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然而這個過程中,陸錚卻似乎發現了什麼,眯起眼睛來仔細打量著磊子的長嫂:
“你確定,這間房裏隻有磊子一個人住,而且他失蹤的那晚你們一家人都毫不知情?”
沒想到陸錚會問出這個問題,那婦人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慌亂的道:
“的,的確如此,大人為什麼這麼問?”
“撒謊!”
陸錚冷笑一聲:
“你這家中一共三間屋子,一間大屋,一間夥房,一間偏房,這偏房隻有失蹤者一個人住的話,你的孩子睡哪?”
那婦人更加慌亂,結結巴巴的道:
“孩子,孩子自然是跟我們夫婦一起睡了......”
“這麼大的孩子,和你們夫婦同睡一屋,你們夫妻難道都不用同房了麼?”
陸錚嗤笑一聲,一指另一側明顯空了一塊的屋牆:
“還有,這裏明顯空了一塊,這屋子既然隻有失蹤者一人居住,那這麵牆上的煤筆塗鴉是誰畫的,又為什麼離地七尺?”
其餘除魔人目光一轉,一下就看到在木床對麵,那片空著什麼都沒有擺的一邊牆上,有著淡淡沒有搽幹淨的塗鴉痕跡,而且離地足有七尺。
鬼畫符一般的塗鴉,顯然是這個婦人身後的孩童所畫,而這個高度、距離瘦小的孩童顯然無法夠到,若是站在床上卻是正好,再加上屋子這一側莫名空了一塊......
一瞬間,在場所有除魔人頓時心中生疑,孔維更是臉色驟冷,森然喝道:
“大膽愚婦,竟然敢瞞我等!你可知道麵對除魔司知情不報,是足以抄家流放的重罪?”
“各位大人饒命,饒命!”
孔維這一聲喝問,森冷刺骨,嚇得婦人頓時麵如土色,體若篩糠,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而她身後的孩童年幼不經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也被嚇得哭了起來。
“行了!”
麵對這孤兒寡母,陸錚也懶得追究計較,隻是皺眉道:
“我問你,你的孩子之前是不是和失蹤者同住一屋?你為什麼要如此欺瞞,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那婦人似乎害怕到極點,哆嗦道:“我們,我們實在,實在是不敢說,不敢說啊!否則我的娃兒一定會被她給帶走的......!”
嗯?
一下就捕捉到了重要的線索,所有除魔人頓時眼睛一亮,陸錚則是冷冷道:
“你說的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失蹤者到底是被誰給帶走的?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先把你們母子帶走!”
“哇——”
陸錚現在好歹也是打破力關的大高手,目光森嚴,壓迫感十足,婦人身後的孩童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抱著婦人懵懂的大聲道:
“不要欺負我娘,叔叔他被新娘子帶走了,不關我娘的事!”
新娘子?
“什麼新娘子?”
重要線索就在麵前,陸錚眉毛猛然一揚,看向婦人:
“到底什麼情況,從實道來,我可以做主,對你一家隱瞞的事既往不咎,否則......”
“是,是!”
這一下顯然再也無法隱瞞,那婦人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抹了抹眼淚,咬牙道:
“我家鐵蛋,之前的確是和磊子同住一屋,那天晚上我們夫婦太過勞累,入夜不久以後就睡了過去,然後,然後大概是三更天的時候,我們突然隱約聽到一陣若有如無得女人哭泣聲,隻不過那時候我們半夢半醒,好像鬼壓床一樣想醒也醒不過來。
後,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蛋他突然很害怕的從隔壁的偏屋跑到了我們的屋子,把我們夫婦兩搖醒,而且還說,說......”
說到這裏,婦人臉上麵無血色,驚懼之極:
“鐵蛋說他起來屙尿,結果他叔叔卻不在房子裏,而是站在院子門口,被一個穿著紅色霞帔,蓋著蓋頭的女人,牽,牽著手帶走了......”
什麼?
聽到女人的講述,陸錚眉頭微皺,其餘的除魔人饒是經曆過幾件特殊邪異事件,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