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和荊啟說的無非是關於苗疆那瘟疫的事情,顏仲桓在未來苗疆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瘟疫的事情,也不知這瘟疫棘手還是不棘手,顏仲桓心底已經在思考是不是應當把這苗疆又瘟疫的事情飛鴿傳書給何禦醫,告訴何禦醫讓何禦醫來這苗疆看看瘟疫,總不能讓這瘟疫蔓延,否則終會從苗疆傳出去到漢人的城池去,倘若到了那個地步要控製便來不及了。
顏仲桓這個時候還是遊刃有餘的安排著諸多事宜,可是顏仲桓萬萬沒有想到兩日後的自己會吧、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知所措。
顏仲桓和荊啟又細細的說了一些話,回去的時候顏仲桓邊走邊對荊啟吩咐道:“一會兒回了客棧立馬寫封書信給何禦醫讓他立馬趕來苗疆。”
“是,主子。”荊啟對著顏仲桓作揖回到。
接著下來回去的路上顏仲桓便沒有在繼續說些什麼了,荊啟也是安安靜靜的跟在顏仲桓的身後,回到客棧後,大廳裏隻剩一盞微弱的燈光,那客棧老板在一旁的桌子上趴著睡的十分香甜,隻是他那黝黑的膚色,讓顏仲桓和荊啟險些沒有看出那客棧老板在那睡覺。
顏仲桓輕手輕腳的進了他和白蓉熙的房間裏,屋裏是漆黑一片的,不過顏仲桓是習武之人,那眸子較常人不是一般的明亮,況且外麵的月光皎潔,明亮的月色灑進,正正好的灑在床上,似乎要透過那層薄薄的紗幔偷窺床上那清麗絕色之人似的。
顏仲桓慢慢的抬著腳步走到了床沿邊,緩緩的伸出手掀起麵前的那層白紗,顏仲桓較之月光他倒是可以窺看到床裏麵那比月光還迷惑人的顏色。
隻是月光卻是先顏仲桓一步已經正大光明的毫無顧忌的灑在了白蓉熙的臉上,月色下的白蓉熙似乎更為的清麗溫潤,那平常著冷漠的臉,在這月關下都消失不見了,顏仲桓忍不住伸出手溫柔的觸碰了白蓉熙那如玉的臉頰,露出癡迷的鳳眸裏含著一灘水,都是溫柔化成的。
顏仲桓忍不住低頭極輕極柔的在白蓉熙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一碰,像是輕柔的仿佛羽毛一樣的落在白蓉熙的額頭上,帶著無盡的柔意。
顏仲桓隻是輕輕一碰,隨即顏仲桓便依依不舍的抬起頭來凝視著別人的麵容,月光的白蓉熙縹緲的仿佛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似的,顏仲桓忍不住輕輕呢喃道:“今晚夜色尤其的惑人。”
或許是白天走累了,白蓉熙睡得十分香甜,顏仲桓說的那句話白蓉熙沒有聽見,白蓉熙隻是依舊靜靜的睡著,偶爾翻個身,倒是比往常睡得好一點,一點也不知道顏仲桓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一整晚。
第二日,白蓉熙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側的位置卻隻摸到一片冰冷的床鋪,白蓉熙的神色也隨之冷了下來,不過隻是一瞬間白蓉熙的神色便恢複成平日的模樣,淡然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白蓉熙心底暗想,顏仲桓還真是沒有誠意啊,被她那麼一說便連覺都不回來睡了。
白蓉熙倒是沒有想過是自己說話太傷人了,不過白蓉熙是較昨日那句話更傷人的還說過,自然也意識不到昨日她不過是隨意的嘲諷一下顏仲桓,顏仲桓便不來這房間了。
到底還是二人的交流太少了,否則不會一個誤會又一個誤會的產生,明明一個可以徹夜未眠的守著另一個,一個又因為另一個沒有回來而瞬間冷下臉,分明是各自有情的,卻同生死仇敵一樣。
白蓉熙自顧自的起床洗漱完便打開了們,準備下去用早膳了隻是這門一打開,白蓉熙倒是意外的看見了顏仲桓靜靜的站在門口,白蓉熙一不小心便撞進了顏仲桓那雙帶著紅血絲的鳳眸裏,白蓉熙也注意到顏仲桓的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她心底一動,便猜到顏仲桓或許一夜未睡,不知為何白蓉熙的心情突然的變好了起來,甚至主動同顏仲桓打招呼,輕聲對這著顏仲桓道:“早。”
顏仲桓的鳳眸微微的睜大,又一瞬間的錯愕,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驚訝,下一刻那鳳眸裏便帶上了雀躍的光,隨即顏仲桓的嘴角扯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顏仲桓對著白蓉熙低聲道:“蓉兒早。”
白蓉熙不是沒有看到顏仲桓臉上的笑意,在顏仲桓露出笑意的時候白蓉熙卻是有些羞憤的把心底才冒出頭的欣喜壓了回去,隨即白蓉熙也不理會顏仲桓的話,徑自轉身朝前走去了。
顏仲桓頓了頓,隨即無奈的跟在白蓉熙的身後一同下了樓,荊啟連同青龍還有白虎已經在大廳裏等著顏仲桓還有白蓉熙了,而那客棧老板卻是飽含熱情的在荊啟他們三人麵前,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神色誇張的說些什麼。
白蓉熙和顏仲桓走進之後便聽見了那客棧老板用蹩腳的漢語在同荊啟他們推薦那竹木桌上兩個陶製盤子裝著的黑漆漆的食物,白蓉熙看見那食物,忍不住眉頭輕輕一動,倒不是皺著眉頭,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白蓉熙抬起腳朝前走了一步,看著客棧老板,緩緩的開口問道:“掌櫃的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