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沈木風定定的問。
符符掃了一眼四圍橫的豎的幾個一人高的冰雕,為帶著困惑,“我來看看你。”
她以為沈木風是因為自己不告而別又把他算計了,心中鬱悶,才在這裏借以冰雕發泄。他雕刻的即便不是什麼奇珍異寶山水美人,可也不應該是蘇莫離啊。
符符微皺眉頭的樣子落在沈木風眼中,混混沌沌的腦子終於恢複一些清明,卻又不完全清明,舌尖似乎還有醉酒後的僵硬,映著舌頭支吾:“我隻是隨意雕的,隨意雕的,嗬嗬。”
他搔著腦袋,用身體擋在冰雕的前麵。
符符的眼底閃過一抹落寞,緋色的嘴唇輕輕勾起,露出淺淺的一個笑容:“沈公子這愛好還真是獨特,原本符符便是放心不下將公子以結界控製在這穀中,今日一見原來是符符多慮了。”頓了一下,腳步向後撤了半步跟沈木風之間拉開距離,“今日冒昧叨擾,恕符符失禮了。”
她和他說話從來沒有如此疏遠過,即便是當日怒目相對,也好過今日這般禮數周旋。
沈木風心中一痛,料想符符找自己一定有要事,隻好忍下心中憋悶,暖暖笑著:“符符姑娘前來可是有事,我這裏隨意散散心,沒什麼要緊的,我們出去談。”
符符前來的確是有事想要找沈木風問個明白,為什麼墨淵靈力早就的靈牆他都可以穿越,為什麼大荒蕪山中恁地荒涼,他這裏卻可以湖光山色鬱鬱蔥蔥,為什麼他會和南宮紫陌牽扯到一起,最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離開這裏的辦法。
可是突然她什麼都不想問了,蘇莫離的雕像像是化作一個個巨大的冰淩,直直的插進自己的心底,她感覺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符符眼中的落寞一身即逝,可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想解釋,可這裏斷不是解釋清楚的地方,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自己越容易露出破綻。
“符符姑娘請隨沐風到茅屋中一敘。”
他領先一步在前麵走著,以為符符會在後麵跟上,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並沒有聲音,回過頭去匆匆一瞬,被嚇得驚慌失措。
符符顯然已經注意到了隱蔽在冰雕後麵的一個巨大的冰池。說是冰池是因為在這池子中,浮在表麵的是一層薄薄的冰層,而在冰層的下麵是一眼汩汩的泉眼,冰層上麵隱約的還可以看見濛濛霧氣。
說實話,符符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在大荒蕪山中,如此荒涼的地界會有如此美妙的一幕,嫋嫋霧氣蒸騰,自泉眼處發出的熒綠的光芒,在冰築的溶洞中,格外的矚目閃耀。
“這是什麼?”鬼使神差的,符符已經邁步過去,說著就要伸手探一下冰麵。
沈木風一慌,疾馳上前攔住符符,這一下來的突然,符符回眸間微一閃身,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沈木風翻臉對自己出手,順勢一推,將飛到自己眼前的不明物體推進了冰池中。
隨著咕咚一聲響,符符也看清了唄自己順勢推進去的其實正是沈木風本人。
這山穀是他的,這處山洞也是他的,自然這冰池也是他的,雖說是池裏冷了點,可是讓符符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沈木風掉進去之後,竟然久久沒有出來。
起初符符還在等,她以為是沈木風怪她出手失了輕重,隱在池中不肯出來,可是被沈木風的身體砸開的冰洞已經漸漸重新結成冰層,沈木風卻仍不見探出頭來。
符符不禁慌亂起來,對著冰池大喊這沈木風的名字。
她來的時候是抱著一種犧牲的心態來的,想著隻要沈木風回答自己的問題,她便可以用任何條件交換,也自然做好了要一輩子陪他留在這裏的打算。
可是如今,自己的問題沒有一丁點的答案,沈木風卻沒了蹤影,這叫她情何以堪。即便她是不喜歡沈木風,卻也沒有要奪他性命的想法,在者沈木風對她其實還算不錯。
時間越久沈木風依舊是沒有動靜,而冰池平靜吳波的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符符焦急的神色漸漸失去了沉穩,她想要不要去把蘇莫離找來,沈木風雕了那麼多他的塑像,沒準是自己多心了,他喜歡的其實是他?
可這辦法雖然或許有用,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呀,若是沈木風真的不會水,就算她把蘇莫離找來了,也隻有收屍的份了。
情急之下,符符隻好自己探下冰池去,想到這麼冷的冰洞,再下到冰池裏麵,身上不由得瑟瑟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