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後,白蓉熙便立馬從顏仲桓的懷裏出來,顧不得腿酸疼,隻想離顏仲桓遠些,顏仲桓低頭看了看空了壞抱,心裏一滯,眼神便熾烈的向白蓉熙看去。
盡管白蓉熙頭上蓋著紅蓋頭,可白蓉熙還是能夠感覺到顏仲桓那深沉的眼神,白蓉熙隻覺有些不自在,便自己捶起腿來,想要分散一些注意力。
可白蓉熙才捶了沒兩下,便有溫暖有力的手給她捏了起來。
“啊……”
顏仲桓的手勁正好,捏的白蓉熙的酸爽不已,便情不自禁的叫喚了出來,幾乎瞬間白蓉熙便立馬堵上自己的嘴,在紅蓋頭下的臉也不好意思的燒紅了起來,那蒼白的臉頰終於帶上了一絲血色。
白蓉熙想讓顏仲桓停下來,可顏仲桓捏的很舒服,那話到了嘴邊便又被白蓉熙咽了回去。既然顏仲桓都願意給她捶腿,白蓉熙覺得自己就該享受才是。
到了皇宮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不知是因為顏仲桓在馬車上給她捏了一路的腿,還是休息夠了,總之白蓉熙覺得她的腿已經沒有那麼疼了,這回白蓉熙打算自己走,可是顏仲桓卻像是抱上癮了一樣,還抱著白蓉熙走到這走到那的。
顏仲桓把白蓉熙放在養心殿後便走了,因為在長樂宮還設宴,那些文武百官還在等著顏仲桓過去,本白蓉熙也應該過去的,可顏仲桓卻把白蓉熙放在養心殿,一時間白蓉熙竟不知心底是何滋味,顏仲桓這麼是什麼意思?這宴會都不讓她去?怕她認得了那些官員?怕她會……
白蓉熙沒繼續想,隻覺剛剛因為在馬車上才生出的一絲柔意,幾乎瞬間又被怒火和恨意吞噬。
顏仲桓沒有別的意思,顏仲桓隻是心疼白蓉熙折騰了一天,一直穿著那般厚重,又帶著比白蓉熙頭還大,幾斤重的鳳冠,顏仲桓心疼白蓉熙受苦,所以宴會這種事,顏仲桓便不舍的白蓉熙參加,可顏仲桓卻不知他這貼心的動作,卻讓白蓉熙誤會他不想白蓉熙接觸那些文武百官,以為顏仲桓在戒備她……
顏仲桓兩頭不是人,這邊來了長樂宮,偏偏那些官員又在小聲議論皇後怎麼沒來,幸好是顏仲桓積威慎重,那些官員才慢慢的住了口,隻是白蓉熙第一天的這些反應便全落了那些官員眼中,第一天白蓉熙便給了這些人,白蓉熙是個不動禮數的隻懂魅惑君上的一個妖女。
更讓這些大臣不解的是,分明是從嚴府府上嫁出來的女兒,怎的會如此不莊重,不知禮數,也確實是讓嚴府顏麵掃地了一回。
坐在席位上的嚴閣老和嚴譽臉色都有些難看,父子二人都意識到那些紛紛投過來不解的眼神和責怪,像是怨怪嚴府怎麼嫁了這樣的女兒。
嚴譽有口難言,隻得忍下,心底也在懷疑昨日見到的那個清風霽月的姑娘今日怎的變成這樣?
嚴閣老臉色也難看,隻是卻不是同嚴譽想的同樣一件事情,那些虛無的麵子對於嚴閣老來說不甚重要,問心無愧便罷,總之白蓉熙不是真正的嚴府之人,嚴閣老的孫女,嚴韻,是多麼的知書達理,嚴閣老自己知道便可,讓嚴閣老臉上難看的是另一件事情,嚴閣老想的是,這白蓉熙對於顏仲桓這般重要,顏仲桓頻頻為了白蓉熙打破祖製,萬一日後……
嚴閣老的眉頭是鎖的更深了。
總之到底是新君大婚,該是普天同慶的事,總體來說,還是愉悅的一個宴會,就算是顏仲桓這般酒量好的人,也忍不住多喝了酒水,直到宴會散盡的時候顏仲桓腦子也醉的昏昏沉沉的了。
荊啟跟在顏仲桓出了長樂宮,身後跟著許多宮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冷麵的君王身形搖搖晃晃,生怕這位新君摔倒了,這些人的心也同那位新君的身形一樣,晃來晃去不安穩。
幸好終於到了養心殿,可養心殿卻有些冷清,隻剩下那一盞盞在黑暗裏散發著幽幽紅光的燈籠,照的不分明,荊啟把顏仲桓送到了房間裏便帶著宮人們退下了。
這養心殿隻留下素卿和瑛淩在一旁的小房間裏候著,伺候著東顏國最尊貴的兩個人。偌大的宮殿竟然顯得冷清,那些紅光在黑暗裏像是濃稠發黑的血一樣,讓人心底不舒服,不過荊啟沒在多看,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白蓉熙沒有老老實實的等著顏仲桓回來,她本餓極了,一天都未進食,被顏仲桓送到養心殿後,隻糾結了一會兒,便自己掀了蓋頭,摘了鳳冠,脫下了那厚重的婚服,便開始覓食起來。
可憐的是,這麼繁華有空蕩的宮殿竟然一點下口的東西也沒有,無法的白蓉熙隻得開始叫喚了起來。
幸好素卿和瑛淩就早門口候著,白蓉熙不過才開口便聽見了,二人便急忙的推開了門進去尋白蓉熙了。
白蓉熙看見素卿和瑛淩便覺看見了親人似得,眼看忍不住一紅,素卿和瑛淩還以為白蓉熙是嫁給顏仲桓不幹又難過的想要掉眼淚,誰知白蓉熙開口就是:“有吃的嗎?”說完還眼巴巴的看著素卿和瑛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