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譽才動了動身形便被站在對麵的左相董殊卻是皺著眉頭衝嚴譽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嚴譽前進的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董殊,不知這董殊為何要阻止他,分明這董殊在拜相之前一直是顏仲恒的謀士從顏仲恒開始上戰場的時候便一直跟在顏仲恒身邊的,想要應該是最了解和熟悉顏仲恒的行事作風的人,為何不出麵製止顏仲恒的決策,甚至還阻止他勸諫顏仲恒?
嚴譽心底雖有疑問到底是退回了位置上,低著頭不打算說話了。
倒是董殊卻出列了,這董殊才而立的年紀,剛從邊境被顏仲恒調回來前些日子才被顏仲恒封相,朝廷裏除了那些跟著顏仲恒的老臣了解董殊這人,其他的對於董殊都一知半解,當時顏仲恒要立董殊為相的時候,還許多官員出來製止,可是顏仲恒卻是力排眾議還是封了動手為左相。
董殊成為左相一直便上朝之時便一直為顏仲恒出謀劃策,倒是讓其他那些開始反對董殊為左相的官員刮目相看,心底對於董殊也越來越敬佩了,就是嚴譽有時候也會同這董殊商量事宜,嚴譽覺得在董殊那裏能夠學到一些平日裏學不到的處事法則,畢竟這董殊跟著顏仲恒天南地北的走了一趟,許多事情看的比很多人都看的分明一些。
“皇上,微臣有異。”董殊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顏仲恒淡淡的挑了挑眉,看著這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老臣,頗為耐心道:“哦?董丞相有什麼話要說?”
董殊先是給顏仲恒作了個揖,隨後才慢慢道:“回皇上,臣認為既然已經決定攻打北慕國,那這件事情便要快狠準三條法則,快則是讓北慕國得知本朝要攻打他們國家消息的時候,本朝便已經集結好大軍壓往北慕國的邊境,讓北慕國準備不急;狠則是不能婦人之仁這攻打的手段一定要讓北慕國措手不及;最後的準則是讓北慕國再無反擊之力,這一次要攻打北慕國那麼勢必要讓北慕國永不得翻身。”
董殊這話一出,有人歎氣,有人不喊出聲,不過最高興的莫國有顏仲恒了,顏仲恒心想這董殊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幸好董殊還是在他身邊支持他的,董殊這番話也是說到了顏仲恒的心底,顏仲恒決定攻打北慕國的時候便打算讓北慕國徹底對東顏國稱臣再也不能翻身。
要說心底最難接受還是嚴譽,嚴丞相本還想著這董殊出列是勸諫顏仲恒的,誰曾想這董殊出列不僅不是勸諫顏仲恒,還是助紂為虐!嚴譽臉色難看,青一塊紫一塊的,眼風一直瞪著董殊。
董殊卻恍若未能,董殊心底自有自己的打量,他雖不讚同顏仲恒去攻打北慕國,可正因為董殊跟了顏仲恒醉酒,最了解顏仲恒,所以董殊才知道顏仲恒這樣子是鐵了心要攻打北慕國了,別人的勸諫隻會讓顏仲恒心底厭煩,其他的作用是一點也沒有。
顏仲恒說的攻打北慕國是陳述句而不是來詢問這群大臣的意見的,既然如此董殊便也隻能去應和顏仲恒,煞費苦心的去勸諫顏仲恒,還吃力不討好,那還不如幹脆全力以赴的幫助顏仲恒攻下北慕國,至於勸諫還是歇了這心思罷。
其他官員陸陸續續的有些人站出來反對你,可是發部分迫於顏仲恒的威嚴還是不敢出來說不一樣的話,至於那些武將他們自然是為顏仲恒馬首是瞻,顏仲恒帶著他們領兵打戰,沒有比顏仲恒更值得信任的將軍了。
這攻打北慕國的議程在今日早朝結束後算是定下來了,而董殊和張將軍便被顏仲恒全權受理此事。
下朝後嚴譽和董殊一同朝金鑾殿外走,嚴譽心底還在介意董殊剛剛在朝中沒有勸諫樣子,心底有些氣,便沒有像平日裏同董殊一起走,董殊看著嚴譽的背影,心底苦笑一聲,看來是徹底惹得這嚴丞相心底不快了。
“嚴丞相!嚴丞相等等下官。”董殊追在嚴譽身後喊著。
曆來這左相比右相官階低那麼一點點,況且嚴譽在朝為官二十餘載又是嚴閣老的長子,這董殊自然是把自己放的低一些。
嚴譽心底哼了一聲,確實不高興便,沒有理會董殊的叫喊,出了宮門便徑直上了自家府邸的馬車也不管董殊在身後喊啞了嗓子。
董殊無奈的搖搖頭,眼看著嚴譽坐馬車走了,他也追不上了,隻得停下了腳步,好好的歇一歇,董殊想著一會兒再去嚴府拜訪嚴丞相罷,正好可以看拜訪拜訪嚴閣老。
所以董殊回了自己府邸之後,隨意的用了些午膳便亟不可待的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去拜訪嚴府了,董夫人看著董殊那般急切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董殊急著出去會姘頭呢。
董夫人無奈的笑了笑,一邊讓自己身邊的婢女趕緊從庫房裏那些文房寶物追上董殊讓董殊帶幾樣東西去拜訪嚴府。
拜訪人自然不能兩手空空的去了,董殊上了馬車才注意到,自己沒有帶禮物,正好董夫人身邊的婢女手裏捧了幾個禮盒追了上來你,在馬車而下喊著:“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