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轉回頭來看著床上的白蓉熙,可話卻是對著何禦醫道:“何老你出去吧......”
何禦醫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顏仲桓,搖了搖頭便從顏仲桓的身邊走開了,可到何禦醫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床邊卻傳來顏仲桓低啞的聲音:“何老今個我連連事態,不過因為蓉兒,您勿放在心上。”
何禦醫聽完顏仲桓的這話後立馬點頭,可隨之意識到顏仲桓的看不見,便立馬張口回顏仲桓道:“你隻管放心!老頭子這點還是知道的!”說著,何禦醫便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何禦醫心底暗道:這桓小子終於是說了一句人話了。何禦醫心情也好了一些,隨之又想到了白蓉熙的病情,何禦醫立馬又苦著臉,有氣無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天才微微露出熹光,何禦醫便從自己的床上蹦起來,推開門走出房間,不管不顧的直接推開了隔壁苗疆巫醫的房間,何禦醫借著一點微光走到了苗疆巫醫的床邊,隨即一把掀開那苗疆巫醫的被子大喊道:“起床了!!!”
“啊啊啊!!!”那苗疆巫醫直接從床上驚坐起,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隨即苗疆巫醫見著房間裏還是漆黑一片,一轉頭不曾想竟然看見何禦醫。
苗疆巫醫那一刻隻覺自己心底暗藏的那座火山在看見何禦醫的那一刻徹底爆發出來了,苗疆巫醫直接的便抬起手來,一點也不想平常人的速度直接一把拽住了何禦醫的胡子,用才在舒翻譯那裏學的罵人的話,對著何禦醫怒吼道:“王八蛋!!!”
這下不隻是苗疆巫醫醒過來了,就是那舒翻譯也醒來了,舒翻譯也是愣愣的醒了過來,似夢而夢的驚嚇著坐了起來,可房間裏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舒翻譯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楚,單耳邊卻一直傳來苗疆巫醫在罵人的聲音。
起先舒翻譯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才意識到這房間裏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何禦醫,可如今這何禦醫不知為何被苗疆巫醫問候了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孫後代,舒翻譯聽得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眼看這二人要動氣手腳來了,舒翻譯連忙從床上下來,鞋子都顧不上穿便趕緊跑到二人中間勸架來了,舒翻譯趕緊拉住已經擼起袖子一副想要打人模樣的何禦醫了。
“何禦醫!”舒翻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
何禦醫被舒翻譯勉強拉住了,好歹沒有真朝那苗疆巫醫打下去。
舒翻譯見自己拉住了何禦醫趕忙開口問何禦醫道:“何禦醫發生何事了,怎麼這天還未亮便和苗疆巫醫吵起來了?”
何禦醫臉上一曬,這件事按理說起來卻是他自己理虧,可何禦醫哪裏會承認自己理虧呢,何禦醫隻是假咳兩聲,隨即對著舒翻譯道:“這不是擔心我們家夫人,無法安睡,這不是一大早變了來尋這苗疆來的老頭子研究研究對策,沒成想這老頭子一直在嘰裏咕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舒翻譯聽到這裏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算是明白就是眼前這個何老理虧,然而舒翻譯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舒翻譯隻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何老您先坐會兒,讓在下去勸一勸,您這麼說那巫醫他也聽不明白。”舒翻譯一邊說著一邊扶著何禦醫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既然這舒翻譯遞了台階過來,何禦醫沒有不順勢而下的道理,何禦醫便坐在了那椅子上,坐下去後何禦醫似乎是為了麵子又不安分的哼了一聲。
那邊何禦醫哼了一聲,這邊苗疆巫醫像是點燃的炮仗一樣,又開始用苗疆話開始劈裏啪啦的罵起人來,舒翻譯心中隻覺無奈,立即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走到苗疆巫醫身邊,也用上了苗疆話安撫苗疆巫醫。
舒翻譯好言相勸了了好一會兒,那苗疆巫醫似乎才慢慢消氣了,隨即惱怒的瞪了一眼何禦醫,便被舒翻譯送到何禦醫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這二人坐下之後還像個三歲小孩子一樣的互相瞪了各自一眼之後,瞪完對方之後還立馬扭開了頭,兩人這別扭的樣子十足像那小孩子,舒翻譯隻覺忍俊不禁。
這麼一鬧,外麵的天也慢慢的亮了起來,從那窗子外打進來的微光已經足夠照亮一室,舒翻譯也能看清那兩個老小孩兒了,隨即舒翻譯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心直蔓延到頭頂,舒翻譯不由低頭一看,這一看便看見了自己拿裸露再外的大腳。
舒翻譯立馬跳起來跑到了自己的床邊,隨即坐在床沿彎下腰穿起鞋子來了。
何禦醫同那苗疆巫醫看見舒翻譯打著赤腳的模樣,二人不由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下一刻他們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接著又各自哼了一聲撇了開頭,這會兒倒是輪到舒翻譯感到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