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講,那我就猜嘍。”
怎麼能這麼快就讓遊戲結束?
周深湊上去,拿起新買的牙刷給她擠了一點牙膏上去:“你要是覺得我說對了,就點頭就行。”
白小伊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她從他手裏接過牙刷,開始給自己刷牙。
見她開始刷牙,滿嘴都是泡泡,周深冷不伶仃地說:“做/愛,對嗎?”
“噗。”
鏡子遭殃了,上麵全是白小伊吐的泡泡。
“哎呀,好惡心。”周深偷笑,“多大的人了,刷牙還這樣,哈哈……”
“誰叫你……誰叫你說這兩個字的!”白小伊此刻已經羞到快要鑽地縫,“不許說,這種話……太不合禮儀了。”
“拜托,這是一項很正常的人的行為,你以後經常會做,難道還不能說?”
周深知道她是正派人士,說到愛情,成天就想著風花雪月,到了生活當中,啪啪啪是不可避免的日常,就算她覺得“汙”,也沒辦法永遠不做吧?
“那你不能換個詞嗎?”白小伊知道,他說的對,繁衍的確是一個正常的動物行為,但是……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坦然的麵對。
從小到大,跟爸爸媽媽一起看電影,別說這種18歲限定的鏡頭,就光是男女主角接個吻,她都必須要閉眼睛不能看。
爸爸說,女孩子要潔身自好,沒有結婚之前就有這種行為的人,說不好聽就是下賤。
白小伊一直很反感爸爸說“下/賤”這個詞,尤其是知道白鷺已經告別處/女,和男友同/居之後,她一想到爸爸會評論“下作”,就不敢跟家裏聊這種話題。
她不覺得女生和心愛的人結合就應該被人說成不知廉恥,她也從來沒有覺得白鷺是爸爸嘴裏的“壞女孩”。但是,也許是耳濡目染,也許是她還沒有經曆,白小伊對這件事情有著出乎尋常的害怕。
她知道,婚前失/貞是父母最反感的行為,也是道德敗壞的標誌,所以當爸爸誤會她懷孕,白小伊感到了一種侮辱。
她明明就很聽話,一點兒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做,爸爸卻這樣想她。明明之前還說這種行為是不可容忍的,但他以為這是周坤的小孩時,就很開心。根本就沒有說她不要臉。而當她憤憤然告訴對方,這是周深的孩子,爸爸便暴跳如雷……
白小伊真的搞糊塗了。
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搞懂過爸爸。本以為乖乖聽他的話,照著他說的去做,就可以和和睦睦的相處。可是對方……
白小伊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真的白活了。本以為正確的事,現在看來,好像也沒那麼正確。因為給她灌輸這些思想的人,好像自己也沒搞明白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怎麼了?”周深見她表情沉下來,以為是自己玩笑開得太過分,便趕快哄她,“好好好,我以後不說這個詞,我換一個文明一點的好不?別生氣啊。”
“周深。”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們……”
“我們?”看著她瞪著自己,想說什麼卻一直猶豫,有不祥預感的周深猛咽口水,“你有話好好說……千萬別生氣,別哭……”
他真受不了,她抽抽搭搭的樣子。——自己心裏會揪著疼啊。
白小伊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頓的說:“我們,做……做吧。”
“啊?”周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像被人敲了一棍。“你的意思是……”
“不懂就算了!”
白小伊鬆開他的手,拿起水杯喝下一口清水,再吐出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水,伸手推開他:“我要換衣服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