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出了門,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但還有隻有一點,隻有顏仲桓和白蓉熙還依舊在房間裏,沒人上去說,或許是沒人敢上去說,大家都看著荊啟,荊啟心底想,我也怕啊,但是這件事除了荊啟來說似乎別的人都不能或不敢說了,荊啟歎了口氣,搖頭衝眾人道:“你們隻準備好,我這就上去請主子下來。”
眾人臉上聽見荊啟這樣說著立馬露出輕鬆的神色,隨即眾人齊聲回荊啟道:“是!”眾人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的大聲有底氣一些。
荊啟心底隻覺無奈,隨即轉身像是上刑場一樣的上樓了,荊啟慢慢的走到了顏仲桓的房門口,這一回荊啟沒有敲門,他在外麵恭恭敬敬的朝裏裏麵喊道:“主子該走了。”
先前荊啟已經和顏仲桓說了要走的事情,顏仲桓同意了,顏仲桓也怕何禦醫趕不過來,隻能他這邊也開始出發在另外的地方彙合,為了白蓉熙顏仲桓怎麼樣都可以的。
這一回顏仲桓倒是沒有讓荊啟等,荊啟語音剛落下,裏麵便傳來動靜,荊啟便靜靜的站在外麵等著顏仲桓和白蓉熙出來。
不過一會兒們便從裏麵打開了,顏仲桓是直接用自己的內力氣震開這木門的,荊啟緩了緩心神,隨即立馬低下頭衝顏仲桓行禮給顏仲桓讓開一條路。
顏仲桓打橫抱著白蓉熙穩穩的從荊啟麵前走過,荊啟餘光看見顏仲桓還給白蓉熙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白蓉熙被顏仲桓嚴嚴實實的裹著,如今正是深秋,雖這地處南國,晚上的時候還是微微涼的,難為顏仲桓這一生從未照顧人的皇子如今是皇上,這會兒卻是把所以的細心所以的柔情都在白蓉熙的身上體現出來了。
荊啟一步一步的跟在顏仲桓的身後,眾人見顏仲桓抱著白蓉熙下來的時候,紛紛臉上立馬變了神色從開始的隨意變成恭恭敬敬的模樣,一旁看著的客棧老板見著陣仗連話都不敢說了,隻也跟著低下頭不敢看那從樓上下來的顏仲桓,這一刻客棧老板越發的確信這顏仲桓不是常人了,一定不是他以為的商賈。
顏仲桓抱著白蓉熙穿過眾人,馬車已經停在外麵了,白虎見顏仲桓出來利索的把踩腳的凳子給顏仲桓送過去,顏仲桓踩著那凳子上了馬車便消失在車簾後。
這顏仲桓一上去其他的人就好辦起來了,其他的人也井然有序的慢慢上了各自的坐騎或者馬車。
客棧老板站在下麵送著他們,一時間客棧老板竟然感到了一絲不舍,這一刻客棧老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廳,本擠滿人的大廳如今卻是一人都沒有了,隻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看著那些人走了,而他麵前依舊是那條燈火通明,人潮湧動的熱鬧的大街......
車軲轆慢慢的轉動起來,不過幾個眨眼間那些豪華的馬車便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客棧老板麵前,客棧老板看著遠處,在心底默默的祈禱:希望那個漂亮的姑娘可以好起來,雖然他連她的大名都不知道,隻聽過那個俊朗的男人喚她蓉兒......
車軲轆走在地麵的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林間顯得格外的大聲,那一聲聲的打在顏仲桓的耳膜上,讓顏仲桓無憂來的感到焦躁,顏仲桓看著昏迷不醒的白蓉熙,心底的刺痛越發大聲明顯,來的時候雖白蓉熙不願意同他說話,雖白蓉熙說的盡是一些傷人的話,可那樣的白蓉熙到底是個活蹦亂跳的白蓉熙,顏仲桓道寧願白蓉熙每天每日都說些錐心的話好過他這樣看著緊閉雙眼的白蓉熙。
顏仲看著麵前的白蓉熙不由的又把自己的手收緊了一些,讓白蓉熙更加緊緊的貼著他,顏仲桓在昏迷的白蓉熙耳邊低聲喃喃道:“蓉兒你一定要好起來......”
不曾想可能是上天真的聽到了顏仲桓的祈求吧,第二日的時候白蓉熙竟然在顏仲桓的懷裏悠悠醒,顏仲桓正緊緊的抱著白蓉熙來著,這個時候是清晨,顏仲桓才剛有了一絲睡意,可那一點點睡意被白蓉熙那清尾的動靜震走,像是林中的鳥兒見著人來了,不過眨眼間便振翅飛走了,而顏仲桓覺得自己就是那鳥兒一樣。
“蓉兒...蓉兒?蓉兒?”顏仲桓像是失而複得一樣的緊緊的盯著白蓉熙一直喊著,可白蓉熙卻像是傻了一次也沒有應顏仲桓。
顏仲桓抱著的白蓉熙的不經意的慢慢的抓的越來越金,像是要把白蓉熙融入骨血一樣,手背上那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蓉熙隻覺腦子裏有人在拿著棒槌一直敲打她的腦袋一樣的疼,耳邊也是嗡嗡的叫聲,嘴巴裏感到反胃,全身酸軟無力,像是有是什麼東西一直在抽她身上的力氣似的。
起先白蓉熙是真沒有聽到顏仲桓的叫喚,可顏仲桓依舊在堅持不懈的喊著,白蓉熙到底是聽到了,白蓉熙動了動嘴巴想要回一聲顏仲桓的叫喚,可是白蓉熙隻是才從喉嚨深處便“哇”的一聲,那本空蕩蕩的肚子裏到底是吐了一些酸水出來,這回就是白蓉熙想閉上嘴巴也閉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