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有……不明白?”紀文麵色突然有些不友善起來。
“啷子事,呃令紀校煩憂?”
“真不是……唉,啷子事哦。你居然還不曉得?汪劍通哩事。”
“他又鬧事事哰。可是,校園裏呃平靜,不像是鬧過事哩樣子。”
“教學區離這邊有點點個遠,也難怪……”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子盧征程的麵容,鎮靜如死水,“那會是哪個呢?簡單說說吧,公安局來人,把他帶走哰。”
“不會吧?他才出來哩,咋個回事?”
“我正想弄清是咋個回事。”紀文歎了口氣,輕輕拍了幾下桌麵,雙目無神,“這事,你也幫不上忙,去叫黃主任來。”
盧征程唯唯諾諾,退出校長辦公室,走到見到黃權路,才如退強敵:“主任,那邊叫你去。”
黃權路快步走進校長辦公室,她的臉上綻放著希望。她覺得,自己的心境突然舒展了不少,於是,突然笑了笑:“權路,說吧,事情咋個會像呃令人防不勝防?”
“事已如此,防又何益?”他擺了擺雙手,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都像呃哰,咋個辦好呢?”
“愁旋釋,還似織;淚暗拭,又偷滴。謾佇立、遍倚狂危闌,盡黃昏,也隻是、暮雲凝碧。拚則而今已拚了,忘卻怎生便忘得!又還問鱗鴻,試重尋消息。”黃權路想了想,似無頭緒,“還看他年情景,夢醒時,影忽明。”
“好一個‘夢醒時,影忽明’。”紀文雙目含悲,麵似沉水,“‘心將熏麝焦,吟伴寒蟲切。欲遽就床眠,解帶翻成結。’可是症結歸何處,恨生徒綿綿。”
“真相隻在恍然間,苦求哪堪霧重?”黃權路輕輕叩了一下桌麵,抬手輕撫了一下鼻頭,沉吟了一下,“順其自然方漸明。目前,我們哩要解決是法製教育問題,而至少是誰弄出的這事,我想,用不哰多久,真相自己會翻騰出水麵哩。目前嘛,一是涉及麵過廣;二是這事嘛,本來就觸犯哰刑法,政法部門不管則已,既然已經伸手,再縮手就特別難。
紀文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本來以為事情有個好哩結尾哰,轉眼之間,形勢又突生異風。這風到底是哪點吹來哩呢?”
“不是說,暫時放下嗎?”黃權路看著她的雙手不住劃著桌麵,就這樣劃了十多個來回,最後停在她左邊的桌角,“這也許就是一個最好哩宣傳法製教育時機呢。但凡一事,既然已經變壞,而且不可再拾掇好,那就為將來,好好謀劃一番,也好防患於未然嘛。”
“也隻好像呃哰。”紀文長長吸了口氣,接著輕輕叩了幾下桌麵,眼角的無奈一顯無遺。
紀文站起身來,在校長室內轉了半個圈,回到椅子前,望著窗外出神。她收回目光,雙眸如水:“現在來談談你的事吧.”
“我哩事?我有啷子事好談哩?”