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小心著自己的身體,老老實實的聽著長昀的話,可是在聽說耶律湛帶著白蓉熙上戰場的時候,才稍稍有一些起色的身體,頓時又回到才開始的時候,長昀便知道顏仲桓是好不了,除非白蓉熙在,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功。

長昀看著總出神的顏仲桓,那俊朗的眉目帶著一絲寂寥,平白的讓人心底一算,長昀也算是幸運的,長昀也得以見過以前的戰神顏仲桓的,克如今在看著現在的顏仲桓,長昀便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被人換去靈魂,現在的這個根本不是他的皇上。

“皇上喝藥了。”長昀收回了心神細聲道。

顏仲桓恍若未聞,長昀不由又喊了一句,顏仲桓這才像是回神一樣的,抬頭看了一眼長昀,隨即接過長昀手裏的藥碗。

“長昀,你說朕還有沒有救?”顏仲桓神色荒涼,語氣淡淡的問著。

“……”長昀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顏仲桓。

長昀的態度對於顏仲桓來說就是回答了。

“好了,朕知道了。”顏仲桓拿起手裏的碗一飲而盡。

“……皇上……您並非…並非…”長昀還試圖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長昀又沒有辦法欺騙顏仲桓。

“好了,同朕去議事廳罷。”顏仲桓打斷了長昀的話,從一旁的椅子起身率先走出去了。

長昀無法,也恨自己嘴笨,心底懊惱隨即,慢了一拍跟在顏仲桓的身後出去了,自從上次荊啟得罪了顏仲桓之後,荊啟是在沒能接近顏仲桓了,長昀也試圖給荊啟求情,但每次長昀還未開口,顏仲桓便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得,臉色立馬沉下來,就那麼看著長昀,長昀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生生咽了回去。

耶律湛來了,這仗又變得難打起來,顏仲桓勢必要先做好準備,如今耶律湛正在敢來的途中,而他所剩兵力也無幾,倘若要贏耶律湛,隻能速戰速決,顏仲桓坐在上位沉思著。

“皇上?”長昀在顏仲桓身後喊了幾句。

顏仲桓這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走神了,顏仲桓眼眸動了動,回過神來示意下麵的人繼續講著,可沒過多久,顏仲桓的思緒又被岔開了,隻要是碰上白蓉熙,顏仲桓的思緒便不能由著自己控製。

眾人也發覺了顏仲桓心不在焉,長昀在顏仲桓的身後看到的卻是沒有精神的顏仲桓,正好顏仲桓也聽不進去那些人再說什麼,長昀便小聲道:“皇上走吧?”

顏仲桓點了點頭,隨即顏仲桓便對著底下人的沉聲道:“都退下罷。”

“呼啦”的,所有人便都不見了,顏仲桓右手抵著額頭,這才敢暴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可長昀看著心底卻是難受起來。

“何禦醫什麼時候到?”顏仲桓突然開口問長昀。

長昀嚇了一跳,驚慌的看著顏仲桓:“皇上…皇上您怎麼……”

顏仲桓抬頭看了一眼長昀,沒有回答,隻道:“再寫封信催催何禦醫罷。”

長昀現在也回神了,意識到他是在誰地盤,所以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被皇上發現也是正常,長昀低著頭苦笑了一聲:“師父還未回我呢,也不知道來還是不來。”

顏仲桓微微蹙眉:“那你在把朕的病情寫的更嚴重一些罷。”

你的病本就十分嚴重,在那信上我還委婉了一些呢,長昀心底這般想到,嘴上卻是應承道:“是。”

接著二人便無話了,顏仲桓繼續想著白蓉熙,長昀則琢磨著如何醫治顏仲桓。

白蓉熙在耶律湛的軍營裏過的瀟灑,除了耶律湛時不時的來騷擾她,讓她不適之外,其他的到也還可以忍受,白蓉熙隻要想到這麼久都夙願或許可以圓滿,便覺如今受什麼苦都是可以接受的,白蓉熙整個人都瘋魔了起來,耶律湛都看出來白蓉熙有些不正常了。

白蓉熙看著耶律湛掀開門簾走到她的麵前,神色莫辯,可耶律湛總覺得白蓉熙在期待著什麼,又在害怕著什麼。

“白蓉熙你或許可以看見你的心上人了,你在害怕什麼?”耶律湛幾乎是有些自虐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白蓉熙卻是冷笑了一聲:“耶律湛你倘若來這隻是為了和我說這樣的話,那你大可以走了。”

耶律湛這回笑了出來,是真的有些高興:“難不成你還不願意看見顏仲桓?”

耶律湛本以為白蓉熙會生氣,可沒曾想白蓉熙竟然會點點頭。

這叫耶律湛愣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同白蓉熙說些什麼。

白蓉熙以為耶律湛不相信她說的話,便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當初來這之前,我便答應你,我會幫助你打贏這場戰,我雖是一介女子,但我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耶律湛回過神來笑的更暢快,忍不住把白蓉熙抱進懷裏使勁的揉了起來。

白蓉熙想要反抗,卻撼不動耶律湛的鐵臂,隻得認命繼續讓耶律湛吃著豆腐。

可這個時候的白蓉熙萬萬沒有想到她恨不得立刻去死的人,卻為了她又一次受著折磨。

長昀這些日子一直嚐試著聯係何禦醫,準備著手試著治療顏仲桓的病,可這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顏仲桓總不得空,得空也不配合,他的思慮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