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那副畫像,上麵是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她手裏不同於其它的女子的畫像,以及畫像風格,這個女子的手上,不是花草,不是絲綢手絹,而是一把長鞭。
鮮紅色的長鞭,襯得女子肌膚勝雪,而且女子的衣著打扮也是看起來十分的前位,褲裙的樣式,看起來隨性灑脫,英姿颯爽,卻又不失女兒家的嬌媚。
眉宇間的張揚,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似乎逼真到,那人就要透過畫紙來到你跟前,與你嘻笑打鬧,與你暢談理想。
更令慕琅華覺得驚訝的,是畫像中的女子,竟然與自己的長相有幾分得相似。
不是那種多麼的相似,但是一看就能讓慕琅華認出畫像中的女子與自己相像。
慕琅華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項誌和那個老太監看到自己的時候,會那麼的一個比一個的驚訝,原來是因為自己與畫像上的女子長得竟是如此相像。
不同的是,畫像中的女子,將自己的張揚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看起來朝氣蓬勃,英氣逼人。而慕琅華看起來,卻是那種委婉柔和,不拘小節,知性大方的形象。
你是誰,是我的生母西戎靜嗎?
慕琅華鬼使神差的靠近那副畫像,蔥白的手指扶上那副有些泛黃的畫像。
畫像的臉頰處,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摸挲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對她的思念,讓他經常的來撫摸這副畫。在人臉的地方,甚至都快要磨破了。
這讓慕琅華想起來前世聽說的那個梗。
一個男生,十分仰慕他的女神,女神嘛,注定就是可望不可及的,想多了就拿著相片以表思念。
時間長了,女神的臉都被他親出個窟窿。
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女神的臉都沒了。
那是個笑話,可在這裏看在慕琅華的眼裏,卻是多了幾分心酸。
若是在這裏,此情此景,那便是天人相隔的最大的悲痛。
這女子,生前定是十分優秀的,隻是生死離別,離合悲歡,這是誰都不能阻擋不能改變的。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無論是在何時何地,天人相隔,永遠是最大的悲痛。
————老子是琅華傷感的分界線————
“皇上,皇上……”
王碩伏在項狄的耳邊,輕聲呼叫。
項狄吃力的勉強將自己額眼睛睜開一條縫,好不容易看清王碩趴在自己身邊,一臉的激動。
“陛下,我找到靜公主的孩子了!”
“咳咳咳!!!”
此話一出,項狄立刻情緒激動的劇烈咳嗽起來。
王碩也是慌的六神無主,趕緊的拿過一旁的手帕遞給項狄,猛烈的咳嗽了兩聲,直到純白的手帕上出現了鮮紅的血液。
“你說的,可是真的……”
等到項狄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趕緊的開口詢問王碩。
說著說著的,王碩的眼裏又泛起了淚花。
“是,是!老奴看到了,千真萬確,一看就是靜公主的孩子!”
“好……好……”
項狄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撐一樣,癱軟在床上。
“陛下,老奴發現,發現那個小姐,似乎和皇上您有幾分的相似,所以老奴懷疑……”
“什麼?”
項狄這次是真的吃驚的看著王碩,一臉的難以置信。
“陛下,你那個激動先,這也都隻是老奴的猜測。實在是老奴看著那個慕琅華太像靜公主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就是同一個人,但是那雙眼睛裏麵的犀利,又像極了皇上您。所以……所以老奴才會懷疑。”
這次項狄並沒有像方才那樣震驚了,相比於之前的態度,這次倒是冷靜的很。
項狄平躺在龍床上,兩眼放空,似乎是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懷念之中。
“那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的安排安排她?”
“陛下不用擔心,老奴都已經安排好了。老奴擅作主張,讓那姑娘住在靜公主曾經住過的別院了。”
“嗯,好!好!一定要保護好她!”
說完這句話,項狄又疲憊不堪的倒在床上了。
王碩將旁邊的手帕拿起來,為項狄擦拭幹淨嘴角的鮮血,又細心的為項狄掖緊被腳,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若是慕琅華真的是靜公主與皇上的孩子,那自己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王碩摸著手心裏的疤痕,心裏一陣陣的抽痛。
當年,還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西戎靜離開的。
可是自己卻沒能出手阻攔,以至於最後讓西戎靜和項狄天人相隔,不得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