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靖宇——”白蓉熙慘叫出聲。
馬車裏的瑛淩和素卿出來了,素卿看見顏靖宇那副模樣,當即便暈了過去,瑛淩則立馬抽出手裏的劍,崢然一聲,瑛淩化作虛影朝顏仲桓刺去,顏仲桓依舊坐在馬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一動不動。
荊啟卻是心驚,立馬帶起一陣淩厲的風向瑛淩掃去。
瑛淩被荊啟架開,二人瞬間開始過招起來,都是帶著怒意,不要命。
而白蓉熙卻是依舊怔怔的看著顏靖宇的,眼眶最終還是紅了,顏仲桓靜靜的在馬上了幾眼,直到白蓉熙眼角滑下一滴剔透的淚時,在秋日的照耀下,閃著光,顏仲桓便覺連日來繃在腦子裏的那根弦還是段了。
顏仲桓一個縱身,眨眼起落,便到了白蓉熙的麵前,顏仲桓擋住了白蓉熙看向顏靖宇的目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白蓉熙的下巴,迫使白蓉熙看著自己,顏仲桓一字一頓道:”從今以後你隻能是我的。”
白蓉熙滿目仇恨,眼角還帶著紅,眸子裏似乎還印著顏靖宇的麵容,眼裏沒有一絲一毫顏仲桓的身影,顏仲桓腦子裏那僅存的理智,便在白蓉熙那空曠喊著巨大恨意的眸子裏煙消雲散了。
顏仲桓幾乎是帶著迫切的把白蓉熙帶入馬車裏,甚至連車簾都來不及打下來,顏仲桓便把白蓉熙壓在身下。
白蓉熙隻覺自己身上壓的是一直野獸,白蓉熙那柔軟的手,根本撥不開,死死放在她身上手,那雙手分明修長好看的恨,可是如今看在白蓉熙眼裏便好似一雙狼爪,下一瞬便會輕輕的戳破她的脖頸,輕易的便把她的命帶走了。
“嘶拉——”
顏仲桓把手裏的白布隨意的丟棄在一旁,看著身下的白蓉熙,抖著恍如白玉一樣白皙的身子,那一刻顏仲桓竟然還有閑心的想,白蓉熙的身子似乎比剛剛那白色的衣裙都還要白。
白蓉熙對於自己被撕破的衣物沒有任何招架之力,隻能任由顏仲桓為所欲為,白蓉熙穿過顏仲桓的身影,看著顏仲桓身後那跪著的顏靖宇。
顏靖宇的眼裏似乎還有光,可顏靖宇依舊跪著,垂在身側的手指頭似乎動了動,白蓉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許是她在動,那一刻白蓉熙想,她想捂上顏靖宇的眼睛,不想讓顏靖宇看見,她的正妃被人壓在身下。
那一瞬間的顏靖宇還是有一絲神誌的,顏靖宇親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的仇人侵犯,顏靖宇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比死還痛,比死還絕望的事情?可顏靖宇已經無能為力了,他直接任由越來越熱,越來多的血從身後那個被顏仲桓射穿的窟窿裏流出來,動了動嘴,似乎還想罵一罵顏靖宇,或許是安慰安慰白蓉熙,可顏靖宇沒能做到。
他這樣做,不過是讓自己的眼裏留下一行血淚,至此那顆高傲的頭顱便徹底垂下了,朝著一地的枯葉,黃土,他最後的歸宿……
白蓉熙才伸出手,便被顏仲桓拽了回去,同顏仲桓十指相扣,那一瞬間白蓉熙隻覺諷刺,冷漠的看著在她身上的顏仲桓,隻覺世上能恨一個人的話,大抵便是像她恨顏仲桓這樣吧。
遠處的瑛淩還在和荊啟過招,看見白蓉熙的情景,心神大震,可是就是這麼一個走神,瑛淩便被荊啟手中的劍割破了左手,那一瞬,那把帶著血跡的劍便橫在瑛淩脖子上,瑛淩便仍舊想不管不顧的朝白蓉熙過去,荊啟無法,隻得拿劍柄把瑛淩敲暈。
而那些獄卒自然是不敢看他們儲君在做什麼,隻是隱隱約約在馬車上露出一隻白玉般的腿腳,在陽光下隱隱泛著瑩潤的光。
白蓉熙心底一片荒蕪,隻是睜著空蕩蕩的眼,像是在看顏仲桓,又像是沒有在看顏仲桓,總之毫無生氣,可仔細看的時候,那眸子似乎格外的黑些,顏仲桓低著頭細細的看著身下的白蓉熙,似乎看透了白蓉熙眼底那沉沉的為何物的時候,顏仲桓那飛散的理智又慢慢的回來。
可是如今已經晚了,顏仲桓便幹脆做到低。
直到秋夜裏的月光上來之後,顏仲桓才收了收,脫下了自己外麵那件繡著蓮花紋的玄色衣物把白蓉熙裹入裏麵。
白蓉熙途中沒有反抗,任由顏仲桓擺布,可隻要顏仲桓的視線落在白蓉熙臉上的時候,白蓉熙的眸子會輕輕一動,毫不猶豫的把恨意一絲不剩的對著顏仲桓投去,那一瞬間顏仲桓隻覺萬箭穿心,顏仲桓竟不敢再看白蓉熙的眼睛。
顏仲桓輕輕的把白蓉熙放入馬車裏,隨即對著外麵的荊啟道:”你留在此處清理,寡人帶著白蓉熙先走。”
荊啟跪地答了一聲是,隨即馬車車輪的”軲轆”聲便輕輕的了響了起來,在這秋風蕭瑟的夜晚,輕輕的敲破了寂靜,一時間竟然顯得有些可怖。
不過下一瞬,沒人覺得可怖了,因為荊啟看著走遠的顏仲桓,便動了動,手中寒光一閃,那幾個獄卒便見了閻王,連慘叫都未來的及叫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