的巨龍。顏仲桓慢慢的走上階梯,這是那兩邊漆金,盤旋著幾隻龍的雕欄玉砌的二人合抱的主子在一左一右佇立著,中間是兩層樓般高的巍峨朱門,門下兩邊,一邊候著一個侍衛一個太監。
顏仲桓便目不斜視的進去了,進去後,會發現這金鑾殿寬闊又空曠,四四方方的,正中間下麵有幾層台階,上麵放著的是純金打造的龍椅,接著左右兩邊是分別有兩隻高聳漆金刻龍的柱子,顏仲桓在自己的左邊最上方站好,待所有的大臣就進了金鑾殿中,便一一像顏仲桓行禮問好,隨後顏靖宇也慢慢的進來了,那些大臣有又湊到顏靖宇麵前行禮問好。如此寒暄完了,眾人才紛紛站好。
金鑾殿中顏仲桓和顏靖宇二人分別站在兩旁,顏靖宇在右,顏仲桓在左,二人身後的大臣分別站著幾排長龍,一直蔓延到金鑾殿門口。
待眾人站定之後,才聽見有太監唱到:“皇上駕到——”
明黃的身影漸漸的走到眾人麵前,從高處那放著金黃龍椅的後邊一側慢慢的走上了台階,穩穩的坐在龍椅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異口同聲喊到,大臣是跪地喊的,隻有顏靖宇和顏仲桓不過是彎腰行禮。
“眾愛卿平身。”皇弟威嚴的聲音傳來。
“謝皇上。”眾人紛紛起身。
日複一日的開頭,日複一日的問話,不過今日皇帝倒是沒有開口便問眾愛卿何事啟奏,倒是直接對著下麵那些垂著頭的大臣道:“朕於昨晚得到消息,北方突厥昨晚竟突然進宮本國最北邊的城池,寒城,不僅如此,同本國在北邊相連的北慕國城池遼城,也受到襲擊。”
皇弟這話一說完,便麵便嘩然一聲,顏仲桓倒是麵不改色,因著他昨晚也同樣的收到了消息,到不覺有什麼,反正他也習慣的出征的日子。
見眾位大臣討論的越來越激烈,一時間這金鑾殿倒似菜市場一般喧鬧,高處的皇帝忍不住皺了皺眉,便嚴聲道:“好了,眾位愛卿討論完,可有什麼進言?”
這話一出,剛剛還討論的繪聲繪色的大臣們便瞬間住了嘴,這金鑾殿便鴉雀無聲。
皇弟的話音落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人接話,眼看皇帝的神色越來越不好,顏靖宇自然是連忙出列,高聲道:“回父皇,兒臣有一薄見。”
“哦?靖兒你來說說。”皇弟的神色緩和下來,滿意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
“回父皇,兒臣覺得如今北邊正天寒地凍,那突厥定然是已經沒了糧食才會攻打本朝寒城,所以兒臣覺得趁此機會立馬派兵擊退突厥,乃是正好。”顏靖宇正色道。
皇弟聽完,撫著下巴的胡須沉吟著,沒有立刻同意,隻是慢慢的側眼看著顏仲桓,畢竟論行軍打戰沒有人會比顏仲桓更懂,皇弟想了想,便俯視著顏仲桓,道:“不知桓兒可有什麼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