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知道這側妃是白蓉熙,顏仲桓才這般失控,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顏仲桓怎麼能不失控呢,他心尖尖上的人,怎麼能懷上其他的孩子呢?

顏仲桓失魂落魄的出了皇宮,在宮門外等候的荊啟見自家主子,這幅樣子,心中狐疑,慢慢的有些擔憂起來,正想上前問一問嚴顏仲桓發生什麼事兒了。

可是顏仲桓卻是率先打斷了荊啟的問話,隻聽顏仲桓有些悵然道:“先回府再說。”

荊啟便沒有繼續打算問下去,隻是立即上前扶著顏仲桓上了馬車,自己也翻身上了一旁的駿馬上,讓車夫出發。

馬車咕嚕咕嚕的走著,坐在馬車裏的顏仲桓,低垂著鳳眸,眼裏一片片淒然,那骨節分明的手卻放在腹部,細細的摸著那那處,那是白蓉熙給他的傷痕,顏仲桓此刻隻覺那地方正開始激烈的散發著鑽心的痛,痛到心底去了,一顆心都開始麻木僵硬了。

顏仲桓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承受那痛意了,可是白蓉熙總有辦法那那顆破敗的心還能更痛,仿佛隻要顏仲桓或活著,那顆心便隻能任白蓉熙為所欲為,任由白蓉熙在那上麵一刀又一刀劃著傷口……

不一會兒桓王府便到了,荊啟先翻身下了馬,這才走到馬車便,掀開車簾,對著裏麵道:“王爺?王爺到了。”

顏仲桓便僵著臉出來了,嘴唇泛白,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荊啟心想,這皇帝對自家主子也沒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吧?

顏仲桓黯然的朝府裏走,低聲對著身後的荊啟吩咐道:“一會兒讓青龍到書房找本王……”

荊啟說了是,便先跟著顏仲桓到了書房,這才放心的轉身去找青龍了,可是荊啟走了一會兒,卻又想到,要不要先找一找何禦醫?剛剛看自家王爺一直捂著肚子,莫不是那肚子上的傷口又作妖了?

這麼一想荊啟便嚇了一跳,果斷的先去找了何禦醫,何禦醫正啃著豬蹄,卻卻被突然出現的荊啟端走了,連忙煩躁道:“荊小子!你快把豬蹄還給老夫!”

荊啟卻是一臉急色,急急忙忙道:“何禦醫!王爺今日從皇宮回來便一直捂著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那腹部傷口又反複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胡說!老頭子早給他醫好了!”何禦醫斬釘截鐵道!何禦醫隻覺荊啟在胡鬧打擾他啃豬蹄~

可荊啟不相信,還是堅定道:“何禦醫!荊啟真的沒有騙您!王爺看起來是真的不舒服!”

何禦醫這下才注意到荊啟臉上的著急是是真的,不像是假裝的,這才微微遲疑了一會兒,但他對自己醫術是絕對有信心的,可不能是腹部傷口作妖,怕是其他的問題,何禦醫心底便有些鬆動,過了一會兒才答應道:“好吧好吧,老頭子就跟你走一遭。”

荊啟嗯了一聲,又同何禦醫說了句感謝,便又道:“何禦醫你先去書房,荊啟還要去帶青龍去見王爺。”說罷,荊啟便準備轉身就走。

何禦醫連忙急聲道:“老夫的豬蹄!!!”

荊啟立馬失笑,轉身把豬蹄還給何禦醫,趕忙的跑了,生怕何禦醫拉著他給他搗亂,報複他打擾何禦醫吃豬蹄的功夫。

何禦醫再不情願這顏仲桓的身體還是要緊的,可何禦醫又舍不得豬蹄,最後折了個中,端著豬蹄,邊啃邊往書房那邊去了。

這荊啟找到青龍往書房去的時候,何禦醫還在路上慢悠悠的啃著豬蹄過來,荊啟在心底忍不住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就知道那豬蹄礙事兒。

顏仲桓掃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荊啟,還有青龍,隨即又收回了眼神,低著頭看著手裏的一疊紙,好一會兒也沒說話。

荊啟和青龍卻被這樣的顏仲桓嚇的不敢動,慢慢的額頭都開始流出了汗,各自都在回想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可荊啟和青龍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也沒出什麼差錯啊?

顏仲桓倒不是故意晾著荊啟和青龍,隻因剛剛,他根本就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暗自忍受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覺得自己能開口,便啞聲道:“青龍,那雲水閣還是你監視的吧?”

青龍心底一抖,連忙答道:“回王爺,開始確實是屬下派了個暗衛去盯著,可是自從……自從……”

“有話便說。”顏仲桓威嚴的聲音傳來。

青龍便立馬急促道:“是王爺!王爺上次…上次七公主死後……那靖王府的下人都給陪葬了,屬下手下的暗衛也撤了回來,後來……後來那靖王府的下人便全被……被白姑娘自己插上了人手,屬下手裏的暗衛便……便…”

這話不言而喻,就是沒有在插暗衛進去了,顏仲桓輕輕的呼了口氣,卻感覺心底更疼了,忍了一會兒,才又道:“既然如此,那麼你監視的時候,顏靖宇和……和她可有同房……”顏仲桓現在連白蓉熙這三個字都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