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白蓉熙才有動了動身子跟著將士的腳步走了出去。

荊啟卻是愣了一會兒,不過隨即荊啟便反應過來了,荊啟便對著身後的隨從吩咐道:“按龍公子吩咐的做。”

“是荊大人。”那隨從應到。

荊啟吩咐完便追上白蓉熙,幾步之遙的默默跟在白蓉熙的身後,謹遵顏仲桓的吩咐好好的保護著白蓉熙。

白蓉熙靜靜的走在前麵,腦海裏想的都是往年在北慕國皇宮的愛恨情仇,不夠如今想起來卻好像是上一個世的事情一樣,走著走著便到了白蓉熙甚少來到的地方——北慕國的金鑾殿。

可如今極其諷刺的是那龍椅上坐著的卻是顏仲桓,相反的那北慕國正統的皇帝,卻一身明黃色龍袍低著頭跪在大殿下,跪在顏仲桓的麵前,白蓉熙看見心底感到有些複雜,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名義上的“皇兄”。

倒是顏仲桓看見白蓉熙來了,顏仲桓坐在龍椅上的身子便動了動,從龍椅上起身,腳步平穩,臉色帶著一絲喜意的朝白蓉熙走去,嘴裏淡淡的喊道:“蓉兒......”

這金鑾殿裏也沒有其他人,要真說的話,也隻有白宇飛是外人,隻不過如今顏仲桓喚白蓉熙來,可不就是讓白宇飛清晰的認識到,麵前的這個是白蓉熙嗎?顏仲桓心底還是體白蓉熙記得當年受過的那些苦的,所以顏仲桓才會叫白蓉熙來,吧白宇飛交給白蓉熙自己處置,隨便白蓉熙怎麼樣都好。

白蓉熙靜靜的看了一眼顏仲桓,隨即又回頭看了看白宇飛沒果不其然的看見了白宇飛那驚訝的臉,這就是她的“皇兄”啊,這十多年來竟然連她都沒有認出來,細細想一想,連荊啟都能認出來,白蓉熙不禁感到一絲悲哀。

“皇兄你是不是很意外?”白蓉熙嘴角掛著諷刺的笑,靜靜的看著白宇飛嘲諷道。

白宇飛著實感到意外,不過也隻是一瞬間,接著白宇飛那雙眼底便隻剩下濃重的恨意了,眼眶通紅,麵色陰沉,那模樣就是把白蓉熙當做殺父仇人了。

“白蓉熙!”白宇飛看著白蓉熙咬牙切齒的喊到。

白蓉熙卻沒有對白宇飛的那聲叫喚給任何的反應,白蓉熙隻是臉色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宇飛,目光冷漠像是極北的雪山上的冰雪,令人不寒而栗。

白宇飛看見白蓉熙那個眼神,不禁背脊一涼,這是白宇飛第一次覺得白蓉熙的氣勢如此迫人,白宇飛不禁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白蓉熙,從心底開始發寒。

可白宇飛那直白的目光,在顏仲桓眼底看著不知為何,顏仲桓心底感到有些不舒服,顏仲桓便挪動了腳步,走到了白蓉熙和白宇飛之間,擋住了白宇飛的目光,顏仲桓慢慢的眯起了鳳眸,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宇飛,冷冷道:“收回你的目光。”

白宇飛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白蓉熙那冷冽的目光較顏仲桓還是差了一截,隻見白宇飛在顏仲桓的目光下,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浮現了冷汗,隨即白宇飛便飛快的把頭低了回去。

見狀,顏仲桓冷笑了一聲,隨即便轉身回身來看著白蓉熙,臉上神色瞬間便從宛如鋒利的利刃一樣的變成了春風細雨般的看著白蓉熙,目光溫柔,顏仲桓靜靜道:“蓉兒,其他的隨便你如何處置。”

白蓉熙這是已經無暇顧及顏仲桓那春風化雨般的目光了,白蓉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宇飛身上,白蓉熙是直接便越過顏仲桓,把目光看向了顏仲桓身後跪著的白宇飛。

“皇兄......你又何苦要為了白芷雪,自取滅亡呢?”白蓉熙淡淡的嘲諷道。

白宇飛本低著頭的,聽見白蓉熙說這句話又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顏仲桓身後的白蓉熙,看見了白蓉熙那清冷的臉上全是那嘲諷的意味,白宇飛看的清清楚楚,白宇飛心底不禁生出巨大的怒意,那怒意讓白宇飛恨不得當場便把白蓉熙斬了。

白宇飛也顧不得顏仲桓還在場了,被怒意控製著,讓白宇飛不禁朝白蓉熙怒聲吼道:“白蓉熙你這賤人!這北慕國好歹是你的故土!你便這樣讓外敵隨意的踐踏!”

白蓉熙倒還沒來得及反應,倒是顏仲桓突然怒極,風一樣的轉過過身去,對著跪在地上的白宇飛便是毫不留情的一腳,不過眨眼之間,白宇飛便被顏仲桓踹翻在對,那白宇飛身上那明黃的龍袍上也帶上了一個明晃晃的腳印,而一絲猩紅的血跡也慢慢的從白宇飛那蒼白嘴角流了出來。

白宇飛捂著自己的胸口,抬起來頭來,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顏仲桓便不敢在看了,隻看了一眼隨即白宇飛又立馬把頭垂了回去,不敢再看顏仲桓,還有些不敢動似的,稍稍抬了抬手,小幅度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