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心裏想到,哪裏是看顏靖宇,是看白蓉熙吧。

荊啟心裏無奈,可也隻好應下,不知為何荊啟一直覺得白蓉熙會給他家主子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因為白蓉熙在顏仲恒心底太重要了,重要的顏仲恒隻要遇上白蓉熙的事情便沒有一絲理智,引以為傲的聰慧也沒有了,滿心滿眼隻有白蓉熙帶給顏仲恒的情緒。

荊啟出了禦書房歎了一口氣便下去準備了。

顏仲恒特換上個了了明黃色的儲君衣裳,整個人顯得更加其實威嚴,豐神俊朗,睥睨天下。

顏仲恒來到這陰暗潮水的老放過,隻覺這個牢房都明亮了幾度,那些獄卒平日不點蠟燭的,這日卻是把壓箱底的蠟燭都點上,可白蓉熙卻依舊沉浸在書裏,而顏靖宇已經趴在牢房那粗壯的柱子上,狠狠的看著顏仲恒,像是一直惡獸立馬便又撲向顏仲恒,把顏仲恒撕碎一樣。

知道顏仲恒來到了牢房門前,擋住了白蓉熙的光,白蓉熙這才從書裏抬頭,看向前方,便看見一張俊秀的臉,那一瞬間白蓉熙心底想的是,果然終於來了,白蓉熙看見顏仲恒沒有絲毫的詫異,就這樣靜靜的和顏仲恒對望。

顏靖宇看見顏仲恒在看白蓉熙,便立馬挪著身體走到了白蓉熙的麵前,擋著顏仲恒的視線,這才打斷了白蓉熙和顏仲恒對視的雙眼。

顏靖宇氣急敗壞道:“你來這裏做什麼!”其實顏靖宇問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是隱約有個底的,因為顏仲恒私底下已經向他討了許多回白蓉熙了,顏靖宇怕現在顏仲恒來,是來搶走白蓉熙的,更讓顏靖宇害怕的是,白蓉熙會毫不猶豫的跟顏仲恒走。

顏仲恒本一直看著白蓉熙的,見白蓉熙沒有瘦,臉色也還不錯,顏仲恒心底微微放心了,可顏仲恒還沒有看夠便被顏靖宇擋住了,顏仲恒下意識的便輕輕蹙了眉頭,不過下一瞬間便展開了,顏仲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靜靜的欣賞了顏靖宇那落魄的樣子。

好一會兒之後顏仲恒才緩緩道:“自然是來讓你不好過的。”

顏靖宇一怔,背脊微微發涼,手有些顫抖,可顏靖宇沒有表露出來,隻是依舊死死的盯著顏仲恒,惡狠狠道:“嗬,那你看完可以走了!”

顏仲恒微微挑眉,嘲諷道:“皇兄,你怎麼還是這麼愚蠢呢?”

“你!”就在顏靖宇才開口說了和你字,顏仲恒身後的幾個侍衛便輕輕的抽出了刀,顏靖宇不得不忍氣吞聲,不敢在說話。

顏仲恒抬起手示意他身後的幾人把劍收回去,他們便把劍收回去了。

顏仲恒才又繼續譏諷道:“顏靖宇啊,顏靖宇牢房的滋味如何?”

顏靖宇說不醜話來,隻覺這一生的氣和尊嚴在這個時候都被丟光了,可是顏靖宇萬萬還沒有想到,在不久的以後會有更讓他絕望的事情發生。

顏仲恒沒有心思在和顏靖宇浪費口舌了,便示意身後的人上前把顏靖宇拉開,顏仲恒身後的人便帶著劍進去了,把顏靖宇架開。顏靖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死死的盯著顏仲恒,那眸子怨毒的就想一直帶著劇毒的蛇一樣。

顏仲恒走到了白蓉熙的身邊,低著頭靜靜的看著白蓉熙,眼裏是溫暖的如同那令人舒坦的溫泉一樣,白蓉熙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在,想要走到顏靖宇的身邊,白蓉熙才剛剛一動便被顏仲恒拉住了手,顏仲恒細細的摩挲著手裏細嫩的手指的,徹底了解這幾日白蓉熙沒有受苦,心底便放心了。

白蓉熙便開始掙紮,想要撥開顏仲恒的手,正準備開口說話。

可是另一邊的顏靖宇卻是已經氣急敗壞的吼道:“放開蓉兒!”身子像是從子一樣扭動想要逃離那侍衛的扣押,可是侍衛不是顏靖宇能夠對抗的,顏靖宇隻覺首萬年開始火辣辣的疼也未能逃開,像一隻離開了父母的小獸一樣,無力的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發出奄奄一息的抵抗。

顏仲恒拉住了白蓉熙的手,倒是沒有繼續幹別的事情,卻是突然看向顏靖宇,臉色變得嚴肅,隨後緩緩道:“顏靖宇,你把白蓉熙還給寡人,寡人倒是能放你一馬。”

顏靖宇恨恨的“呸”了一聲,嘶吼道:“你妄想!”

這時顏仲恒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白蓉熙卻是有一絲的驚訝,她不知道顏靖宇竟然對她能夠……

打個比方來說,一個一直愛吃肉的人,家裏養了青菜,從來不重視青菜你,甚至總把你青菜連根摧毀,也不吃,也有一天,這個視肉如命的人,卻為了青菜丟掉那些本喜愛的肉,是一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