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閣老怎麼在門口等著?您該進去坐著的。”顏仲恒上前虛虛的扶著嚴閣老朝禦書房裏走。
嚴閣老一笑,慈愛的看著顏仲恒,含笑道:“您現在是皇上,老臣自然還是要門口等您的,哪能擅自進去。”
顏仲恒一頓,沒有說什麼,隻是臉色卻真的緩了下來,同嚴閣老並排進了禦書房,顏仲恒便鬆開了扶著嚴閣老的手走到書桌後麵坐子啊龍椅上,坐下之後顏仲恒第一句說的便是:“嚴閣老快坐。”
嚴閣老這才坐下,還對著顏仲恒拱手行禮道:‘謝過皇上。’
顏仲恒張了張口想要說一句嚴閣老不必這把客氣你,隻是想到自己如今是皇帝了,而嚴閣老又是飽讀聖賢,信孔子的人,這嘴裏的之乎者也多的是,顏仲恒便把嘴裏的話咽了回去,免得嚴閣老又開始對他說教了。
“嚴丞相也坐罷。”顏仲恒隻是對著一旁恍如背景板的嚴譽低聲道。
“謝過皇上。”嚴譽也對著顏仲恒福身行禮道。
子啊顏仲恒看來嚴譽就是嚴閣老的複刻版,那行禮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顏仲恒心底一動,一時間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羨慕嚴譽,羨慕嚴譽有個很好的父親……
不過那情緒在顏仲恒心底也隻是一閃而過,隨即顏仲恒便收斂了其他的心思,一心同嚴閣老和嚴譽討論起他離開東顏國後這東顏國的一係列的國事,顏仲恒決定讓嚴閣老來見過,嚴譽為輔,隻是顏仲恒也知道一件事功高蓋主,雖然嚴府對於東顏國,對於他都是死而後已,隻是這東顏國畢竟姓顏,況且即使嚴閣老不想,有的時候三人成虎,說著說著,說不定其他心思便會生出來的。
顏仲恒最主要的還是忌諱這個,而嚴閣老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嚴閣老倒是答應了監國,隻是這為輔的,定然不能是嚴譽,否則嚴府會被推倒風口浪尖,嚴閣老便子啊顏仲恒開口之前先替嚴譽拒絕道:“皇上,老臣監國自然是可行的,隻是這為輔的定然不是老臣這不成器的孩子,不過依老臣看來,那董殊董左相到底一個合適的人選。”
嚴閣老說完便靜靜的等待顏仲恒發話。
顏仲恒不禁看了一眼嚴閣老,隻覺嚴閣老說的話都說道顏仲恒心底去了,顏仲恒也正有此意,董殊是他培養出來的人,是“皇黨”自然是以他的利益為首,顏仲恒便沉吟道:“朕也正有此意,既然嚴閣老說出來了,那邊正好讓董殊來輔助您監國罷。”
嚴閣老便對著顏仲恒拱手行禮道:“老臣領旨。”
嚴譽自然也無二話,嚴譽也浸淫官場多年,自然也懂嚴閣老和顏仲恒這般安排,所以也是坦蕩的應下了。
隨即顏仲恒便也安排了嚴譽的負責的地方,再同嚴閣老和嚴譽商量了其他事宜,一不小心便天黑了,顏仲恒直接留了嚴閣老和嚴譽同他這個孤家寡人一起用午膳,最後吩咐荊啟讓那個人人準備馬車送嚴閣老和嚴譽回府。
第二日的時候顏仲恒在早朝上便說了昨日同嚴閣老他們討論的一眾事宜。自然沒有人反對,倒是董殊有些意外顏仲恒讓他留在京城輔助嚴閣老監國,不帶他上戰場,不過董殊倒沒有不樂意,他也樂的不用上戰場,隻是不知為何有些擔心顏仲恒,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情緒來的多餘,顏仲恒哪裏需要他擔心,顏仲恒的行軍打仗他最清楚了。
董殊領了顏仲恒的旨意,下朝後便被顏仲恒留了下來,顏仲恒照例在禦書房接見了董殊,同董殊了一些關於公務與,說到最後的時候顏仲恒的臉色變得深沉起來,隻聽顏仲恒有些高深莫測道:“董殊,真留你子啊京城可不是讓你真的隻是輔助嚴閣老監國罷了。”
董殊心底咯噔一聲,隨即立馬彎腰福身小心的問顏仲恒道:“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顏仲恒看了一眼董殊,那一眼仿佛帶著雷霆之意,幾乎瞬間董殊的腿便軟了軟,背後慢慢的滲出汗來。
隨即顏仲恒才緩緩道:“那些懷著鬼胎的人,朕希望朕從北慕國回來之後是一個也看不見了。”
董殊的心便沉到最深處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躍躍欲試,董殊一直在顏仲恒身邊充當這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如今他封相自然要為顏仲恒做更多的事,董殊心底十分樂意,隻是這件事情很難,所以董殊的心才會沉下去。
“趁定然為皇上您清掃一切障礙。”這話董殊是帶著死而後已的氣勢說的,董殊一直是願意為了顏仲恒去赴死的。
顏仲恒滿意的看了一眼董殊,隻是董殊沒有抬頭便沒有看見顏仲恒眼裏那滿意的光,董殊隻能察覺到顏仲恒對於他的答案沒有異議罷了。
顏仲恒又在東顏國多待了一天,把其他零零散散的事情吩咐好了,在第二日的時候便帶著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
這次天子出征自然是不容小覷,全京城的文武百官,達官貴人都來了城門口歡送顏仲恒,萬人空巷,最後顏仲恒還派了玄鷹軍去維持秩序才免於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