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一直看著瑛淩,瑛淩臉上怒意,荊啟便像是看夠了一眼,忽然轉身背對著瑛淩,許多也不說話。
瑛淩不大明白荊啟這讓能摸不著頭腦的動作到底要做什麼。
好一會兒,寒風才帶來荊啟那帶著一絲澀然的聲音道:“瑛淩你現在去皇宮同娘娘告個別吧,我放你和二皇子走。”瑛淩還被綁著,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看著荊啟,是荊啟傷了顏景淩,瑛淩便覺難受,荊啟不能原諒,前些日子同荊啟切磋的日子,便像是虛無了一樣,現在又剩下仇恨。
荊啟見瑛淩沒有說話,荊啟便又回過頭來看著瑛淩,隔得有些遠,瑛淩看不大分明荊啟眼底的深意。
荊啟便又道:“瑛淩……許多事情是不能兩全的,你總的選個什麼……”
瑛淩便怔住了甚至連荊啟的氣都忘了生,自古忠孝兩難全,可瑛淩想,她分明隻是一個女子,為何要到這種兩難的境界,可這個時候瑛淩腦子又浮現剛剛在客棧的那一幕,瑛淩想她是真的沒有辦法看著顏景淩就這樣被荊啟抓走,隨後不知死在哪個亂葬崗裏…..
荊啟從瑛淩的臉上知道瑛淩的選擇了,荊啟便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同皇後娘娘告別吧。”
瑛淩身邊的黑衣人默不作聲的幫瑛淩解了繩子,瑛淩卻沒有急著動,看了看另一邊被架著的顏景淩,心像是被荊啟提著劍劈成了兩半,一半分給了白蓉熙,一半分給了顏景淩,瑛淩想現在落得這麼個場景,當初還不如不認識顏景淩的好,可這樣一想瑛淩又覺心疼怎麼能不認識顏景淩呢?
荊啟順著瑛淩的眼神看了過去,隨即淡淡道:“快去吧,還有千萬別同皇後娘娘說這事情,否則二皇子的安危……”
“荊啟!”瑛淩有些氣急敗壞道。
荊啟便默默的閉緊了嘴巴,對麵的瑛淩還在一臉憤怒道:“那你怎麼保證我去皇後的時候,顏景淩不會有問題?”
荊啟一愣,苦笑了一聲,低聲道:“這一點信用我還是有的,否則在客棧的適合我就可以把二皇子斬於劍下。”
這話雖難聽,可確實有理,瑛淩便不說話了,徑直從一邊拿回自己的見,幾個縱身便消失在荊啟的麵前,瑛淩想,倘若她回來之後顏景淩又分毫的差錯,那麼瑛淩便剁碎了荊啟喂狗。
因為是輕功,所以沒花費多久的時候便到了皇宮,進了皇宮後便馬不停蹄的往鳳溪宮趕,好似身後有才狼虎豹似得。
白蓉熙正在一旁的書桌上處理這關於國宴的事情,倒是素卿的一聲驚呼讓她回神了:“瑛淩!你回來了!”
白蓉熙便立馬放下了手裏的公文,從椅子上起身去尋瑛淩,見瑛淩隻是身形有些,倒沒有其他的什麼不對,白蓉熙便鬆了口氣,臉色也冷了下來,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瑛淩,免得瑛淩下次還叫她這般擔心。
瑛淩見白蓉熙的時候,那一眼便看見了白蓉熙眼裏的擔憂,頓時心底一片愧疚,不敢直視白蓉熙了,而在白蓉熙眼底這幅模樣正好就是犯了錯的樣子,白蓉熙便冷著臉走到了瑛淩麵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嗬斥。
瑛淩低著頭受著,心底卻是越來越不舒服了,倒不是白蓉熙罵她,他心底難受,而是白蓉熙這把擔心她,掛念她,對她這麼好,而瑛淩卻要為了一個男人離開白蓉熙,一時間瑛淩又不想離開了,可這個念頭一出,瑛淩腦子裏又立馬浮現出顏景淩那蒼白的麵容。
瑛淩有些很自己,很這樣重色輕義的自己。
白蓉熙說了好一會,見瑛淩還是低著頭的模樣,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道太難聽了,一時間白蓉熙的心底又開始愧疚了,便忍不住放柔聲音道:“瑛淩……”
瑛淩更希望白蓉熙能夠罵她,可白蓉熙要是這樣說話,瑛淩便忍不住了,這眼淚便“滴答滴答”的從眼眶裏滾落出來。
這可嚇壞了白蓉熙,以為是自己太嚴厲了,可是白蓉熙也不過是擔心瑛淩,白蓉熙也不知瑛淩會掉出眼淚來,白蓉熙便立馬托著瑛淩的臉,把瑛淩的臉抬起來,輕柔的為瑛淩擦拭眼淚,嘴裏歉然道:“都是我不好,不該這般說你。”
瑛淩這會兒也停了掉眼淚,瑛淩本就不是那般愛流眼淚的女孩,剛剛掉了那幾滴眼淚是瑛淩的極限,可這就說因為眼淚難得,白蓉熙才知道瑛淩是真真切切的難受著。
瑛淩花了好一會才能夠控製心中的情緒,隻是那鼻頭卻還是紅的,眼眶也酸澀,都被瑛淩忍了下來,隻聽瑛淩決絕又悲傷道:“小姐,瑛淩要走了……”
白蓉熙聽見以為瑛淩是鬧脾氣,同她開玩笑呢,白蓉熙便又輕輕皺眉罵了起來:“瑛淩你這又是說什麼渾話。”
可瑛淩沒有繼續說,隻是難過的看著白蓉熙,眼神有些閃爍,可白蓉熙卻在那一瞬間看出來瑛淩是認真的,白蓉熙蒂尼便有些慌亂起來,聲音隱隱有些急切:“你這傻孩子又在鬧什麼,你才回來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