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帶著太監獨有的笑,尖聲道:“王爺,這皇上呢還是念著您的,這七公主的事兒誰也不願意看見,如今二皇子常常不在皇上身邊侍奉,皇上隻有您了,您也多去皇宮陪陪皇上,別讓皇上她一個人孤獨啊。”
譚文話裏的提點顏靖宇怎麼會聽不出來,看來這皇帝還是屬意他的,這儲君之位,或許還能奪回來,顏靖宇便立馬對著她譚文露出一個笑容,感激道:“多謝譚公公提醒,你看本王這記性。”
譚文笑道:“不敢不敢奴才哪是提點,是王爺自己有孝心時時刻刻惦記的聖上。”
顏靖宇道:“譚公公謙虛了。”
譚文擺擺手道:“王爺莫折煞了老奴,好了好了奴才這話也帶到了,奴才便不打擾靖王爺了,奴才這便回去了。”
顏靖宇對著譚文道:“譚公公慢走。”說完這句話顏靖宇便又對著身後的安福道:“還不快送送譚公公。”
安福應了一聲,立馬彎著腰走到譚文身邊,恭恭敬敬的把譚文送出了門,這送宮裏傳旨意的公公可是又講究的,不單單的送到門口,這來的是喜事,這銀兩少不了,這壞事兒更是要多送哦送銀子,說不定這公公在皇帝身邊隨隨便便的說一句話便把聖上的心意說動了,所以這送禮有大文章。
況且這譚文這般的提點顏靖宇,這送的自然不能少了,顏靖宇和白蓉熙看了一眼譚文離開的方向,隨即顏靖宇便帶著白蓉熙離開,一眼也沒看陸榮榮,隻當陸榮榮不存在。
一旁的陸榮榮見顏靖宇和白蓉熙相攜而走,陸榮榮記得直跳腳,恨恨的看著白蓉熙離去的背影不甘的往若水院走。
顏靖宇攬著白蓉熙往雲水閣走,一邊走一邊同白蓉熙說道:“這景淩真是,除開剛住進本王府中的那幾日能看的見人之外,現在是連個硬質也看不見了。”
白蓉熙無心聽顏靖宇的話,她還在思考剛剛譚文的話,譚文會說出那般提點顏靖宇的話,無非兩點,一是東顏國皇帝還是看重顏靖宇的,否則譚文完全沒有必要這般討好顏靖宇,二是皇帝是真的想顏靖宇了,畢竟倘若那皇帝還沒有放下……小冉之事,畢竟她始終是在靖王府妹的,這顏靖宇到底有責任,所以皇帝這氣該是生完了,否則譚文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教唆顏靖宇去皇宮道皇帝麵前討嫌,說到底皇帝定然是想念顏靖宇了,到底是自己最寵愛的孩子啊。
顏靖宇見白蓉熙許久不回話,便側臉看向白蓉熙,見白蓉熙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喊了幾句:“蓉兒?”
白蓉熙這才回神,結束了沉思,看來一眼顏靖宇,隨即淡淡道:“王爺還是多去皇宮看看皇上吧。”
顏靖宇唔了一聲,有些遲疑道:“蓉兒你說本王去皇宮真的不會惹的父皇傷心嗎?”
白蓉熙瞥了一眼顏靖宇,好笑道:“王爺不會的,你就是給譚公公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讓皇上生氣啊,所以王爺你放一百個心定然是皇帝自己想念你,時常念叨你,這才借譚公公的嘴來告訴你呢。”
顏靖宇了然的哦了一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揉了揉白蓉熙的頭頂,高興道:“蓉兒說的有道理,倒是本王落了魔障,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
白蓉熙淡淡道:“王爺哪裏是入了魔障不過是在過在乎皇上,這才多慮了一些,你也不想看見皇上生氣,所以這才不敢深想罷了。”
顏靖宇聽完白蓉熙這話說心中更是熨帖,隻覺心中對白蓉熙的憐愛又漲了幾個度,快要撐破心髒了,顏靖宇忍不住道:“蓉兒啊,你可真是本王的解語花,本王真的是越來越愛你了,沒了你本王可怎麼辦啊。”
白蓉熙一頓,隨即便猜到顏靖宇話裏的另一番意思,隻是白蓉熙沒有想到顏靖宇道現在還怕她離開他,白蓉熙隻得無奈笑道:“王爺,你多慮了,還有王爺你日日說這些話,都不羞嗎?蓉熙都快要被你羞死了。”說罷,便揮開顏靖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徑直往前走了。
顏靖宇看著變成一個該是雙九年華的女子了,有這個年紀的嬌羞,這個年紀的活力了,仿佛以前的白蓉熙都是假的一樣,現在才鮮活起來了,而且這一切的轉變是在那晚之後,想到那晚顏靖宇不由又心猿意馬起來。
可是顏靖宇不知道的是,走在前麵的白蓉熙,幾乎是瞬間臉色一切的表情都被一股冷冽的神情代替,哪有剛剛那把同他笑著說話,知道打趣的樣子,這一瞬的白蓉熙根本就是個冷情冷心的冰人似得。
可就在顏靖宇追上去的時候,白蓉熙臉色又帶上了麵具變成了顏靖宇喜歡的樣子,鮮活的,生動的,會哭會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