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靖宇便帶著憤怒往顏仲桓的軍帳裏走來了,走到顏仲桓的軍帳外麵,自然是被外麵的守衛攔下了,顏靖宇搬出了統帥的身份,那兩個站在門口守著的將士也不曾讓開一分。
顏靖宇氣的咬牙切齒,便抽出掛在腰間的劍,準備要了這兩個將士的命,順便給顏仲桓一個下馬威,可就在顏靖宇抽出劍的那一瞬間。
“咻——”
從軍帳裏飛出一個黑影,“叮”的一聲便把顏靖宇手裏的劍打落了。隨即那暗器便也摔落在地上。
這時,眾人才看清,那哪是什麼暗器,就是一根竹筷,可就是這樣一直竹筷,打落了顏靖宇手裏那鋒利的劍。
結接著,身穿對襟玄衣,繡金樣式的袖口的顏仲桓慢慢的掀開了簾子,從軍帳裏麵走了出來,細長的鳳眸裏,黑壓壓的,威懾力十足,而本還吵鬧的士兵們,在看見顏仲桓那一刹那,鴉雀無聲。
顏靖宇梗這脖頸,不服輸的看著顏仲桓,雖氣勢上便輸了一大截,可顏靖宇還是頂著回望著顏仲桓那充滿氣勢的黑眸。
“三皇弟!本王還未下令,你便擅自派出使者議和,你這個違背軍令!”顏靖宇厲聲道。
顏仲桓淡淡的掃了一眼顏靖宇,根本不把顏靖宇放在眼裏,薄唇輕啟,嘲諷道:“臣弟還以為皇兄是不打算來了,到山西也快有半個多月,本王可從未見過皇兄親自來帶兵,這會兒卻突然還指手畫腳?皇兄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顏靖宇啞然,被顏仲桓的話堵的不知如何開口。
胸前劇烈起伏,隻覺心口都要被顏仲桓的話氣炸了,偏偏那些將士聽見顏仲桓的話,竟然也敢對著他露出那不尊敬的表情。
“三皇弟口才不錯,做個副帥還真是委屈你了!既然三皇弟如此會說,不如本王便派你去議和好了!”說罷,顏靖宇便掏出皇帝給的那枚虎符,還有對顏靖宇認命統帥的腰牌。
在場的將士見顏靖宇拿出這兩樣東西,便紛紛跪下了,縱使心底是一點也不想跪的。
顏仲桓淡淡的看了一眼顏靖宇手裏的東西,卻不跪下,頓了頓,便道:“既然皇兄有命,臣弟隻好受命了。”
顏靖宇這才覺得扳回一層,臉色也不如剛剛那般難看了,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三皇弟還不快出發!”
顏仲桓還未說話,那些跪著的士兵卻急忙道:“王爺不可!”
顏仲桓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神色,才有淡淡的看著顏靖宇,沉聲道:“嗬,臣弟這番走了,皇兄你可別害日日春宵帳暖,不知早朝,顧著玩樂,把這數十萬大軍性命棄之不顧啊?”
顏仲桓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用上了內理,所以這一圈內的人都聽見了,隱隱都有好幾個人開始嗤笑和冷哼,明顯對顏靖宇是十足的不放在眼裏,心底甚至是鄙夷的,鄙夷這樣一位王爺。
顏仲桓說完沒在看顏靖宇黑的如同鍋底一樣的神色,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便走便吩咐一小隊人馬跟著走,讓荊啟準備戰馬。
聞風而來的幾位將軍,便立馬敢來,準備攔下顏仲桓,可在帳外他們便被顏靖宇攔下來了,顏靖宇直說誰敢反抗便按軍法處置,幾位將軍不是怕事兒的,依舊是虎著一張臉沒好氣的看著顏靖宇,那樣子根本不把顏靖宇當做王爺。
顏靖宇氣不過便拿起劍想直接砍了這幾位將軍,可顏靖宇那點功夫,怎麼比得上這幾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他們自然都抽出了腰間的劍,架開了顏靖宇的劍,把那把劍又被打落掉在地上。
顏靖宇氣的直喊:“你們這是要造反!”
這一頂高帽子架上來,顏仲桓才悠閑的走了過來,阻止了幾位將軍打動作,淡淡道:“幾位將軍,本王走了這軍隊還需你們,否則怕是沒個兩日這叛軍都要打到京城了。”說著話的時候,顏仲桓那服模樣睥睨天下的樣子,那幾位將軍瞬間便服從了。
“你!”顏仲桓!顏靖宇齜牙咧嘴,雙目通紅,隻覺眼前發黑,是被顏仲桓氣的,顏靖宇環顧了一周,見那些人對著顏仲桓全是恭敬,看見他便是一臉不屑。
顏靖宇隻覺自己當場便要被氣暈了,恨恨的留下一句話:“三皇弟,我們走著瞧!”說完,便拂袖而走,背影都帶著濃烈的火氣。
顏仲桓嘴角浮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恰好荊啟也牽了他的戰馬“踏雪”來了,顏仲桓便翻身上馬,也準備出發了。
那幾個將軍驟然衝到顏仲桓的馬前,隻差沒跪下,急聲道:“王爺!您不能去啊!”
“籲——”顏仲桓連忙拉住韁繩,免得踩到這幾位將軍。
顏仲桓有些怒了,厲聲道:“你們找死?山河未定!你們想死本王馬下?!”
顏仲桓這話一出,那幾位將軍自然是不敢再說話,連忙從踏雪的腿邊挪開,慢慢的起身,他們還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